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近千万尸潮的消失给了首都基地周围很大的安全感,这两个月以来几乎都是处于风平浪静的程度,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十万左右的尸群到来,还没等官方出手就被饥渴难耐的冒险团解决了。
然后就是冒险团仗着这些许的功劳,要挟着,强迫这,掳走了一大批的物资,不过可惜的是,那些物资最终还是回到了官方的库房之中。
当时看着仓库满满当当的粮食,主管后勤的领导笑了整整一晚上,当天整个基地就开始了新的一轮物资的发放,着实是让每一个人都吃饱了一次。
再加上王书航给官方站台,以此官网总算是找回了几分面子,也重新树立了一些威信。民众纷纷从躲藏的居所中走了出来,按照官方和学校等人的领导投入到了新一轮的建设之中。
不过再怎么建设,现在也最多还处于筹建的层面,如果想要按照王书航脑海中的设想,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看似逐渐走出困境的首都基地如同昂扬向上的巨龙一般,渴望着脱离这大地的束缚,官方派出了大批的部队,前往周围的城市开始有条不紊的扫荡着各种物资,哪怕是一根钢筋对于目前的基地来说都是有用的。
城市物资的搜索很是顺利,似乎丧尸已经被消灭了一般,除了偶尔能从一些建筑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些许的丧尸之外,大片大片的城市废墟之中已经看不到什么成群的丧尸了。
但尽管如此,丧尸依旧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人类还是只能在城市与乡野的夹缝中求得生存。
就在官方正在努力打地基,铺设设备的时候,远处数百公里之外的地方,一支从西南方飘荡过来的尸群渐渐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它们数量奇多,黑压压的一片更是漫无边际,鲜血一般的猩红在这数量的变化下,竟然红的有些发黑,它们就像是一张铺在大地之上的毯子一般,哪怕是夏日那热烈的阳光照射在上面也会被黑暗所吞噬掉。
即便是郑启来到这里,全力发动引力视界,恐怕也探知不到尸潮的边界。
一千万?两千万?亦或,是一个亿。
总之所有的一切,不论是湖泊还是山野,不管是乡村亦或是城市,都会被它们所征服,所吞噬,连同骨头渣子一起嚼的粉碎,最后蜕变成如同它们一样恶心的黑色。
尸潮之中有着无数的高大的高阶丧尸,最高的一个几乎有一栋筒子楼那么高,二三十米的高度让它在一众丧尸之中鹤立鸡群,即便是从很远的地方去看也依然一下子就能发现它。
不过强大有时候也意味着孤独,它的周围方圆百米的距离内,几乎找不到一只丧尸,就好丧尸们突然有了意识,也或者是本能的恐惧着什么,总之即便是在红雾操控下,丧尸不会主动伤害同类的条件之下,那个筒子楼一样高大威猛的血尸周围还是空荡荡的一片。
就在这时走在筒子楼前方百米开外的一支尸群中,一只三阶血尸动作慢了一步,它被一根巨大枯木绊倒了身子,沉重的身躯一下子就压断了枯木,这让它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罪魁祸首,它只能茫然的抬起了脑袋,啊呜啊呜的吼叫着发泄着心中的不平。
只是尸潮并没有一个愿意为它停留半秒,它许是有些无聊,再度不满的冲着面前的同伴大吼了一声,随后粗如水桶一般的双臂支撑起了笨重的身子。
然而错过的就是错过了,这只血尸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那只筒子楼已经来到了它的身后,面上无悲无喜的,已经被肌肉堆满的面孔更是看不出五官的位置和模样,它只是本能的抬起了右脚。
啪叽一声,没有丝毫的犹豫,堪比一只丧尸大小的脚丫子直接将三阶血尸踩在了脚底。
仅仅一次普通的踩击,三阶血尸当即就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滩,一颗大好的头颅更是直接喷射了出去,粗壮的脊柱连在头颅之上,裹挟着胸腔之中的五脏六腑一同向挤牙膏一样扑哧扑哧的向外喷射着。
筒子楼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它站住了身子,原地愤怒的大吼了一声,仿佛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而伴随着这声巨吼,周围的丧尸再度远离了一些。
而它则是蹲下了身子,每一根粗壮的手指头都有着那只三阶血尸脑袋那样庞大,随手摇晃了几下,甩走了黏在脊柱上的砂石,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呜一声吞了下去,哪怕是被踩成肉泥的尸体,筒子楼也没有放过,一点点小心的扣了下来,全都塞进了嘴巴之中。
嘎吱嘎吱,那是牙齿和砂石之间摩擦的声音,筒子楼的喉咙露出了吞咽的动作,它打了一个嗝,满足的张开了嘴巴,此时此刻,它有些饿了。
不过红雾强制性的命令依旧存在,它不可以私自吞吃同伴,只是不经意之间,它迈出脚步的速度快了一分。
轰隆隆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尸潮仍然在前进着,只不过隐约间,那支筒子楼好像长高了半层。
放眼望去,这片看不着边界的尸群之中,不是只有一栋筒子楼。
没人知道这群丧尸的终点是哪里,但是刘歌知道所有挡在它们前面的东西都会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就在某一处的小山峰之上,几个身着猩红长袍的人影站在山巅之上,俯视着大地被那股红得发黑的颜色所覆盖。
焦良俊咂摸这嘴巴,他现在越发的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当初没有当机立断的找到公司表明自己的想法,或许自己会在这股雄伟壮丽的尸潮面前尿裤子吧。
“可惜啊,如果不是上一次那千万尸群的消失,我们或许已经拿下首都基地了。”
绝对的数量可以碾压所有的一切,这世界不存在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如此数量的存在,那怕是神明,至少对于焦良俊而言就是如此。
“一千万是不够的。”
刘歌坐在一处小凉亭里,他的面前是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黑白两色的棋子以及两盏茶杯。
桌子对面坐着一位被帽子盖着,看不清样貌的人,看棋盘上的棋子,两人似乎已经手谈了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