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齐被放了出来。
在卫风找人刺杀言齐后,林凌就决定把他放了。
卫家人觉得言家已成弃子,准备卸磨杀驴将其杀害,借朝廷要求琼州为其输送的军资贪污为由,亲自进驻琼州调查。进驻琼州后他们便不会轻易离开,少说占领一个陵城,然后向周边扩张。
言家是软的,好拿捏,但若是兵力介入,那就强势得多了。
林凌察觉了他们的算盘,便把言齐放了,
*
孟瑛昨日也被吴用的眼神给刺激到了,这感觉很刺人,让人莫名烦躁。
加上言家那一档子事,他本不打算插手,但是现在闹大了,言齐保不住,常青城的兵就得进来了。
若是常青城干扰了林凌的势力,那他要从琼州输送的“海货”或许就瞒不住了!
他在房里来回踱步,试图找一个妥帖的方案。
他偷摸召来了从影阁挑给白芷的贴身护卫,打听了吴用的所有行径。
言家,陈芙,吴用!
他忽的就有个绝妙的主意!
孟瑛驱车来到大牢外,正碰上了林凌,一番交流后,才得知言齐被他放了。
林凌果真不是个能被情绪左右的主,也就不奇怪他为何能将琼州扶成如今的模样。
但是贸然放了言齐,虽是缓兵之计,却让孟瑛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这个人阴毒还狂傲,现在他虽获自由但一无所有。
现下放了他,孟瑛直觉他一定会报复!
莫名的焦躁笼罩着孟瑛,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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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正在为今日晚宴的花船进行检查。
这次端午,来的都是各地大人物,随口一谈就是一笔大生意。
她谨慎上心,同时还有畏惧,她现在的生意规模不算大,许多生意都还在盘算中,她一口应下好多生意,在人力上得迅速扩张才能支撑现在的接下的生意。
简单来说,资金周转不过来了。
她有些愁,但是现在言家基本算是倒台了,她可以趁此机会把言家的的生意盘过来,如果林凌能帮她,那她或许可以一举成为琼州首富。
嗯,这白日梦做得真开心,白芷顿时又有了干劲!
今晚的花船又是给大人物准备的,她随机抽查一条船,检查得仔细,伸手摸到了一木桌上,忽的指尖一阵刺痛。
这桌子像是被砸到过,边缘已经有木刺立了起来,很容易伤人。
这怎么行!伤着那些大人物,那可是要扣印象分啊!
“来人啊!把这桌子抬出去,换张新的来!”白芷继续检查椅子,朝门外喊。
但是半晌都没动静,她记得明明有人跟着的,侍卫都去帮她干重活了,仆从还是有两个的。
猛地一回头,心脏骤停!
只见言齐直挺挺地立在那,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还脏污不堪。
他眼神怨毒,直勾勾盯着白芷,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看起来刚放出来,连回家收拾一番都来不及,现在就找上了门。
白芷惊讶得双唇都忘了合拢,他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白芷一时手脚发软,忙不迭往后退了几步,却抵上了身后的桌子,身子往后一仰,手忙撑在桌上。
“白莲花!”这三个字从言齐喉中喷出,裹挟着愤怒与杀意。
“我一直想不通,怎么你就突然冒了出来?要与我言家作对!我言家何处招你惹你?”言齐朝白芷步步逼近。
白芷故作镇定,脑子一片空白,“何处?言秦这般辱我,你还好意思问何处!你们言家坏事做尽……”
话还没说完,言齐两三步就冲了上来,一把揪住白芷的领子,夏日衣衫单薄,言齐这一扯就将上好的纱衣给扯破了洞。
他拽住白芷的领子,愤怒地推搡,“如果没有你,松雪就会与我成亲,我们二人会琴瑟和鸣,夫妻和睦!”
白芷被这暴力地推搡给吓懵了,她反应了过来,大喊,“来人啊!”
言齐嗤笑,人都被他支走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白芷闻言,也明白他定然将人支走了,立即认怂,瞬间变脸,“言别驾,有话好说,我还能让你官复原职!”
言齐笑出了声,抬手就抽了白芷一个大嘴巴子,“你当然有这本事,但我也不傻!以前是我小瞧你,但是现在你觉得我还容得下你吗?”
白芷被打懵了一瞬,来不及感受疼痛,立即清醒过来,软的不行来硬的,“容人是胜者说的话!你已然落败,若想安稳度过余生,只有我能帮你!”
“哈哈哈哈哈!你?帮我?我需要你帮?你一个女人怎么敢说这么狂妄的话?你一介贱妇竟还想与我们争个高低?天大的笑话!”
言齐大笑起来,抬手拍着白芷的脸,“我教教你,女人就该在家洗衣做饭生孩子!这是妇道,亦是天道!生意上的事儿你不懂!你也不配懂!你瞧瞧你都教了松雪一些什么,要不是你,松雪已经是我妻了,我能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看看现在的她,被人指指点点,往日的高贵沦落到如今这般下贱,这就是你教的!”
白芷不断挣扎,但力气始终不及言齐,被他死死拽住头发,她吃痛地大喊,“你胡说!下贱的人是你不是她!放开我……”
“你不是对污名充耳不闻嘛?我今天倒是要瞧瞧,你是真浪荡,还是假正经!我要让松雪看看,你多可笑!”
说着言齐一只手攥住白芷的头发,另一只手开始动手动脚,一把扯开了白芷的外衫。
他已然失去了理智,眼里只有白芷,他想把这个女人撕烂!撕碎!剁成肉泥!
他恨凌驾在他之上的所有人,更何况一个女人!
身体也好,尊严也好,他通通都要碾碎!
白芷惊声尖叫,一脚踹上了言齐的命根子,这一脚极重,言齐吃痛地双手捂住裆部。
白芷害怕得有些抖,她拼命地往后缩,但是桌子后面是墙壁,她想要翻身逃跑,却被言齐一把拽住了一只脚踝。
言齐裆部疼得吓人,他更怒了,拉着白芷的脚踝就将她从桌上拖了过来。
桌上的倒刺硬生生地嵌入了白芷的皮肤,白芷疯狂乱叫,双手四处摸寻,试图找个防身的武器。
言齐见白芷挣扎着要去够一个花瓶,一时猛地发力,将白芷从一米高的桌上拖了下来,背部先着地,摔的白芷头一阵晕眩。
好晕,脑中的东西瞬间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双腿双脚像是不停使唤,手什么也抓不住,连眼睛也睁不开……
脑中白茫茫的……
救命啊……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