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成群的帝国前锋精锐从自己眼前经过,维德米切尔和自己的两位营长同事一样,将自己的眼睛惊成了卡姿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正在人间,还是仅存幻想。
“别惊讶了,我的副团长!莫非,你是在怀疑你自己的眼睛?”
随着这句半开玩笑的话传入耳中和自己的肩膀被杰云斯基用力拍了一下之后,维德米切尔才缓过神来。
“你不会是……神吧?!”维德米切尔已经震撼的有点口齿不清了,“如果你不是神,那为什么要来这个小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团长?”
“兄弟,我怎么可能是神呢?”杰云斯基摇头笑笑说,“而且就算是神,要是只是到人间当一个团长,那未免格局也太低了!”
“那这些兵你从哪弄得?”
面对副团长的询问,杰云斯基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直接说出了原因。
“这件事,挺简单的。”
……
“播咱们十三军军长热线我还能理解,但您还要播瑞文赛特的热线?!”
听到这个新上任仅一天的团长就要播通已经名震天下的“贵族星辰”瑞文赛特的热线,年轻的通讯员米塔夫顿时被整懵了。
“没错,不过,要先播瑞文赛特的;而且,要以你自己的名义。”杰云斯基一边把流程详细说明,一边对这个刚入伍的小通讯员加以眼神鼓励,“可以紧张,也可以拘束,但是,要说的一定要说完!”
米塔夫虽然打起了退堂鼓,但是他看到身为全团唯一希望的团长对他满怀期待。于是,米塔夫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瑞文赛特只在周六晚上开通的私人热线。
“喂?是瑞文赛特先生吗?”
“你好啊。”
听到瑞文赛特柔和的气泡音,米塔夫瞬间感到压力骤减,顿时长出一口气,把团长的请求一口气说了出来。
“为了征讨感染者,你们的团长真是尽心尽力啊。”听到电话里瑞文赛特的开怀大笑,杰云斯基明白,这事成了,“行,我会尽量帮你们家团长这个忙的!”
……
“就这?”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对于维德米切尔的反应,杰云斯基早已料到了。
“这更玄乎了!”维德米切尔更加不明白了,疑惑的眉头扭成了一团,比被马裤先生折磨的茶房的眉毛还离谱,“播军长的我还能理解,为什么你不直接向瑞文赛特提要求,反而让那个通讯员去?”
“很简单嘛,这个条件,不能让我去说。”杰云斯基回答,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因为我这件事,按照流程来是要汇报军长的,而不是去找瑞文赛特,否则会军长会对你这个小题大做不满意;而米塔夫,他是咱们团的通讯员,对于团里的消息,他是很灵通的,让他去告诉瑞文赛特也说得过去,而且,这类热线是有很多人再收听的,再加上这个要求有利于国家稳定,因为社会舆论和维护自己的行政方针,那瑞文赛特多少还得考虑考虑,而不至于把咱们的请求当耳边风嘛!等到瑞文赛特让军长将200个帝国前锋精锐调到咱们这时,咱们再顺势提出请求,那军长无论如何也会同意的。”
“秒啊!”维德米切尔感到这个计策简直绝了,“这下是不是可以依法炮制……”
“你想多啦!”见自己的副团长在做白日梦,杰云斯基赶忙把他拉回现实,“这种事只能干一回,干多了人家该以为你讹他呢!到时候一刀把你咔嚓了,你就有的好了!”
“那就只好算了!”虽然听到这是个一次性计策使维德米切尔感到有点遗憾,但他的脸上依然充满喜悦,“不过,这天降的一个精锐营仍然让我感到无比满足啊!”
……
“后天我们整个团,就要离开东方市城郊。”杰云斯基正在与副团长维德米切尔与其他三位营长召开会议,讨论未来的规划,“从东方市的车站到达因为前几天的天灾刚刚西迁的米希维市,而后沿着哈列维大道的东南支线一路南下,绕到落鹰平原,在那里拦截住正在被我方第二十三团不断牵制的新整合运动,将其一举歼灭。”
“明白了,我麾下的帝国前锋愿意在前面打头阵。”瓦连塔中校看起来与团长杰云斯基一样胸有成竹,“在我帝国前锋的锐枪之下,那群叛国者只不过是碎纸和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我军轻装步兵众多,这样恐怕敌不过如狼似虎的萨卡兹雇佣兵啊!”面对新整合运动这个对手,二营长杜琼耶夫倒是显得有些谨慎,“毕竟新整合运动的战斗力至少消灭一个营没啥问题,而对手是龙门近卫局之前的高官,不可小看啊!”
“杜琼耶夫,你怎么打退堂鼓了?”看到老同事关键时刻有点过于谨慎,一营长列夫塔科夫有点不太满意“对手不过是是一群散兵游勇,就算再强,也还能强到哪里去?我就不信,你麾下那几十个能和炎国侦查骑兵过过招的刀斧手能怕这么一帮乌合之众!”
“我怕到是不怕,但毕竟炎国兵法上说‘料敌从宽’,再加上对手确实有两把刷子,咱们不得不防啊!”杜琼耶夫面对老同事的不满倒是没有在意,反而说的话还很在理,这让列夫塔科夫也心服口服。
“咱们要做的火车,我去负责。”看到目标明确,副团长维德米切尔主动请缨,“还有招募看守咱们营地的人员,准备这几十天的军粮、扎营的帐篷、用来清洁饮用水的消毒片……都交给我去安排就可以!”
“好的,就让你去安排吧!”杰云斯基认可似的向自己的副团长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三位营长,“南下的消息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了,甚至明天启程就可以。”瓦连塔中校非常果断的回答,“我一直在集团军指挥部附近驻扎,早就准备好了。”
“刚通知下去,所有士兵都非常激动,真出乎我的意料。”列夫塔科夫提到士兵的反应时满脸笑容,看来他对自己的部下有如此高的作战意识感到非常满意,“他们早就希望通过一场胜仗,来化解他们几个月以来的全部烦恼了!”
“嗨,谁说不是!”杜琼耶夫听到列夫塔科夫的话后,想起了自己部下的趣事,“我麾下的刀斧手一边磨着刀一边对我说:长官,我恨不得明天就和那些叛国贼大干一场,我的大刀很久没有见血,它已经饥渴难耐了!”
“看来,大家都做的很不错。”看到大家的士气都挺足,杰云斯基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么,副团长留一下,咱们今天散会!”
……
“哦,你要让那个乞丐帮咱们看守营地。”维德米切尔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安排还可以,“不过,为什么让那个通讯兵去找那个乞丐?”
听到这个问题,杰云斯基还是没有故弄玄虚,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因为他是个老实孩子,脾气好,不会让人害怕!”
“那倒也是。”听到杰云斯基的回答,维德米切尔点点头,“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那么聪明啊?”
听到这个问题,杰云斯基笑了笑。
“可能因为我喜欢做数学吧!”
“数学?!”维德米切尔听到这个回答感到有点惊讶,“我之前为了通过考试,写数学题写的脑瓜子嗡嗡的!这么烦人且助眠的科目,你居然喜欢它!”
听到这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杰云斯基只是笑笑,然后,把头望向窗外那璀璨的星空。
“这可能就是:和而不同,人各有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