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内,袁术看着手中的瑰宝,脸上露出一丝沉迷之色,眼前的传国玉玺是如此的美丽,比任何宝物都让他心动。
“主公。”阎象走了进来,他看着袁术手中的传国玉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宝物可不是一个臣子能拥有的,阎象很想劝说袁术将此物献给朝廷,可惜的是,袁术根本不会理睬自己。
阎象是一个聪明人,他看着袁术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了。
“南阳情况怎么样?”袁术询问道。
“张绣困守孤城,骁骑军仍然在兵围穰城。”阎象赶紧说道。
“都说秦寿骁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张绣才多少人?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攻下来,真是无能。”袁术不屑的说道。
阎象点点头,也惊讶的说道:“主公所言甚是,都说秦寿乃是天下第一猛将,只是现在看来,是有些不对。”
袁术轻笑道:“天下第一猛将又能如何?吕布不是很厉害吗?可最后又能如何?还不是死在下邳城?这个人的勇猛和打仗是两回事。”
阎象也很赞同袁术的话,但对于秦寿的观点却还是有些怀疑,只是这种怀疑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已,毕竟,骁骑军到现在为止,的确是南阳,大军并没有任何进展。
“大通,汉室将亡,袁氏当兴,今我得传国玉玺,天意在我,我准备称帝,卿以为呢?”袁术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虽然以前他只是有这个想法,甚至,下属们也都知道他的心思,但只要没有说出来,众人都会当做不知道。
现在袁术终于说出来了。一方面是他野心已经按捺不住了,另外一方面,他认为骁骑军也不过如此而已,一小小的穰城了,攻打这么长时间都打不下来,难道凭借骁骑军就能击败自己不成?
所以袁术认为自己称帝的时机已经到了。
“主公,汉室虽然衰退,但天下民心尚在大汉,哪怕是袁绍、曹操等人仍然尊奉汉室,主公这个时候称帝,似乎早了一些。”阎象赶紧劝慰道。
他不知道袁术是怎么想的,连袁绍实力如此强大,曹操也是占据了两州之地,而秦寿更是强大了,甚至荆州刘表的实力都超过了袁术。这些人都不曾称帝,袁术为何敢称帝。
“不要跟提那个妾生子,他如何能和我比?”袁术冷笑道:“我坐拥江淮、扬州之地,已经三分天下,何惧其他人?”
阎象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袁术将扬州也算了进去,但扬州真的算是袁术的吗?那是孙策以传国玉玺换了数千兵马,自己经过浴血奋战,换来的疆土,也能算你的?
“主公,既然传国玉玺在你手中,何不等上一段时间。”阎象见袁术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从另外一个角度劝说对方。
“不用等了,趁着秦寿将重兵都放在南阳的机会,立刻筑坛登基称帝,然后率领大军攻入豫州之地。杀的秦寿首尾不能相顾。”袁术看着阎象,见他还想劝说,顿时止住对方,说道:“你要是能做,就下去安排,若是不能做,朕就换一个人来做。”
袁术不想再等了,立刻下了最后的命令。
阎象听了心中一阵苦涩,他看着袁术的模样,哪里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是一个被帝位迷惑了心智的人,手握传国玉玺,谁敢挡在他的前面,就是他的敌人。
哪怕自己也是如此,自己若是不答应,那不是换个人来做了,而是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阎象也只能叹了口气,缓缓退了下去,心中生出一丝悲凉来,他不知道袁术是怎么想的,天下之间,实力比他强大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别人都没有称帝,袁术又有什么资格称帝?
袁术可不管这些,看着阎象离去的声音,他只是认为对方已经屈服了,认为对方也会支持自己称帝,心中十分得意。
随着袁术一声令下,寿春城开始筑坛,准备祭告天地,袁术要登基称帝了。
穰城之中,张绣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在他手下已经只有胡车儿一个部将了,李蒙等人已经战死,原本身材健壮的张绣,此刻面色苍老,神情疲惫。
外面的人不知道南阳的虚实,但张绣自己却知道,他的手下已经只有七千人了,根本就守不住穰城,敌人一天的时间就能夺取穰城,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将军。”胡车儿手上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隐隐可见是一些粟米粥。
张绣扫了一眼,顿时发出一声苦笑,南阳乃是富裕之所,以前他每餐都是大鱼大肉,哪里会吃这些东西。
但现在不一样了,敌人围城,城内的粮草已经消耗了不少了,自己身为主将,能吃上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下面的将士呢?
“城中还有多少粮草?”张绣吃了两口询问道。
骁骑军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敌人就已经从四面八方杀过来了,各处要塞尽数被攻破,数万大军数日之内,就杀到了穰城城下,杀的自己一个猝不及防,各种防御手段都没有来得及布置,到现在为止,他都是在硬抗着对方的进攻,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挡多久。
“主公,骁骑军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发起总攻啊!”胡车儿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张绣听了一阵苦笑,他若是知道这些,早就做出对应了,就是不知道秦寿心中所想,所以才不知道如何应对此事,只能看着穰城被围,自己想逃脱都难。
现在城外的敌人,打的自己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家中,等待着最后决战的到来。他现在已经是无力反抗了。
“主公,降了吧!”胡车儿终于说道:“将士们已经没有斗志了。”
张绣听了阴晴不定,他并不怀疑胡车儿的话,骁骑军占据了绝对优势,却反而不进攻,给了麾下将士极大的压力,距离溃败的边缘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