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传来熟悉的方言,看样子人数应该不少,差不多都在里面了。
我给杨山还有周围的兄弟,打了个倒数的手势。
“三……”
“二。”
“一!!”
嘭!
我们一脚把门给踹了去。
那一瞬间。
乱成了一团。
两间棋牌室是打通的,只不过分成了两道门,里面居然坐着将近十七八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见到我们冲进来后,立马就警惕起来。
“黎哥,跟咱们收到的情报不一样啊!”
“管他那么多,先干趴他们再说!”
我当场大吼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厮杀的场面并不夸张,还好我带的兄弟足够多,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房间里面就站满了人,这十七八个家伙,都是一群花架子。
没一个能打的货色。
三两下。
就倒在了血泊中。
浑身上下的刀伤。
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鸣水堂,野青派,谁是话事人?”
“站出来说话,我放你们一马!”
我手里拿着刀,站在人群中间,一字一句道。
结果,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没人说话。
“不说?不说就一个个拉出来,把你们全部剁了喂狗!”
杨山当场黑着脸,犹如一尊杀神,举起手里的刀,就剁掉了其中一个花架子的手。
看起来,我们跟黑社会没什么区别。
但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带着纹身,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没必要跟他们来软的。
伴随着惨叫声响起,就立马有人害怕道:“这位爷,我们只是过来看场子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看场子的?
这帮家伙身上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懂风水的师父,我刚才一进门的时候其实就看出来,可有些话不能全信,因为情报里面说,这里面有金门的人。
金门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技。
谁知道这帮家伙里面,有没有隐藏金门的人?
我正打算给他们来点狠活,看看能不能逼问点有用的东西时,门口却跑来了一个伙计,大声对我喊道:
“黎爷!地下停车场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想开车跑掉,按照你说的,我们提前把气都给放了,他们一时间没跑掉!”
“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面露喜色:“把人带上来!剩下的弟兄,把这帮家伙扔出去,该去医院的去医院,该滚蛋的滚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酒店!”
“活干好了,大伙都有饭吃,有钱拿!”
“是!”
有这么多人在,我的要求不是问题。
几分钟后。
五六个穿着老式布褂衣的家伙,就被我的伙计们押了进来。
这几个家伙穿着的衣服,看上去才像是名门正派出来的风水师。
尤其是其中一个特意留了八字胡的家伙,眉心还有颗朱红痣,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恐怕就是那野青派的老大了。
“都绑起来。”
我大手一挥。
这几人就被绑在了椅子上。
“我就不废话了,这趟找你们呢,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
我冷冷说道:“天宫集团的天宫岛项目,如今被迫停工,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来调查此事,我听说你们之中有个风水师,去看了地。”
“谁去看的,老老实实说出来。”
“别逼我动手。”
这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八字胡的老头讪笑道:“这位爷,敢问您吃的是哪碗饭?我们都是来这里混口饭吃的,从来没去过什么天宫集团。”
“您可别为难我们啊。”
装,倒是挺会装的。
我回头就给杨山打了个眼色,他狞笑了一声,拿起桌上一个装着牙签的杯子,走到了这帮人的面前,拿出牙签从最年轻的那个开始动手。
怎么动手?
自然是用牙签,一点点刺进指甲盖里!
这可是堪比酷刑的疼痛。
“嘶!!!”
那人立马就惨叫了起来。
其它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流下了冷汗。
但仍然没人说话。
“嘴巴这么严实?”
“那我可得上点狠活了啊。”
杨山冷笑一声,故意说这话吓唬道。
我抬手拦住了他,现在是唱红白脸的时候,自然是轮到我了。
“我外头带了至少三十多个兄弟,今天要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能不能站着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嘴巴咬那么严实,有什么意义?”
我盯着那个八字胡:“鸣水堂的人,知道你们在做这些事情吗?”
“爷,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鸣水堂,什么天宫集团,我们来光州才没几天,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这档子事!”
“您要不再说明白点?”
这八字胡脸上的肉都皱到了一起,语气里还带着丝丝哀求。
其它那几个家伙的样子,也显得有些痛苦。
我盯着他们看了几秒,心头不免露出一抹疑问:
难道说,情报有问题?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别特么给我大哥装了,你们要是心里头没鬼,至于躲到地下停车场跑路?”
杨山直接抢过了我的话茬,上去就拧断了一个家伙的指甲盖,将其血淋淋的丢在了地上。
“疼,疼死老子了,哎呀……”
“我嬲你麻麻别啊”
惨叫的骂出了方言。
“我这兄弟脾气不太好,你们理解一下。”
“要不然,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我盯着那八字胡说道。
他连忙点头道:“爷,您问,您问就是了,我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
我刚准备开口说话,杨山就不耐烦的说道:“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大哥,我先杀一个,谁不说就杀第二个,等到最后一个,肯定开口说话!”
话落。
在这几人惊恐的目光下。
杨山直接拔刀,唰地一声横栏在身前。
“谁的脖子痒了,谁先来?”
在国外战场上经历了那么多,杨山这小子身上的杀气,可谓是实打实的吓人。
这几个穿着布褂的家伙,其中有个竟是尿了裤兜子,一副惊恐到话都说不出来的神色。
都这样了,还不老老实实开口?
还是说,我真的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