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跟你说了,今天你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刚才我也只是在试探你而已,没想到你果真不愿意配合我……”
“那么放你回去,也只会害了库尔德武装!”
“所以今天,你就给我死在这里吧!”
“扎菲,我们永别了!”
库徒一字一句,面色狰狞地说道。
面对枪口,扎菲却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将那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面无表情道:
“开枪。”
“你以为我不敢?”
库徒目光狰狞,当即便扣动扳机,真是毫不犹豫开枪了。
“扎菲将军!!!!”
我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目光瞪大了去,立马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所有隐藏起来的杀手,都用红外线瞄准了库徒的脑袋。
然而。
料想中的爆头场景。
并没有发生。
枪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什……什么??”
库徒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枪,再次猛地扣动了好几下扳机,可里面传来的就只有咔咔的声音,那是没有子弹入膛的空击声。
哗啦啦——
扎菲伸出手进入口袋,把里面一连串的子弹都拿了出来,一粒一粒从他手里掉在了地上。
“昨天晚上,我趁你休息的时候,把你的子弹全部给卸了。”
“什么???你!!!”
库徒不敢置信的看着扎菲。
我大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按照两人互相信任的关系,做到这个事情并不难,难的是扎菲居然提前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这反倒显得我们有些多余了。
“你在给我机会,我又何尝不是在给你机会呢?库徒,我对你很失望,哪怕你只是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有那么坚定。”
“我今天或许都会饶你一命。”
“但你偏偏……”
说到这,扎菲的眼眶变得血红:“你偏偏早就下定了决心,不仅要葬送整个库尔德武装,还要取走我的性命!”
“我很失望!!”
库徒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我们,当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杀手精良的装备上时,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沙发上。
“呵呵呵,呵呵呵……”
“扎菲啊扎菲。”
“你真的,比我聪明啊。”
“居然想到我会弄死你。”
“可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这么做,51区是不会放过库尔德武装的,一旦联合起其他几个国家对付我们,你以为结果会好到哪里去?”
“说我是在葬送库尔德武装,你又何尝不是呢?”
扎菲听到这话,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我,我打了个响指,詹姆便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库徒。
不用多说,更不用废话。
看到詹姆的一瞬间,库徒如遭雷击,呆呆立在原地:“你……你……”
我缓缓走上前来,面无表情道:“你口中的51区,是通过这位中间人来传递情报的,现在他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达成梦想的方法有很多种,但你最错误的一点,就是不该放弃。”
库徒那张满是沧桑的脸庞上,只剩下了溃败之色,恐怕他根本无法料到,自己居然输的这么彻底。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两秒后,他傻笑了起来。
人在经受了重大刺激后,自然就会这样。
詹姆在一旁机械般开口道:“动手吧,扎菲将军,优柔寡断的人,是没法统领库尔德武装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栋楼里面很快就会出现摩洛哥情报局的眼线了,我们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动到了扎菲将军的身上,边上的一个杀手,直接递出了一把沉甸甸的手枪给他。
看着手里的枪,扎菲的胳膊有些颤抖。
他在思考。
在犹豫。
也有可能,在回忆这些年来跟库徒经历过的事情。
要亲手对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开枪,那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扎菲只是在做决定而已。
他一定会开枪。
杨山想要上前推波助澜,这小子最喜欢干这个事,但被我拦了下来,我也给了其他人眼色,叫他们不要乱动。
等,就行了。
“你还在等什么?”
“扎菲。”
“我输了。”
“但是我不服气!”
“我不服!”
“我的战略才是对的!”
“你开枪啊!”
“对着我开枪啊!”
一直傻笑的库徒,这时候阴沉沉对着扎菲用上了激将法。
扎菲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仍然没有动作,而是喃喃道:“库徒,你还记不记得,14岁的时候,你跟我跑到别人的酋地里面,偷他们打猎换来的鹿肉。”
“那个时候正下大雨,我们被抓了,是你替我挡住十几个人,硬生生让我给跑了!”
“事后,你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
库徒猛地一吼:“别他妈废话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个废物,到底在优柔寡断什么?你如果不敢开枪,那死的就应该是你!!”
说罢。
他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竟然就这样当着我们的面,将面前那个杀手手中拿着的枪,给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同时。
高举而起。
“开枪,射杀他!!!”
边上,玛丽低吼了一句,当场对那些杀手下了命令。
“等等!”
“别!!”
我立马开口阻止,因为我看到库徒拿着枪口是要对准自己的脑袋,他想自杀,而不是杀扎菲,但已经为时已晚。
丢丢丢。
丢丢丢。
装了消音器的冲锋枪,射出了将近十几发子弹,轻而易举的洞穿了他的躯体,把他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筛子。
来自库尔德武装的首领库徒,就这样当着我们的面,抽搐了半分钟的身躯,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一具尸体。
一切,算是正式结束了。
扎菲什么也没说,只是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上前盖住了库徒。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在所有人的帮助之下,我们一同拍了库徒身死的现场照片,而后把尸体用氢氟酸溶解成了一滩血水,冲入了下水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