烈阳真君要是个人,肯定得气的吐血,你还嫌恶心了?
但是还得继续求饶,“姑奶奶,祖宗,我错了,饶命啊,只要你留着我,我的徒子徒孙们都听你调遣,我让你成了这天下第一人……”
温竹青不为所动,跟谁画饼呢?
她才是画饼的祖宗,轮到你来画?
“你没了,你的一切照样是我的,难道你不知道?吸收了神魂,也会拥有你的记忆的吗?”
既然有了他的记忆,那些东西也照样是自己的啦,长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
不过渡劫真君的能量还是非常多的,哪怕是一缕神识,也让温竹青有些吃不消,最后喊了温二丫出来,两人联手,终于把这一缕神魂给彻底磨灭了。
曾经纵横天下的真君大人,就这么消散的无声无息,死的憋屈。
温二丫打个嗝,好像长大一些,有点儿少女的模样,她得到的好处也很大,原本是长不大的,一直困在小时候的模样,这点儿神魂壮大了她的神识,长大一些了。
“阿青姐姐,我长大了呢,还有这个好处,太好了。”
温竹青也替她高兴:“确实不错,二丫,你好好修行,我已经让殷前辈帮你去找重新投胎的法子了,实在不行,会想办法让你还阳,你也不用一直困在村子里,消磨无数时间。”
温竹青挺心疼这个小姑娘的,就像是裴言川,别以为永生不死就是享福了,那种孤独时时刻刻啃噬心灵,一个孩子能不疯都是温竹青时时教导了。
“我知道的,阿青姐姐谢谢你,能陪着你我不孤单,还有几个小孩子陪我玩儿的,我先回去了,忙着呢。
哎,除了三少爷有点儿胆子,其他几个都不行的,要不抓点儿老虎,猛兽陪着他们练练吧。”
温竹青无奈,“差不多就好,别吓坏了,毕竟还小,慢慢来啊。”
“好吧,要是有个小哥哥永远陪着我就好了。”
温二丫有些低落,小孩子都想要同伴的,那些婴灵无知无觉,除了当她的下属,不能陪她玩儿。
“等以后有机会,你别着急啊。”
“嗯,我不着急,阿青姐姐,这样的能量多来几次,我觉得我能走出来了。”
“这个不好办, 这次是巧合,那老东西自己作死, 才能吸收,若是在轮回之内的神魂咱们吸收了,下一刻就得面临天道的惩罚。
你能有今天不容易,千万别贪心,任何修行都是孤独枯燥的,熬过了才能修成正果。”
温二丫很好哄,既然不行那就算了,急忙回去,还要跟小哥哥们玩儿呢,虽然大家都吓够呛,她却很开心啊。
有些事情听得多不如亲自见一次,孩子们都一直在温竹青的庇护下读书习武,学了不少本事,真正实践却一次都没有。
这次正好补上了,温竹青为了孩子们好,也不介意做个恶毒后娘啦。
忙活一整夜,天色发白,温竹青才回到马家,马老爷还在打盹,不敢去休息。
马夫人和孩子已经收拾干净,睡的正香呢,温竹青也没有惊动他们。
烈阳真君是被诛灭了,可是那个石榴谁给了马员外的?烈焰真君又是如何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的?
这些后续还需要调查,马员外再次打盹,抬起头就看到温竹青那张灿若朝霞的脸,吓的一激灵:“温姑娘你回来了啊。”
不管你多好看,冷不丁的杵在人面前就挺吓人的。
“马员外,喝杯冷茶醒醒神,昨晚上险些出事儿,你想一想,那石榴是谁撺掇你买的?还要放在马夫人床头上,这人居心不良,险些害了你夫人和孩子呢。”
马员外冷汗直冒:“怎么会如此?是,是珠宝阁新来的货,周主薄跟我一起逛,他说这东西对孕妇好,放在床头能保证母子平安,还打听了我孩子的预产期,我觉得没什么,就买下来放在床头了。“
“周主薄?竟然是他?”
马员外也回过神了,“姓周的真的是恩将仇报,不当人,我家亲戚在京师当个小官儿,他女儿进京还会帮忙打点,他竟然要害我夫人和孩子,他居心何在?”
马员外气的当场就想去找周主薄对峙,这人怎么能这么坏?
“你安生一些,人家死不承认,直说为你好,你自己倒霉了,怪谁?
这事儿我来处置,照顾好你夫人和孩子吧。”
“好,温姑娘能出手我就放心了,这老匹夫觉得女儿选秀进宫,自己就成国丈了,谁都看不起, 也不想想他女儿都被山匪劫走了,还能进宫的吗?”
温竹青无语,“祸不及家人,你骂周主薄你就骂,干嘛骂人家女儿?世道本来就对女子苛刻,你这话传出去人家周小姐怎么活?”
马员外也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马上道歉:“我错了,我以后跟周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温竹青不管他,转身去了周家,她还得问问周主薄,谁让他忽悠马员外的,这个幕后之人肯定跟烈阳真君有关,或许是他哪个徒子徒孙呢。
烈焰真君收了十七个徒弟,都没有熬过他,死翘翘了,只剩下唯一一个关门弟子,他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弟子现在的身份,只是接受弟子的供奉,有事儿吩咐弟子去做,毕竟他也不是活人了。
周主薄夫妻俩还睡的香,凌晨的时候是一天睡的最沉的时候,温竹青出现在他们夫妻俩面前,冷冷看着,他们倒是睡的香。
周莹莹本来会有很好的人生,摊上这样贪心的父母,硬生生给毁掉了。
一盏冷茶泼在周主薄脸上,给周夫人下了昏睡符,不想听她聒噪,烦人。
周主薄睡的正香呢, 被人泼冷水,下意识大骂:“谁啊?活腻了,来人,都干嘛吃的?”
他们家也有守夜的丫鬟,是不是丫鬟偷懒?
周主薄睁开眼,看到了温竹青的脸,竟然一哆嗦,年纪大了,竟然尿了。
温竹青一挑眉,她有这么可怕的吗?还是说周主薄心虚,做了算计她的事情,现在以为自己找上门算账呢,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