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冀州行公孙青天，白刘好恩威并施
    二月
    白然严令冀州有司彻查与毛泾案有关的一干人等，决不可放过一人。
    二月二十一日
    冀州上报与毛泾案相关的官吏一百二十一人，其中官职最高者，只是一个六品郡丞，其余或为县长，或为郡县掾吏。
    “荒唐，堂堂朝廷三品大员，竟然只是与几个六品小吏互相结盟，他们冀州这是将朕当成了傻子不成。”
    大朝会上，白然就冀州上报的犯案官员大发雷霆，满朝文武，皆不语。
    “公孙蓬！”
    “臣在。”
    白然看着两人各执一词的奏书，头疼不已，想要找人讨论一下，结果发现太子如今在河南，白王还未及冠，身边连个讨论的人都没有。
    刘凡接旨后，对白然感激涕零，表示今后定会加强约束豪强，一碗水端平。
    因为刘凡与皇室的特殊关系，在中山的特殊地位，公孙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那些一直都看不惯公孙蓬的官员，这时候也趁机大量上表，列举其种种恶行，将其描绘成一个专权擅行的酷吏。
    而刘氏与中山太守勾结，大肆兼并中山各县的田地，使得中山郡近乎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姓刘。
    朕任命你为冀州巡按察使，持节巡视冀州诸郡县，赐你便宜行事，但有发现违法之官员，六品以下，有不经有司查处，先捕之权，九品以下，可先斩后奏。
    最后免去他巡按察使身份，收回了他的节，转任他为四品侍御史，责令其立即返京，不得停留。
    截止五月六日，冀州被下狱者两千六百五十三人，流放六镇、辽东、朝鲜者一千七百二十人，秋后问斩者百二十人。
    希望你效法法家之先贤，守持公正，不负朕之期望，还冀州一片青天。”
    最终两人各自上书：
    公孙蓬弹劾刘凡作为朝廷公侯，不顾圣恩，阻碍执法；
    刘凡则弹劾公孙蓬专权擅势，丝毫不顾地方稳定，是酷吏。
    为了缓和中山与中央的关系，白然任命与刘凡有姻亲关系的白氏子，国相府六品主事白谦为中山太守。
    其祖上为汉仁帝次子刘恭之后，乃白氏承诺庇佑的四族之一（苏、全、原、刘）。
    此官名为白然初设，专为纠察冀州不法所置，为临时官职。
    而中山郡的都尉，更是装聋作哑，拒不发兵救援平叛。
    因为削减了郡县兵，所以保护太守府的力量，只有数百名公孙蓬的护卫、以及少量的衙役。
    针对刘凡，白然先是溯祖宗之德，讲了两家世代之好，然后口头责备其作为公侯，插手地方政务之责。
    若朕放任不管，届时国将不国，朝堂混乱不堪，政令堵塞，上下不达，百姓又如何看待我等。
    夏国立鼎后，元帝白翟追溯汉德，敕封刘恭之后刘阳为中山公，世袭罔替。
    更有刘氏的族兵包围太守府，扬言若不放回族长和众长老，将刀兵相见。
    于是下诏，派出特使赶往中山，宣布诏书。
    “本公与百姓承诺，必须保证刘族长和众长老的安危，公孙大人现在想要不顾本公的承诺，恐怕不妥吧。”
    针对公孙蓬，白然先是称赞其刚正不阿，对不法豪强毫不妥协的态度，列举了这几个月的战绩，言表中多加赞赏。
    圣旨的最后，延续了公孙蓬对中山太守的判罚，免职下狱，由朝廷派来的特使，将其押回淇阳受审；
    刘氏不法侵害百姓的田地，全数返还，命中山公刘凡监督执行。
    中山公刘凡，是汉朝后裔，是真正的高祖嫡系，与白氏牵连颇深，常与皇族白氏通婚。
    时冀州百姓称公孙蓬为“公孙青天”，而官员称之为“公孙杀才”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随后话锋一转，责备他做事情不讲究方法，险些激起民怨，这与朝廷查抄贪腐的初衷不符合。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朕听闻你师从白院大贤汤令，熟读《夏律》，想必对刑律之事熟练于胸，冀州之贪是开国以来未曾听闻的。
    但赞赏了其阻止刘氏作乱，冲击府衙的行为，可以说恩威并施。
    及至公孙蓬来到中山，明察暗访之下，发现中山太守在中山就如同一个傀儡，一個任由刘氏摆弄的小儿。
    公孙蓬又于中山郡查处一宗案件，中山太守被牵连其中，更是牵连了当地大族刘氏，以及中山公刘凡。
    并谈及了中山郡望刘氏，与普通刘姓百姓的关系，万不可厚此而薄彼，损伤先祖之德。
    五月十一日
    最后，以其安抚地方、恢弘文德有功，加食邑五百户，世袭罔替，不需要更迭削减。
    于是派人不断调查，终于发现了其背后的势力，正是中山刘氏。
    手中有了证据，公孙蓬当即让人将中山太守拿下，并传唤了刘氏族长和几位长老，当场将人扣下，准备带回淇阳判决。
    但白然清楚，公孙蓬是自己的一把利刃，岂能轻易自折，于是皆按中不发。
    五品廷尉右监公孙蓬出列答奏。
    眼见公孙蓬的举动，已经惹得满朝非议，就连白氏内部都有些编排，白然知道再不停止，恐怕自己将举世皆敌。
    其中不乏有五品太守，以及跨州连郡的郡望大族。
    见刘氏族人散去，公孙蓬想立即上路，带着案犯返回淇阳，被刘凡严令拒绝。
    朝会上，白然以盛怒之机，任命朝中素有刚正不阿之名的公孙蓬为巡按察使。
    就在群情激奋，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中山公刘凡到场，好说歹说才将刘氏众人劝了回去，并保证刘氏族人几人的安全。
    “臣公孙蓬谨遵圣命。”
    五月十五日
    因为中山刘氏世代居于中山，使得中山姓刘者泰半，中山刘氏更是在中山说一不二，宛若土皇帝。
    结果被刘氏族人蛊惑百姓拦下，使得公孙蓬一行人根本出不了太守府。
    就这样，刘凡与公孙蓬谁也不相让。
    配合着授予的持节之权，整个冀州公孙蓬可以调查，除冀州刺史白羲之外的任一官员。
    如今若是因为一点小事，便施以责罚，有损白刘两家之通好，受天下人所诟。”
    责令其作为中山刘氏主宗，应该有为中山刘氏之人做表率，约束刘氏族人的责任。
    五月
    随着公孙蓬在冀州巡查数月，处理不法官员三百五十人，地方不法豪强数十家，中计查封赃款达到数亿钱，返还受害百姓田地数千亩。
    而冀州刺史白羲，也是白然早先安插进冀州，给公孙蓬找的帮手。
    恰逢几位白氏宗老，入宫为刘凡说话：
    “陛下，刘凡乃仁帝之后，当初家族向天下人承诺庇佑其后裔，与白氏同岁。
    最终这一切在白然高超的政治手段下，平稳解决。
    而经过公孙蓬这一闹，整个冀州如同脱胎换骨，官场之风为之一清，而今年三学取士，冀州罕见的征辟了三十多位冀州的寒门之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