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电话被识别到的瞬间接给了处理事务中的黄凡，竟然是克洛蒂，那个在塔洛斯帝都见过面的紫毛。
“指挥官，请问您对我们的合作还满意吗？”
黄凡摸着下巴，克洛蒂搜集的情报分析出一个有趣的东西，舒尔茨家族的职业者士兵数量远远多于其他魔法家族，这是不合理的。
“还不错，克洛蒂女士。”
“你今后的方向是？”
“我想发展直属合作的商队。”克洛蒂按捺心中的喜悦说道。
“我可以提供货物，但假如你背叛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他警告道。
“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克洛蒂握紧手中的东西，她找到了进入权力的路。
处理完这件小事，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用低沉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表明来自亡灵的身份。
黄凡抬起头，他才刚打完那头变异缝合怪一星期，消息传得挺快的。
“亲爱的指挥官，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来者用深沉而卑微的声音道，听起来非常别扭。
“误会？那就让军队来解除吧。”黄凡漫不经心地回复，他下定决心的事岂是亡灵几句话就能改的。
“虽然我们之前在南方有过摩擦，但指挥官，您已经抹平了那里的一切，您不认为应该一笔勾销了吗？”亡灵的使者继续劝说。
“停，我没兴趣听你扯谈，你们不配。”没有多余的话，他挂断通讯，在黄凡眼里，这些死人很快又要再死一次，说多都是浪费口水。
挂断通讯的背后，亡灵使者立即被踢出大厅，徒留座上隐藏在黑袍的身影，它愤怒这位老对手连一点情面也不讲，人类的指挥官战意已决。
在它面前的地图上，还有一座宏伟的城市在层层亡灵的包裹下屹立不倒。
这座城市是其中一位魔法家族的领地，也是亡灵半神遇到的第一位硬骨头，里面藏着一位人类半神，加上市民与职业者的帮助，它无法短时间内拿下。
指挥官出现在它背后，如果被两股势力夹击，它会非常难受，本来想通过利益驱使人类冷静，可从话语来看，对方不想谈判，再打过去也被挂断。
“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的火炮。”
不久后，本以为结束的黄凡又得到一个电话，这次的对象有点意外，是泽韦林。
“看来你失败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泽韦林攥紧拳头，从那天爆炸发生后，城内就有反对派的声音让他下台乃至送上断头台，一时间内忧外乱，重启献祭的计划也在被不断耽搁。
“只是实话实说，你派人暗杀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黄凡慢悠悠地摇头，他知道是亡灵出的手，但是他想扣个帽子，看泽韦林如何解释。
“我真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你很清楚那是亡灵的脏手。”泽韦林不满地道。
“它们为什么能找到我？”
“背叛者通常不会大声喧哗，你以为我不想知道？”
“献祭仪式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他反问道。
“有证据吗？”
泽韦林短暂沉默了，在囚禁指挥官的现场有亡灵与精灵痕迹，但献祭仪式发生的很巧合，就好像真的意外一样，可他不认为真的会有巧合到这种地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生，到底是恶魔亡灵还是众秩序神？
“看来是没有，既然你失败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我现在依然是塔洛斯帝国的皇帝，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与我合作，照样能达成你的目的！”泽韦林深呼吸后道，压力越来越大了，他需要新的伙伴。
“还看不明白吗？”黄凡摇摇头，“民众与当地贵族不会允许一个随时牺牲一半人口的皇帝在他们头上，你下台只是时间问题。”
“趁着你手里还有几十万军队，你还有选择的余地，等你输了，就不是退位的问题了。”
黄凡的宣传已经将泽韦林在帝国的形象定型，一个牺牲一半国民成神的疯狂者，他急流勇退还算识趣，即使这样也难保以后会不会被清算，最好的办法恐怕是诈死，隐姓埋名再做打算。
帝都的间谍因为营救克娜露丝的事暴露不少，很多消息不够及时，但帝都以外就还好，黄凡已经知道反抗军与其他魔法家族的军队正在向泽韦林方向行驶，即使有超出合理的职业者，舒尔茨王朝也难以对抗民众的不满，人们的反抗是持久的，一旦形成也是连绵不绝的，与毒蛇般计谋的一击必杀不同，它缓慢坚定且无可阻挡。
“那些人的反抗不足为惧！我是帝国的皇帝！”泽韦林盛怒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反抗！那么贱民是，贵族是，连海星国也是！他们都该听我的，那一切都会向好的发展！
“你说了算。”黄凡道，身处旋涡中心的又不是他，没必要争执。
“我们之间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不过在国家利益面前，那些事都是可以放下。”
“舒尔茨家族会向你购买一批新式武器与盔甲以及大量的粮食，你拿着钱我拿着货，各取所需如何？”泽韦林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压下多日积攒的怒火，开口道。
“我们不售卖武器。”
“哼！那个野蛮国度的小女孩也是你的人吧？她手上可有不少闪闪发亮，新出炉的装备。”泽韦林嗤之以鼻，赫尔帝国虽远，关于他们重大的消息，塔洛斯还是有的，莉尔雅特皇室血统异军突起，其他帝国不可能不关注。
“她出了几件神器才换来那些武器，你能拿的出手吗？”黄凡玩味地道，那几件神器可帮了他大忙，他不介意多几个。
“暴殄天物的小女孩！”泽韦林一时语塞，她知不知道神器的作用？就换一些普通装备？
“即使你愿意拿出神器，我们的新式装备也是非卖品，只卖常用的刀剑，如果没有神器的话，很抱歉，我只卖粮食。”
“我们可以交换一些强大的附魔装备。”泽韦林转口道，他有神器，但可不会像那小女孩一样糊里糊涂地贩卖。
“我很忙，如果是粮食合作请找商队。”黄凡摆摆手挂断电话，泽韦林买粮的话，其他军队也会紧跟着购入，卖武器太直接，卖粮的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还能赚赚名声，用来打仗那是他们的事。
他摸着下巴，杂事还挺多的，现在该筹备天狗大军进击亡灵的主力空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