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去通报去了。
詹姆坐在我的对面,主动跟我解释道:“那把手枪是阿墓可汗送给51区某个高层的东西,他们之间有军火交易。”
“这些年来一直是51区在暗中给突厥国提供来历不明的军火还有那些研究设备,所以他们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我们不要下车,应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够能够通报完毕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但听到詹姆这么说,心中对于那所谓的51区更加厌恶了几分,如果不是我没这个本事,否则肯定要找找麻烦。
耳边不停传来废铁被砸在地上的声音,那些人高马大的黑人试验品,就跟被关在斗兽场里面的猛兽一样,始终是处于战斗状态。
然后,一个接一个死掉。
这些人到底想做到什么地步。
我难以想象。
等到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辆全包围的车缓缓开到了我们面前,为什么说是全包围的,因为这辆车除了前挡风玻璃外,几乎全部被套上了金属外壳。
上面走下来了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叫我们下车之后,就把我们围了起来,叫我们上他们的车。
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詹姆没有任何异动,如果有危险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毕竟在来的过程中我要求过他必须用自己的命保护我的命。
看他没有反应,我也就跟了上去。
岂料刚一坐上车座,这群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就用束带把我们捆在了座位上,同时用阿拉伯语在耳边解释着什么。
“什么情况?”
我挣扎了起来,是因为我看到其中一个家伙,居然从后座上,拿出了两根针管,里面装着某种棕色的液体。
看样子,是要往我们身上注射。
“别紧张,他们说这是免疫制剂,能够让我们不受感染,如果我们想要进入基地,就必须打这个东西。”
“否则我们很快就会变成跟那些感染者一样的存在。”
詹姆语气麻木的在我耳边解释道。
直觉告诉我这个理由不太说的过去,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已经是深入敌军腹部了,假设我要动手的话,可能就要做好准备被那些两米高的黑人追杀了。
针管打进我体内的那一刻,我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已经产生了变化,我和詹姆都倒在一个柔软的沙发上,面前各有一名穿着打扮耀眼的中东女人,在为我们按摩。
而周围的摆设,可以说非常的简朴,整体采用黑白相间的色调作为装潢。
我看出来了,这里应该是个类似于客厅的地方。
墙壁上挂着一面旗帜。
旗帜上,有骇人的图案。
那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背后长了一对金属造就的翅膀。
使得这个人,看上去如同生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天使。
诡异,又不安。
两名中东女人按摩的力道不算大,我看不清她们的面目,只能够从她们那清澈的美眸里面,看见一些麻木。
恐怖分子的基地,是不可能存在娱乐场所的。
这两个女人,怕是有人刻意安排过来的信徒。
过了一会儿,詹姆也彻底回过神来,对着这两个女人说了一句阿拉伯语,她们便低头转身离开了。
“我让他们去通知阿墓可汗了,这一次来我是要向他汇报一些消息,同时确认一些进度,你一会儿不要胡乱说话。”
詹姆面无表情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点了点头,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自己被打针注射的那条手臂,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团黑色的阴影,原本隐藏在皮肤之下的青筋,不知何时已经暴起。
那里的肉,看上去还有些皱。
“希望不会要了我的性命。”
我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当我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之后,便立马融入了保镖的身份,站在了詹姆的右侧。
只见一个看起来接近五六十岁的老头,穿着一身古朴的中东袍子,手上戴着各种黑色首饰,耳朵鼻子上也打了洞的家伙走了进来。
他满下巴都是络腮胡,脑袋已经秃了一半,见到我们两人后就咧开满是黄牙的嘴说道:“你们好,你们好。”
“阿墓可汗让我来招待你们,这两位女人如何?”
“他们是突厥国的洁净女性,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接受了割礼。”
“所以如果你们打算享用的话,随时都可以。”
这家伙,丝毫没有什么恐怖分子的压迫力,反而就像是那些经常进入酒吧的老年浪子一样,看上去极其浮夸。
而且说的还是英语。
“你是谁?”
詹姆代替我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老头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拉开了上半身的衣服,胸前烙印着刚才我看到的那副旗帜上的图案。
他笑眯眯说道:“你们肯定好奇我是谁,这是正常的,我大可告诉你们,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殊荣,我喜欢这样的殊荣。”
太啰嗦了。
“我叫利昂大师,我来自至高无上的圣所,我有着诸多称号,但你们最感兴趣的肯定只有一个——”
“我是突厥国的发言人,电视发言人。”
发言人?
说到这里,这老头生怕我们不懂意思,直接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挂在墙角的一台老式放映机按了一下。
放映机里面出现了画面,先亮出了突厥国的旗帜,然后便是这个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发言的场景。
措辞,都是一些听起来很吓人的。
比如,要炸掉什么地方。
要摧毁那里的油井。
或者。
要绑架某个名人,换取赎金。
差不多了之后,立马就有一个穿着西装,戴上了头套的男子,被押到了他的面前,应该是不知道哦啊从哪里弄过来的人质。
“快快快,快睁大眼睛看,精彩的部分来了,我最喜欢的部分来了。”
这个叫做利昂大师的老头,激动的拉着詹姆的手,对着放映机说道。
我眯眼看了过去,只见屏幕里的他走到了那个人质面前,一把撕掉了他的头套,同时拿出一把刀,对着他的脖子就一下下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