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邃,乡间田野的大地之上铺满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顺着车队的周围一圈一圈的成放射性铺散出去,即便是深夜时分,也没有人会安于现状,所有的人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为了不让大家伙在这种时候突然犯困,王书航制定了一系列相当严格的巡视策略,同时也对晚上参与岗哨行动的所有人给予了相应的补偿。
所以即便是晚上岗哨的工作很辛苦,但是对于那些参与行动的人来说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虽然说巡视,守卫都是为了大家伙共同的利益,但是王书航不能让这个车队出现损一人而利天下的人,如果出现了那样的事情,那么就是王书航的错误。也正是因为王书航一直都坚定的坚持着这些细碎的细节,同学们才更加的信服于他,而不单单只是因为所谓的重生者的身份。
暴力与恐吓不过只能得利一时,真正的信服从来都需要真正有利于自己的作为,否则没有人愿意只跟着一个画大饼的人。
当然如果这个人连大饼都不画的话,那么他能招揽手下的恐怕就只剩下纯粹暴力带来的恐慌了。
费小满光着身子拉着一辆木车,十分缓慢的绕过了所有的岗哨,即便是他有着硬化的能力,但是那粗糙的麻绳依然在他的身上留下来深深的痕迹,而即便他光着身子在这寒冬深夜中行走,但是身上的汗珠子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费小满此时没有丝毫的不满,不,他是不敢。脸上的表情甚至让人分不出那究竟是木然到面瘫了,还是说已经因为麻绳的勒出了痕迹,而痛苦到麻木。
至少对于他来说,在今天那件事情办砸之后,自己还能活着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至少自己因为还有这能力对于费正诚来说还有这利用的价值,所谓的侄子的身份没有丝毫的用处。
那几个即便不是亲戚的下属同样也在执行者一样的任务,自己唯一得到的优待可能就是身后木车的轮轴上了点润滑油。
倘若还在过去的文明时期,即便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充其量不过回去挨一顿鞭子,至少不用拉着身后那个危险的家伙在这个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
如果说真有什么人能在费正诚那个无情的人面前得到什么优待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了,那个恐怖的变态。
想到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费小满一下子感到了一阵冰冷,原本火热的身子,现在一下子冷了下来,就连身上的热汗也全都变成了心有余悸的冷汗。
费小满连忙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自己改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只要自己能成功的完成这次的任务,那么至少自己还有这将功赎罪的机会。
至于完不成任务的代价,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在医院的时候,整个聚集地全都笼罩在他们父子的威胁之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多少还有些血脉情分,就凭自己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子,恐怕不会比那些奴隶好到那里去,那恐怖的日子自己是真的一天也不想回去了。
想到这里,费小满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个王书航还真的是天真啊,和他说有五千的幸存者,他还就真的信了啊。五千的活人到是真的有,只不过有些人活着就已经死了,活的连奴隶都不如怎么能算得上是活人呢。
所谓的突围不过就是拿着活人一波又一波的引走丧尸而已,真正的伤亡率压根就不是费正诚说的四五百人,而是整整三千人,三千人的死亡才让费正诚的车队活着抵达了北方广场。
‘王书航,就凭你想要和我二叔作对,你真的不是个料啊。’
费小满回头看了看车队的方向,为了不让那些底下的人暴露出去,整个车队全都在高压的威胁之下,那些寻常的平民压根就出不去,能出来找物资的都是费正诚的心腹。
但同样的为了维持对内的统治力量,费正诚也不得不将大部分的力量放在了对内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包括两支主要车队的防守问题,以及外出搜寻物资的事情都被王书航占了大头。
也正因为如此,费小满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不从何鑫那边巧取豪夺,那么自己每天的任务份额压根就无法完成,但是谁知道终日打雁,却有朝一日被大雁啄瞎了眼。
“啊。”
忽然身后被黑布蒙着的木车忽然抖动了一下,同时传来了一阵阵的低吼声,费小满吓了一跳,连忙停住了动作,悄悄的放下了绳索躲到了远处,直到黑布停止了动作,嘶吼声也停止之后,费小满才打着胆子重新将绳索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任务必须要小心进行,而且要绕过所有的岗哨,绕过岗哨相对会比较轻松一些,毕竟那些岗哨是为了防止大批丧尸入侵设置的,岗哨之间的距离虽说不是十分的遥远,但至少让人偷偷的溜出去还是比较轻松的。
然后再合适的地方放出身后的那个怪物,不过留给费小满的逃命的时间只有不过区区一分钟。
费小满深知自己的能力只不过是硬化而已,想要再混乱中直接逃命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过自己的二叔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在自己的任务地点有几个不错的躲藏的位置,一分钟的时间应该是足够自己藏起来了。
……
“你说他身后的那个车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呢。”郑启回过了身子,对着同样目不转睛的张帅说道。
“不知道,但是多半是丧尸之类的吧,比如三阶血尸之类的。王书航说过那个费正诚的能力很有可能是催眠之类的,在一定程度上有催眠丧尸的可能性,但是数量不应该有那么多啊,加上这费小满这四个人,费正诚一共派出了八个人,如果是八个三阶血尸的话,那确实是能撼动车队的恐怖力量。”
张帅的语气低沉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相当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