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岭,座落于仙桥镇境内,早年马蹄岭亦是河湾林场管辖区。后因岭上林木砍伐干净,这座山岭渐渐便荒废下来。而岭中水库,也是为防洪蓄水所建。
这座建设于七十年代初期的水库,因资金还有建筑材料等问题,建设规格自然不如那些大型的重点水库。正因如此,两年前山洪爆发,水库随即发生溃坝。
值得庆幸的是,早前在岭下定居的村民,因林场搬迁也陆续搬至其它新屯居住。尽管岭下还有少量村民居住,但溃坝并未对下游百姓造成太大伤害。
可即便如此,溃坝之后早前生活在岭下,本就不多的住户,最终也选择搬迁。在别人眼里,马蹄岭已然不存在太多价值,可牧山河最终却选定这个地方。
岭下已然荒废,早年村民定居开垦出来的粮田,只需重新平整深耕一番,便能再次成为良田。至于危害颇大的荒废水库,他更是花重金重新修筑。
通过林场还有镇里的关系,他请来专业的施工队,用钢筋水泥浇灌一条大坝。除了加固水库大坝,牧山河还修建泄洪渠,即便山洪爆发也不会有溃坝风险。
只是重修这样一座大坝,花费高达五六万元。如此巨额费用,让镇里掏钱的话,肯定掏不出来。毕竟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座几乎荒废的水库。
虽然存在一定隐患,可让镇里掏这么多钱维修,很多干部都觉得不划算。现在牧山河愿意出钱,替镇里重修这座水库,只要求二十年的水库承包权。
不管从那个角度想,镇里都觉得赚了。不用镇里出钱,解决这座水库遗留的隐患。等二十年后,镇里还能收回水库的承包权,那不是纯赚吗?
可在牧山河看来,将近三千一年的水库承包费,现在听上去确实有点贵。但维修水库的花费,他有信心用不了两年,就从水库里赚回来。
看到基坝已经落成的水库,牧山河也笑着道:“现在水库可以开始蓄水了吧?”
“可以了!只是最近没什么雨水,所以水库蓄水速度比较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耽误我们修建大坝。牧少,水库蓄水前,要不要派人打捞一下水库里的鱼?”
“这水库还有鱼?”
“应该有!虽然水库两年前溃坝,但库湾那里始终都有水,有些地方甚至深达三四米。有那么深的水,自然能留住一些鱼。不过,打捞起来比较麻烦!”
“算了!反正水库修好后,二十年都是咱们说了算。就算有鱼,那水库里的鱼也是咱们的。这段时间捞鱼,如果鱼捞的多了,恐怕也不好卖。”
“也是哦!那蓄完水,要不要投放鱼苗呢?”
“可以!这段时间你们打听一下,看那里有鱼苗卖,到时买些鱼苗放进去。”
在牧山河看来,花重金修筑的水库,除非碰到那种特大的洪涝灾害,否则不用担心溃坝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养殖在水库的鱼,自然可以每年实施捕捞。
看过农场的建设进度,牧山河觉得再有半个月,目前所有再建的工程都能收尾。但就眼下而言,农场其实也不需要太多人。毕竟,再过一段时间怕是又要下雪了。
考虑到明年农场要耕种一些重新开垦的土地,届时肯定也要招募一些人手帮忙种地。在这件事情上,牧山河觉得需要好好考核一下,尽量找值得信赖的人。
至于农场届时种什么,牧山河觉得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单纯种粮食的话,他觉得收益太低。如果种植其它的农作物,则需要好好筹划一下才行。
视察完农场,牧山河也找建筑负责人,提了几个小要求。对于这样的要求,负责人自然都不会拒绝。多干一天活,他们这些人便能多领一天的工钱。
按天计酬,虽然会滋生懒怠现象。可工地每天都有人监工,要是有些敢光明正大磨洋工,那么赵志诚等人,也会直接找负责人,将这种偷懒的工人直接开除掉。
好在负责建造房屋的负责人,找来干活的人,都是朴实勤劳的。对这些手艺人而言,如果传出偷懒被雇主开除的事,那往后在本地,怕是没人请他们干活了。
名声这玩意,越是小地方的人,其实越在意。名声臭了,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亲自确认工程进度,再次返回小镇的牧山河,也准备启程前往浑河。现如今,要想买汽车跟摩托车,县里还真买不到,必须去市一级的城市才可能买到。
相比摩托车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买货车还要开具相应的单位证明。而这样的证明,牧山河已经找木友诚帮忙,以林场的名义开具。
届时货车买来,林场如果有需要时,也可以临时借用。等农场通电后,牧山河也会在农场安装一部电话。虽然价格依旧贵,可他觉得电话也是必需品。
有电话,往后赵志诚等人外出,也能随时联系待在农场的他。虽然发电报的速度更快,可接发电报都要去镇里的邮电所,多少还是显得有些费事。
要是装一部电话,那跟外界联络什么的,自然就方便快捷许多。至于装电话花钱,牧山河却觉得无所谓。他有信心,靠这部装好的电话赚更多的钱。
留下三人看家,牧山河跟赵志诚一行四人,直接乘座林场送行木料的小火车,一路顺畅抵达浑河。对于这座城市,牧山河的记忆还真不多。
离开货运站,牧山河也很直接道:“先去市里,找个招待所住下。剩下的事,等休息一晚再说。老赵,你战友确定明天能到?”
“能!他昨天已经出发,最晚明天下午能到。只是到时,我要去火车站接站。”
“那没关系!等他一到,咱们就能去看车,提了新车咱们就返回农场。”
“好!”
因为赵志诚等人都不会开车,最后牧山河询问六人,有没有会开车又愿意过来替他干活的战友。虽说如今司机很抢手,可终究有一些会开车的人,未必有机会开上车。
而赵志诚所说的这位战友,早年跟他也是一个连队的。只不过,对方老家却在邻省一个边陲县城。退伍后虽然分配了工作,但工作单位有时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接到赵志诚的邀请,这个战友也很爽快的答应,立刻过来投奔。对方如此爽快答应的原因,也是赵志诚按牧山河的意思,只要对方答应,便给他汇五百块安家费。
至于工资的话,等对方到了后,根据对方的情况,再讨论每个月给对方开多少工资。见到赵志诚如此爽快打来五百块安家费,这位老战友也知道机会难得。
最关键的是,老战友愿意答应邀请,也是想跟战友待在一起。退伍回到地方,赵志诚这位战友跟其它退伍军人一样,总觉得很难融入到社会当中。
究其原因,或许跟他们经历过实战,真正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也有很大的关系。那怕回到家乡远离战场,可当年经历的那些人与事,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