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菱走出门外,她挥了挥手。
瞬间,又是一阵奇特的香味散开。
方菱这才将手背在身后走了。
随着香味渐渐飘散开来,之前那些昏睡过去的人,睡得更沉了些。
方菱则是飞身往坤宁宫去。
她快到坤宁宫时,远远看见长平公主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山药和百合也往坤宁宫去了。
她微微蹙眉,跟了上去。
眼看着长平公主进了坤宁宫,直奔皇后寝殿。
方菱索性纵身一跃,上了寝殿的屋顶,轻轻掀开瓦片,看里头的动静。
现下是宫里午歇时间,皇后刚起身。
几名宫女正围着皇后,伺候她更衣。
长平公主走了进来。
皇后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越发没规矩了。”
秦娉婷听了,脚步一顿,然后恭敬地给皇后行了一礼,
“拜见母后。”
皇后见她行礼,表情也是淡淡的。
秦婷婷看出母后应该还在生她的气。
于是她自行起身,缓缓走上前去。
待走到离皇后三步远处停了下来。
用有些撒娇的语气小声说道:
“母后,女儿有错。”
“不过,之前女儿手上是真没有银子,而不是不肯借。”
“还有,母后被父皇所伤,卧床的那几日,女儿也不是不想时常来探望母后。”
“只是,父皇那时正在气头上,女儿不是不想入宫来,又惹父皇不高兴吗?”
“若惹了父皇不高兴,岂不是对母后和皇兄更不利?”
皇后听了秦娉婷一番狡辩的话,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也是清楚的。
女儿绝不会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为他人出头。
包括为兄长或者她这个母后出头。
罢了…
如此,至少女儿没有被牵扯进来。
她缓缓睁开眼,看向秦娉婷,
“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秦娉婷见母后的气消了一些,忙上前一把挽住她的胳膊,
“还能为了什么?”
“女儿,这不是想母后了,想来看看您吗?”
皇后眯了她一眼,
“那你这看也看了,若无事,你便回公主府去吧。”
秦娉婷听母后的话,不像是开玩笑。
于是她有些急了,也不再拐弯抹角。
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母后,其实女儿今日除了前来探望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说着,秦娉婷扶着皇后坐在了贵妃椅上,
“母后,女儿听说,再过几日,德妃娘娘要在宫里大办寿宴?可是真的?”
皇后听了这话,瞬间沉下脸来。
同时,牙齿咬得嘎吱响,
“那个贱人,怪会装模作样装可怜。”
“再加上杨芙蓉那个狐媚子,将你父皇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统领后宫的权力也到了德妃的手中。”
“这么多年来,德妃,就算是生下了儿女,你父皇也没有为她办过一次寿宴。”
“这一次,你父皇突然要给她办寿宴,还不是因为杨芙蓉那个贱人在一旁挑唆的。”
“你父皇这段时间对本宫也是多方不满。”
说着,皇后伸手将椅把手拍得啪啪响,
“总之,你父皇给德妃办寿宴就是要打你母后的脸。”
“同时也是为了提携德妃那个贱人以及她生的儿子。”
“一个庶子,他有什么资格被提携?”
“一个庶出的王爷,给本宫的洛儿提鞋都不配。”
皇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简直恨不得直接去将德妃一刀杀了才解气。
秦娉婷见状,连忙安慰,
“母后,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德妃只不过是一个贱妾罢了,她生的儿女也都是贱胚子,您不必将他们太放在心上。”
“可是你父皇,却硬要抬举他们。”
皇后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秦娉婷眼珠子一转,连忙开口,
“所以,今日女儿来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替母后解忧的。”
皇后听她这样说,没有立刻接话。
而是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咳咳…”
秦娉婷清了清嗓子,
“听说那秦欣儿拜了方菱那个贱人为师。”
“秦雨泽也投靠了敬王。”
皇后听到这里,暗了暗眼眸,
“你说得没错,早晚有一日,本宫要将德妃和她生的那一对贱胚子,碎尸万段。”
“他们分明知道,秦慕和方菱处处同你皇兄作对,还明目张胆地去投靠。”
“简直是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母女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方菱的耳里。
方菱却并没有因此而影响心情。
她只是勾唇微微一笑。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背后偷偷说这些狠话。
“就是,他们真是罪该万死。”
秦娉婷蹲下来,继续说道,
“这些时日女儿好好分析了现在的局势。”
“女儿觉得,所有问题的症结应该就在方菱那贱人身上。”
“自从方菱和皇兄退婚之后,咱们就处处不顺。”
“现在德妃他们又和敬王和方菱勾结在一起,整个局势对咱们就更不利了。”
“所以,女儿觉得要逆转局势,必须从方菱身上下手。”
皇后听到这里,急忙追问,
“你就别绕圈子了,直接说你有何计谋?”
秦娉婷得意一笑,
“若方菱在德妃的寿宴上,做出了丑事,以至于她不得不给南离那老国王为妾…
那所有问题岂不是都能解决?”
皇后听了,立刻明白过来。
她飞快地接话道:
“若方菱做了丑事,不仅可以让秦慕受辱,而且两人不能再成婚也算是削弱了秦慕的势力。”
“如此一来,你父皇定会高兴。”
“而且方菱若是在德妃的寿宴上出的事。
那德妃的一双儿女,再想要投靠秦慕那边的势力,也不能够了。”
“而且,方菱去了南离国和亲,你便没有了要被你父皇送去南离和亲的风险。”
“如此一来,何止是一箭三雕啊?”
皇后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又有些诡异的笑来。
秦娉婷见母后说到了她可能会被父皇送出去和亲的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母后,女儿怎么可能会去给那老国王做妃嫔?”
“南离国王可是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堂堂嫡公主?”
“只有方菱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才适合去给老东西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