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小组虽然嘴上说着他们并不是依靠显微镜取得的研究成果,但他们能够取得突破,还是借助了显微镜的帮助。
毕竟只有在显微镜下,病毒究竟是如何被杀死的才能够被直观的观测到。
而杀死病毒的方法,则确实是来自于当地人的帮助。
前面就已经说过,这个被封锁的定居点主要构成人口是当地的土著部落与一部分北境移民,其中当地土著部落占了这个定居点人口比例的绝大部分。
也正因为如此,之前在阻挡瘟疫巨尸的时候,就是驻守当地的开拓骑士连同土著部落的先祖战士一起对抗瘟疫巨尸对当地居民的屠戮。
尽管他们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但他们仍旧为当地居民躲入地下庇护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而在这些躲入地下的当地居民当中,就有这个土著部落的萨满,或者也可以称其为巫医,至少这位萨满确实兼职着巫医的工作。
稍微有些反常识,当地的土著部落萨满在治疗疾病方面,其实比普通医生是更有经验的。
这不是什么技术上的领先,而是历代萨满不断积累的经验与智慧。
在这个现代医学方兴未艾,医生治疗病患还停留在放血和不打麻药手术,治病靠各种偏方小药丸的时代,确实不好说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医生与一个经验丰富的土著萨满之间究竟谁更能治病。
至少萨满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真字面意思上经历过生死检验的,而医学院的毕业生?不好意思,拿到医生执照便意味着他具备了行医资格,至于他真的掌握了多少医学知识?
一个医生行医所必须具备的医生执照和医学院的毕业证,这个都是可以行贿花钱买的。
当然,如果只是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只要这个医生上课的时候没有偷懒,多少都还是会治的。
只不过他究竟是给你拿出一份福寿膏还是给你倒一杯原始版可乐,就看你运气如何了。
与之相比,能够熟练使用各种草根树皮的巫医或者萨满,说不定真能掏出一点有效成分很高的土方药剂,给你来一点土著震撼和惊喜。
至少在这一次对瘟疫的治疗上,这位当地土著部落的萨满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她通过对先祖之灵的祈祷获得了指引,然后借助自己的草药学知识调配出了一种特殊的药剂,并通过涂抹和喂服双管齐下的方式,尝试对感染者进行治疗。
这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得到了治愈,这种看起来颇有几分封建迷信色彩的土方子做出来的药很多时候全凭经验,药物有效成分的多寡根本无法控制,药效自然也就颇有几分看老天爷脸色的意思。
但哪怕只是有一个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这对于一直摸不着头绪的医疗小组来说都是一种惊喜。
更不用说,这当中确实有人被治愈了。
于是医疗小组立刻就和这位萨满达成了合作,医疗小组用更专业的设备和器械帮助萨满制作药剂,然后再通过对比实验等各种手段对药剂的疗效进行记录和观察,以确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除此之外,他们也没忘记通过显微镜进行观察和记录,将药剂进行萃取、提纯之后获取的有效成分滴入病毒样本当中所产生的反应。
结果自然是喜人的,经过萃取、提纯之后的药剂有效成分对病毒形成了有效的抑制和灭杀,而且效果相当不错。
他们赶忙将自己所获得的成果向上汇报,得知了情况的安妮长公主又通知了珀菲科特,这才有了珀菲科特亲自前来听取成果汇报的现状。
对于这个结果,珀菲科特确实感到了几分惊讶,她也没有想到原本在她看来已经难以治愈的瘟疫居然会被一个当地的土著萨满搞定。
这种强烈的反差对比,就好比一个身高两米的肌肉壮汉,穿上了蒸汽骑士甲胄之后却套上了女仆装去打扫卫生一样离谱。
尽管不是不能这么做,但观感上就很有落差感。
不过珀菲科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能解决问题就行,她可不会在意究竟是萨满的土方解决了问题,还是医生的医疗方案解决了问题。
尤其是她在召见了那名土著萨满,向其询问了相关信息之后,得到的回答是药方来自于先祖之灵的启示。
“先祖之灵吗?看来我忽略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珀菲科特忽然回想起自己曾经研究过土著们的图腾柱和先祖之灵,不由得觉得这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让人感觉难以接受了。
先祖之灵作为在这片土地上存在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特殊存在,其所积累的知识和见识是远超普通人想象的。
即便先祖之灵只是蜗居于其所庇护的部落之中,能够了解的事物并不算太多,但哪怕是一头猪,活了几百年之后也该成精了。
更不用说先祖之灵本身是具备一定的类魔法能力的,它们在遇到自身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时,还能够通过向大自然求助来获取帮助。
这当中有自然本身的回应,偶尔也会有来自其他先祖之灵的回答。
毕竟先祖之灵并不是被囚禁的囚徒,它们虽然寄宿于图腾柱内,但也是可以离开图腾柱活动的。
在这样的种种条件之下,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先祖之灵能够掏出治愈瘟疫的药方,确实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而这也让珀菲科特忽然重视起来了原本被她所忽视的当地土著。
要知道这也是一个有着完整超凡体系和自己的文明,曾经一度可以和维克托亚帝国分庭抗礼的强横存在。
即便现在他们已经被帝国打垮了,很多宝贵的传承都已经散失,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土著彻底失去了其底蕴。
帝国只是击溃、打垮和驱赶了这些土著,可没有明码标价的剥他们的头皮。
“或许我该对土著们手上掌握的一些‘土方子’进行一下汇总?”珀菲科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里的‘土方子’可不仅仅局限于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