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卓翎聊了一路,卓翎那是大包小包的买,还给封天翔买了好几套奇奇怪怪衣裳。
晚饭时间,封天翔和卓遥终于打架归来,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卓翎看着封天翔身上的伤,狠狠瞪了一眼卓遥,“没轻没重的,你还真往死里打?”
卓遥嘴硬,“不然呢?他下手也不轻……”
“天翔,快去洗洗,我给你买了新衣裳!”卓翎才不管卓遥的辩解,一门心思就想给封天翔看看她今天的战果。
封天翔哪受得了这少见的柔情啊,跟吃了蜜似的,乖乖地就去洗澡换衣。
卓翎难得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也就跟着他,去给他包扎伤口。
卓遥见卓翎对那个男的那么好,一时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转头望向白芷,眼神里充满了求爱的信息。
哪知白芷仅给了他一个白眼,转头安排晚饭去了。
卓遥忙不迭追了上来,“不是,你怎么还在生气?”
“我哪敢生气啊!这不是忙嘛。”白芷冷冷道。
“你这模样分明就是生气了!”
“没有!”
卓遥挡住了她的去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让卓翎瞧见不好!”
这话让白芷更气了,“所以你哄我只是为了不让卓翎瞧见?我还得配合你演戏?”
说完一脚踩上了卓遥的脚,头也不回地忙去了。
卓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蹲地上直嗷嗷,“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脚也踩断了!我要是残了都怪你!”
白芷才不上当,他那身子结实得跟铜墙铁壁似的,绝不可能踩一脚就坏的。
今夜的饭桌,菜色虽算不上好菜,却满满洋溢着家的味道。
卓翎和封天翔换好衣裳后,便赶了过来,白芷和卓遥还没到位,只有卓蓉抱着阿谷轻声诱哄。
卓翎欣喜地接过阿谷,眉目间染上笑意,“天翔你看,他像不像阿遥?”
封天翔穿着那局促的彩衣,浑身都不是滋味,只自顾自的问,“能不能换件衣裳?这件太花里胡哨了。”
“我瞧着挺好!”卓翎敷衍地答,转头又逗了逗怀中的阿谷,笑得温和,“你瞧瞧阿谷可爱不可爱?我们也要一个吧?”
“啊?”封天翔耳朵吱的一声就竖起来了,“真的?”
“骗你干嘛!现在有阿遥领军,总算放下了心。”卓翎微微叹一口气,“我年龄也大了些,再晚,可能就没机会了……”
封天翔喜是喜,却总觉得有一股愁绪萦绕在心头。
若是以前,他在晋南军还有一席之地的时候,他或许有这种自信,让镇南王郡主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但是在不断让渡权力,助卓翎统领晋南军后,他觉得自己早就没有了这资格。
总有人说,他一个南蛮子,配不上卓翎。
今日与卓遥打了一下午,他也说了这样的话,他说,“就你这样的身手,也不知道卓翎怎么看上你的?”
封天翔笑着,满腹苦楚,却渴望地答,“好啊!”
真好,真的很好!
卓翎并没有感知到封天翔心中的委屈,拿着拨浪鼓逗孩子逗得开心。
白芷还在忙着最后一道兔头,别的菜她都可以假手她人,但这麻辣兔头是只有她知道的秘方,她有些期待卓翎吃到这兔子的表情。
卓遥还在缠着白芷,“不气了行不行?”
“起开!挡到我了!”白芷不理他。
“我不该撕你的信,我错了还不行?”卓遥叫唤着,他觉得自己都成一条摇尾巴的狗了!
“别在这儿晃!换件衣裳!”
“除非你不生气!”
“不行!爱换不换!要在这后厨待着就帮忙!”白芷吩咐道。
总算有所缓和,卓遥大喜,“噢噢!做什么?”
“帮我拿那个八角!”
卓遥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找八角,他也不知道八角啥玩意儿,把一排的香料都抓手里,给白芷送了过去。
白芷不指使他还好,一指使,那火噌地就冒了上来,“世子爷,八角八角有八个角,这么明显你都找不着?出去吧!”
这下卓遥算是被彻底撵出了后厨。
最后一道菜上桌,一家人总算其乐融融的开吃,席间白芷还是配合着卓遥演出了一出恩爱夫妻。
毕竟,能在这乱世中凑齐这一桌子的人,实在是不易。
卓翎竟是最先喝醉的人,她喝醉了,一把握住卓遥的手腕,露出了凶狠的目光,“阿遥,我们要把阿泓救出来!”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梦见他!梦见他受的苦,梦见他所有的遭遇!我要让伤害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卓遥也知道她心里的苦,他咬了咬牙,应道,“当然!”
“那一天,很快就来!”卓遥向她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几人聊到很晚,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顿饭。
卓蓉和封天翔扶着卓翎去歇息了。卓蓉一晚上有些插不上嘴,这时终于逮着卓翎了,对她不断地倒苦水。
“郡主,这些日子以来,世子爷一次也没来找过我,明明我是你给世子爷亲选的丫鬟,陪了世子爷那么多年,可他自从娶了姐姐后,对我不管不顾……”
卓翎本还晕乎乎的,可听了她的话,立即站稳了身形,眉头微皱,“蓉儿。”
卓蓉诉说着自己的苦楚,眼泪止不住地落,“蓉儿在。”
卓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我都听明白了,这事情我会处理。”
卓蓉这才应着退下。
白芷和卓遥抱着阿谷晕乎乎的回了房间,白芷将手中孩子往卓遥怀里一塞,用娇憨的语气不耐烦地道,“你的孩子!你自己抱去!”
卓遥百般无奈接过孩子,抱到床上玩儿去了。
而白芷竟是在地上铺了一快毯子,换了件单薄衣裳练起了瑜伽。
这是她给自己规定的减肥塑形,生孩子还是要胖的,现在虽然已经大致恢复正常的体重,但是肚子上还是多了块肉,所以才给自己定了计划。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很正常的事儿。
今日喝醉了,实在是心血来潮,一个人就在那毛毯上拧成了麻花。
卓遥还和她冷战中,又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去哄她,只一边哄娃,一边偷瞄。
这一瞄,就让他心潮澎湃。
生了孩子后,他只回来了一次,她的确丰腴了些,卓遥行军时光也时常会想这事,老早就盼着回来与她温存。
但哪知道一回来就能吵架!
白芷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加上单薄的衣裳,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呼之欲出。
卓遥一时口干舌燥,还有些热。
他干脆脱掉了上衣,只为缓解一点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