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微微一怔,抬头对上国师锐利的目光。
“回禀国师,微臣愚钝,实在不知‘天命‘二字有何深意。还请赐教。”
国师闻言,却是微微一笑。
他负手而立,目光炯炯,慢条斯理地说道:
“天命者,乃天道循环,万物法则。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你楚泽虽然智勇双全,但终究只是凡夫俗子。若非得到天命眷顾,又岂能有今日之功业?”
“所以,你切莫妄自尊大,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扭转乾坤。天道无常,变幻莫测。稍有差池,只怕前功尽弃啊。”
国师的话语虽然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泽闻言,只觉心头一震。
他虽然是个穿越者,却也明白天命的可怕。
若非老天垂怜,自己又怎能创下今日的伟业?
想到这里,他连忙跪地磕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国师教诲,微臣铭记在心。微臣虽然拥有一些非凡的本事,却绝非狂妄自大之辈。”
“若非有陛下的信任,众位爱卿的襄助,黎民百姓的支持,微臣又怎能成就今日的功业?”
“往后,微臣定当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绝不敢有丝毫僭越!还请国师、陛下、众位大人多多担待,赐与微臣改过自新的机会!”
楚泽一席话说得诚恳无比,朱棣与文武百官闻言,无不动容。
“将军此言,何等令人感佩!有你这般胸襟,必能辅佐朝廷,造福万民!”
“就是,将军如此谦逊,更显君子风范。我等佩服还来不及,岂敢苛责?”
群臣纷纷喝彩,齐声称颂。
朱棣更是热泪盈眶,感慨万千。
“难得爱卿如此坦诚,这份襟怀,当真难能可贵啊。”
他一把将楚泽搀扶起来,含笑道:
“朕已经决定了,就让爱卿出任兵部尚书。这个位子,非你莫属!”
楚泽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跪地叩谢。
“微臣谨遵御旨,誓死效忠,鞠躬尽瘁!”
满朝震动,众臣欢呼。
“恭贺楚大人高升!”“楚尚书一定能匡扶朝纲,再创辉煌!”
无数赞美之词,如潮水般涌来。
楚泽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穿越者,到大明的兵马大元帅,这一路走来,可谓艰辛万苦。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百姓的拥戴,朝廷的信任,还有自己的不懈努力。
如今,自己已经身居高位,权倾朝野,但使命却才刚刚开始。
楚泽暗自发誓,一定要不负众望,让这盛世基业万古长青!
他正在沉思,国师却突然来到近前,在他耳边低声道:
“好自为之,莫要忘了今日之言。切记,天命难违,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楚泽心头一凛,郑重点头。
国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飘然离去。
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自从楚泽上任兵部尚书,大明朝野为之一新。
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兵部尚书刚刚上任,楚泽就马不停蹄,日夜操劳。
他精简陈旧冗杂的兵部法度,修订行之有效的军规军法。
抽调精锐,四处搜罗人才,重新整顿编制。
同时又广开言路,与文官武将频频议事,集思广益。
如此勤勉之下,不出三月,边防已经严密,军备日新。
就连一向刁钻古怪的国师,也对他的才能刮目相看。
“楚尚书,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才干。短短数月,就将军中积弊扫除,可谓功德无量啊。”
楚泽闻言连连摆手,谦逊道:“国师谬赞了。微臣不过是尽本分罢了,这都是陛下英明,诸位爱卿鼎力相助的结果。”
国师却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楚尚书,你我心知肚明,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的运筹帷幄。”
“时日无多,老夫不能久留。我只有一句话要交代你。”
他突然伸手,在楚泽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楚泽神色一凛,连连点头。
国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飘然离去。
目送国师远去,楚泽陷入了沉思。
老国师临别之言,竟是让他谨守“天命”二字。
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玄机?
楚泽心中疑虑重重,却又无从得知答案。
他正欲离去,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行迹诡异。
“何人!”
楚泽厉声喝道,快步上前。
那人听见动静,顿时慌了手脚,转身就逃。
楚泽眼疾手快,一把擒住那人衣领。
定睛一看,竟然是朱标的心腹爪牙,宦官刘瑾!
“刘瑾,你在这里做什么?可是朱标派你来的?”
楚泽眼神如电,语气冰冷。
朱标虽然已经身死,但党羽余孽仍在朝中兴风作浪。
刘瑾等人更是明目张胆,屡屡在朝堂兴是非,搅浑水。
“启禀尚书大人,奴才,奴才不过是路过此地,不小心迷了路。这才慌不择路,逃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有什么歹念啊。”
刘瑾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
楚泽冷冷一笑:“迷路?就凭你这点伎俩,也想骗过我?”
“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诺!”
卫兵应声而出,将刘瑾五花大绑,拖了下去。
刘瑾在后面拼命挣扎,嘶声力竭:“尚书大人,奴才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然而任凭他如何喊冤,也只是徒劳无功。
楚泽环顾四周,双目如炬。
朝中的敌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区区一个刘瑾,都敢明目张胆地监视自己,其心可诛!
看来,要彻底铲除朱标一党,还需要费一番手脚。
转眼,楚泽来到皇宫,面见朱棣。
他将刘瑾监视自己一事,原原本本禀告了一遍。
“这个刘瑾,好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监视朕的心腹之人!”
朱棣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
“来人!速速将刘瑾押上来,朕要当面审问这个狗贼!”
皇上的怒吼如雷霆万钧,震得满堂哗然。
宦官们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刘瑾拖了上来。
只见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
“刘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监视朕的心腹重臣,居心何在?”
朱棣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刘瑾,一字一句质问道。
刘瑾感受到皇上的滔天怒火,霎时间如坠冰窖,冷汗直流。
他颤巍巍地磕头如捣蒜,哀求道:“皇上息怒!奴才真的冤枉啊!奴才不过是一时糊涂,才酿成大错!还请皇上明察,网开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