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也都跟随着陆峰一起看向了楚沁。其他人还没有感觉,但华浩麟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
圈里的人都知道他和楚沁的关系,陆峰这个时候却告诉他,只和美女交朋友,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看着楚沁说出来的这句话,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即便他涵养再好,也无法再继续保持平静。
“你什么意思?”华浩麟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并且带着寒冬腊月的冷气。
楚沁也被陆峰这一手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表情不满之中有带着些恼怒。虽然她对陆峰有好奇心,但却没有其他意思。陆峰这句话说的太有歧义了,正常人估计都会多想。
“陆峰,你别乱说。”
华浩麟的质问,陆峰没有放在心上,他最近听到的这些的话不要太多,耳朵都已经习惯了。
但楚沁这似怒似怨的警告却引起了他的兴趣。被楚沁烦了半天,正愁找不到办法打发她,看到楚沁一脸紧张,陆峰有了主意。
“这还真没有乱说。”陆峰看着楚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虽然他对楚沁没有那方面的念头,但要是这样说能够吓跑楚沁,他还是很乐意的。
刚才这女人一直缠着她,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至于会不会激怒对面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陆峰并不在意。
“你——”看到陆峰故意针对她,楚沁气的牙根都有些发痒。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两人这一番不是打情骂俏胜似打情骂俏的举动落在华浩麟的眼中,让本来就处于暴怒边缘的他,再也无法冷静。楚沁是华浩麟的禁脔,陆峰这么做就是对他最无底线的践踏。
“陆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你在玩火!玩火自焚。”华浩麟脸色有些发白。可见气的有多厉害。
陆峰把目光从楚沁身上移开。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家伙几次动怒都和楚沁有关,看来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至少华浩麟对楚沁的态度很不一般。
“不劳华少费心了。”华浩麟想拿捏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权贵子弟又如何,他就不信这些人真的敢弄死他。
目光又看向曹仁,曹仁一脸嚣张,陆峰十分怀疑这家伙这么肆无忌惮,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进去之后好好反省,我会去看你的。”
论胆大的程度现在的陆峰丝毫不比他们这些二代差。
曹仁有些懵,突然想到上一次被关进去的事,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因为上次陆峰也是这么警告他的,然后就被关进去了。
现在又听到陆峰这样说,他不敢不当真,想到刚才陆峰和他说的那番话,心里更加笃信陆峰肯定是查到了什么。越想心里越是紧张。
强大的权势为他垒起的安全城堡,此时也有摇摇欲坠的迹象。他真的有些怕了。他不想再被关进去,这一次再进去,恐怕想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哥。”
眼下能帮他的只有华浩麟了。
因为楚沁的缘故,华浩麟对陆峰的不满达到了极限。又听到曹仁的哀求,这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弟,何时被人这么威胁过,心里更加对陆峰生出不满和恼怒。
陆峰说完正准备带着娜扎离开,和这两人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听到华浩麟接下来的话,陆峰突然改了主意。
“陆峰,不要自以为是,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你还不够资格。”
华浩麟这番话说的很重了,如果不是接二连三的被刺激,他不会如此失态,从而说出这样不分轻重的话。
“得罪不起”、“不够资格”!
自从陆峰获得系统,开始了新的人生之后,还从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威胁过他。
顿时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服。
都是年轻人,谁没有点血性。华浩麟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他一穷二白也就算了。不认也得认。但现在的陆峰,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拿捏的么?
那些想要拿捏他的人,全都被他踩在了脚下。本来不想和华浩麟一般见识,但自作孽不可活。
陆峰转过头来,冷冷的看向华浩麟,面对他冰冷的目光,华浩麟的眼中却露出一副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倨傲。
在华浩麟眼中,陆峰虽然有钱,但钱对普通人是杀人的刀,但对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钱的威力没有那么大。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很多事都不是钱能够解决的。
“不服气?不服气,忍着。”面对陆峰警告的眼神,华浩麟的身上陡然再次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
陆峰是想忍着的。泰山压顶而色不变,书里说的成大事的人就要有这种器量,但华浩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不想再忍。
挣再多的钱,如果连自己的尊严都扞卫不了,又有何意义。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官二代都能轻易地把他踩在脚下摩擦,那日后要是碰到地位更尊贵实力更强的对手,那他岂不是直接就要跪地求让。
人的脊梁骨要是被打折了、敲碎了,即便再次长好,也不是之前的硬度了。
所以,
这个头不能低!
这个软,不能服。
人再大,大不过天,连天他都要捅破,更遑论区区一介凡躯。
陆峰死死的盯着华浩麟,现在他决定不忍了。
他的忍让,不仅没有让对方罢手言和,反而让人以为是他怕了、惧了。
可笑、可叹、更可悲。
这就是人性,欺软怕硬。
所以,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以为以和为贵就能解决问题。
错!
首先就得打服他,然后他才会和你以和为贵,才会因为痛而忌惮你、畏惧你。
不然他的心里始终会藏着一个念头,以为你不过如此。
“楚沁,我有件事想和你聊聊,跟我走吧。”
打蛇打七寸,即便要对付华浩麟,他也不会像地痞流氓那样,对他拳打脚踢,对付人最狠的方式,就是拿走对方最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