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一脸懵。
但我不傻。
这家伙宰了玄一，抢了解药，然后找到了我。
这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为什么帮我？”
“而且，你不是已经死了？”
在我的记忆里面，这个叫纪海的人，已经是几年前的人物了，此时此刻突然冒出来，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再且。
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这家伙居然真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管是脸型，亦或者是行为举止，都没有半点误差。
天底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呵呵，谁跟你说我死了？我这人命硬的很，比屎壳郎还硬。”
他随口说着，顺带将那解药塞给了我。
我们一齐坐了下来，老喇嘛便跟他再次叙旧，两人所说的故事，我几乎从未听过，可以分辨出来，是他们自己的人生经历。
我在一旁插不上嘴，因为我的目光，全在这家伙的身上。
谜团，太多了。
等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之后，纪海便转头看向了我，诧异道：“你还留在这干什么？还不把解药送过去。”
“再晚点，三刀堂的人就走了。”
我皱起眉头说道：“你就这么出现，不打算给我来解释几句？”
“有什么好解释的？王黎，你能活到现在，能见到我，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唯一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面对任何事情，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某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根本就不值一提。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了，你既然能找过来，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咱们有机会再见！”
我立马起身，双腿已然恢复了些许。
这家伙却立马笑道：“你小子，还懂得用这一招激我。”
老喇嘛在一旁笑道：“纪先生，跟你当年一样。”
我回头看向他：“你来找我，一定是因为什么缘由，结合外面的雕像，我完全可以大胆猜测，跟我爷爷有关，是吗？”
“是。”
他点头承认了。
“你是一百单八将的哪一位？”
“智多星？”
“入云龙？”
“还是地魁星？”
我一连串说道。
他呵呵一笑：“可以啊，黎小子，地魁星都用上了，这三位可都是个顶个的聪明哥儿，你是觉得我头脑好？”
“你头脑当然好，能够夺走巽土之鼎，还能够藏在北非隔离区，引诱玄一入局，最后暗中揣测我的一举一动，根据我的路线找到这里。”
“说你不聪明，都有些小看你了。”
我直言不讳。
这个家伙的名字，可谓是在过去的时间里，牵引了我不少的时间，也转移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跟你一样大？”
他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我有些疑惑。
但这一次他并未隐瞒，而是耸了耸肩膀道：“很简单，因为在过去几十年里面，叫纪海的人，一共有八个。”
“他们都死了。”
“我，是最后一个。”
我有些懵，但还是问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你爷爷的布局，也可以说是因为你。”
纪海喝了一口油茶，随后对着我摆了摆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不会再告诉你了，因为这不是时候。”
“这一次我帮你宰了玄一，你得回报我一些东西。”
“咱们以后再说。”
我看他如此笃定的样子，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跟这家伙说话的每一秒，我都觉得是在跟自己对话。
所以，我很清楚他的决定是真是假。
“从山上下来之后，我就一路走，一路赶，最终成功追上了三刀堂的兄弟，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
“我想那家伙后面应该还会找我，但是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单燕和苏莫离：“当时我没有问太多，因为莫离的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我也懒得管了。”
听到我这话，单燕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咦，莫离，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狗男人净会说些甜言蜜语，我受不了了。”
“我出去了。”
“你们自个聊吧。”
她快步离开。
苏莫离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没有挽留，又转而看向了我，神色有些复杂。
“通常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但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了，你觉得呢？”
我紧握着她的手：“倩霜的死，我至今无法释怀，如果你也死在我面前，你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语气依旧冰冷：“你这么爱她，我死不死又与你何干？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这不是可怜。”
“苏莫离。”
我目光死死盯着她：“以前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在保护我，我对此并不知情，但自从你说出‘不怪我’三个字后，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成了烙印。”
“我不允许你再为我做出那些事。”
“更不允许你为我而死！”
“如果你不听……”
她直接打断了我：“不听又怎么样？”
我依然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也不躲避我的目光。
“那就嫁给我。”
“成为我的妻子。”
“你就有权利为我而死！”
我一字一句说道。
她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紧跟着讥讽笑道：“你在说什么东西？王黎，我以前觉得你够自恋的，没想到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嫁给你才能为你而死？”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的命那么金贵？”
“值得我付出一生？”
我并不恼火，因为那样说话的，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为了激一下她而已。
紧跟着，我继续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只要我成为江湖的王，你就是我的女人，任我摆布。”
“过去经历了那么多，还不够吗？”
她冷冷道：“江湖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成了王？再且，那只是我勾引你成长的办法罢了。”
“不值一提。”
我反问道：“哦？是吗？那我们在香港，在泰国……”
“住嘴！”
她呵斥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