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爷,你要是不忙的话,找机会去见见她吧。”
“她既然选择将这个孩子留住,你跟她的恩怨……”
“还有,上回我去看她,发现她每天都抱着你的照片才能入睡,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爱上你了,黎爷,爱上一个死去的人,你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吗?”
我沉默不语。
因为我当然明白。
恐怕现在的白婉沁,早已将我当成了一个寄托,一个好好活下去的寄托。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语气干涸道。
杨苏爱听到我的话,那美眸中涌出些许泪水,她仿佛明白了点什么:“黎爷,所以你这趟回来,也不是为了见我,是吗?”
我没有欺瞒,点了点头。
这趟回来,我谁都不打算见。
并非我爱独行。
过去,最大的威胁是沈高林。
他,是死了。
但我也有了新的路要走。
现在,最大的威胁,恐怕是整个江湖。
纵然光州是我自己的地盘,但现在的我还尚未完全抛头露面。
简而言之,不是时候。
杨苏爱见我承认,忍不住抽泣,转身就想要走。
我伸手,拉住了她,将她搂进怀里。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苏爱,你听我说,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这些天我在国外,经历了很多……”
我同她娓娓道来。
包括一些惊险之事。
都跟她说了一遍。
当听到我在北非战乱地区穿越,炸毁三叶金字塔,甚至还奠定动荡时局,她的泪痕已然干涸,转而换之的是疼惜。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你怎么不早些说,到底有什么重要之事,值得你如此卖命?我不想成为寡妇,黎爷。”
“这趟回来,就别走了。”
“让我留在身边好好照顾你,即便没有名分,我也愿意,好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我想要立马点头答应。
但,爷爷留给我的话。
我不敢忘记。
更不能忘记。
美人怀,固然很好。
但这沙场,我还没走完。
还是那句话,不是时候。
“苏爱,你听黎爷说,这偌大的江湖,就如同这个桂花树一样,有的是落花,有的是枯叶,都有到头的那一天。”
“而我王黎,就是那树干上不断往上攀爬的一只蚂蚁。”
“等我什么时候爬到头了,我自然会停下。”
“到时……”
“我就可以保护你们所有人了。”
杨苏爱痴痴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这个已然步入少妇年纪的女人,少有的显露了孩子一样的依赖。
“黎爷,抱我进去,华神医今日出去看病了,里面没有人……”
没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在我耳边说着,那微弱的呼吸,传来了一阵的酥麻感。
我抬起头来,看向院子的门口,苏莫离正好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看到在我怀里的杨苏爱后,她原地顿了一下,便迅速转身离开了。
“苏爱,我还有事情未解决。”
“等我处理完,你我再好好叙旧。”
“我回来的事情,务必不要透露去外界。”
“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多多小心。”
安抚了一番杨苏爱,在她惋惜和想念的目光下,我提着桂花糕走到了驼神仙的院子里,却并未看到苏莫离的倩影。
“来,您要的桂花糕。”
我只好将桂花糕,递给了老头。
“别看啦,小子,那小妞跟你的姻缘线断不了,只不过中间有些曲折,你可得好好把握,免得认了新人,却又失了旧人,那真是苦劫一场。”
驼神仙呵呵笑着,将桂花糕放进嘴里:“嗯,还是这味道,那少妇做的真是够香,回头你给她说说,叫她多往我这送点。”
“跟我那死去的老伴儿做的,有的一比了。”
我略微有些恍惚,脑海中回荡着驼神仙刚说的话,想必他所指的,应该是我和苏莫离之间。
这老头神秘兮兮的,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也弄不清楚,但不知为何,我对他所说的话,总是深信不疑。
紧跟着,我将这次的目的讲了出来。
“这光州排的上号的风水师,江湖中随随便便一打探就知晓,你来问我等于是白费功夫。”
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不过我本身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就没有再多想。
但我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驼神仙再次说道:“不过最近倒是有几个鸣水堂的野青派风水师进了光州,听说就在回龙观附近聚着呢。”
“这帮野青派,都是最近冒出来的,真是掉钱眼里的货色,为了挣那三瓜两枣,啧啧,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我眼前顿时一亮,二话不说拱手道谢:“多谢驼神仙!”
“告辞!”
离开院落后,我掏出电话,打给杨山。
“鸣水堂,野青派,找鸽子打听一下。”
“回龙观附近住着。”
“千万别打草惊蛇。”
得到杨山的应声后,我挂断了电话,目光四处寻找,并未看到那道熟悉的倩影。
叮咚。
手机响起。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我有其他事要办,处理好了再找你。”
我将电话打了过去,并没有被接通。
我笑着摇头。
这女人。
还是没变过。
总喜欢在我有麻烦的时候适当出现,却又在自以为合适的时候不辞而别。
可,总不能每一次都如她所愿。
我收起手机,转而走到马路对面。
再次拨通了电话。
叮铃铃。
隐隐约约的响铃声传来。
但很快就被按掉了去。
只不过我的听力很轻松就捕捉到了这个声音,转而走到了拐角处,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倩影。
四目相对。
“你……”
她刚想说话。
不过我和往常一样,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唔……”
直至快要窒息的喘气声响起,还有那双玉手不停拍打。
我才松开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她。
“从现在开始,你留在我身边。”
“没有我的允许,别擅自走开。”
她盯着我:“你是天王老子?凭什么你说了算?”
“我就是天王老子。”
我将脸庞凑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