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人想要刺杀自己这件事,珀菲科特自然是知晓的,甚至于那些人当中就有北境的探子。
作为一个穿越之前只是普通人的珀菲科特来说,搞谍报工作或许不是她所了解和擅长的事情,但是看过那么多的谍战片,小时候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著名间谍就是龙潭三杰的她来说,情报的重要性她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她在原世界最崇拜的先总理就曾经是一位搞情报工作的高手,她对于先总理如何管理情报机构不甚了解,但一些基本的原则她还是记得的。
所以在掌握了北境的军政大权,同时又获得了刺客兄弟会的协助之后,珀菲科特便让克劳迪娅协助老管家福斯特为她组建了一个情报机构。
这个情报机构和北境刺客兄弟会相类似,但两者之间并不互相统属。
虽然情报机构的第一批情报人员是北境刺客兄弟会帮忙训练的,却也只是训练他们而已。
至于情报工作该如何做,他们又有哪些职责,在情报工作中又要遵循哪些原则,这些则全都是由老管家按照珀菲科特的吩咐去做的。
尽管其中有很多东西就算是珀菲科特自己也没搞懂为什么要这么做,比如著名的“三不原则”:不暗杀、不收买、不色诱,珀菲科特就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奥妙,但这并不妨碍她把这一切告诉老管家,并要求他这么做。
老管家福斯特自然不会违背珀菲科特的意志,尽管他也同样不理解,却不妨碍他将珀菲科特的意志贯彻下去。
而当他这么做了之后,却发现这样做确实带来了极佳的效果,于是也就将珀菲科特告诉他的那些谍报原则都奉为了圭臬。
其实这很好理解,不暗杀证明自己是有底线的,采用的不是恐怖主义威胁的手段;不收买和色诱,则保证了愿意投靠和为自己办事的人,不是为了金钱之类的利益,而是为了更高层次的需求。
这也使得投向珀菲科特的人要比那些用金钱和美色收买来的人可靠得多,同样因为不是出于金钱和美色的利益,这些人的行动相对而言也要隐蔽的多,很难被发现。
这也变相的确保了北境的情报组织的可靠性,他们所能够获得的情报并不是为了金钱美色,也避免了有人为了利益而编造情报的情况发生。
珀菲科特可没忘记在原世界的二战时期,那位一个人编造了一个情报机构的硬核狠人。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情报机构和情报原则,珀菲科特其实对新大陆和北境的那些抵抗组织都知之甚详,甚至于他们有什么计划和行动,也基本上逃不过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他们还算安分,珀菲科特也没时间搭理他们,恐怕这些家伙早就被连根拔起了。
不过懒得搭理,并不意味着这些人都准备跳脸了,珀菲科特还不打算处理掉他们。
尤其是当这帮人还和旧世界三国的那些人搅在一起之后,问题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前者还算国家内部事务,后者就算是与境外势力勾结了。
“小姐,请问是否要将这群人逮捕?我们目前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可以对他们实施抓捕。”老管家向珀菲科特请示着。
此刻珀菲科特正坐在领主府的豪华办公室里,抚摸着自己面前那张从布兰德利斯庄园运来的老办公桌,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怀念之余,也流露出一丝肆意妄为的笑容。
“不,先不抓他们。”珀菲科特摇了摇头,否定了老管家的建议:“抓贼拿脏,虽然有足够的证据现在就对他们进行抓捕,但这样做容易打草惹蛇。
所以我们要引蛇出洞,让他们在落成仪式上发动袭击和暗杀,把人都钓出来之后,再把他们全都清理掉,一劳永逸的同时也能够铁证如山。
免得总有人在背后说我的闲话,说我对北境进行残酷的恐怖统治。
虽然他们说的是实话,我也不太在乎名声,但任由这些人说下去多少还是会影响北境的稳定。
所以给这些人一个机会,一个表现一下的机会,让北境的人民看看究竟是谁在搞恐怖活动。”
珀菲科特虽然奉行以恐怖的威慑来统治自己领地的理念,但她的根本目的还是维持稳定,让北境能够平稳的应对即将到来的末日寒冬。
如果恐怖威慑能够维持稳定,那就让恐惧深入每一个人的内心。
但如果有人散播谣言,动摇北境的稳定,她也不介意换一种方式来更好的实现稳定。
听到珀菲科特的决定,老管家虽然不会反对,但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些担忧,于是向珀菲科特问道:“可是小姐,如果任由他们在落成仪式上进行刺杀的话,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以免他们真的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不可挽回的损失?你是指什么?”珀菲科特对于老管家的担忧却显得毫不在意,她摆了摆手说道:“我巴不得有人被他们杀了,这样才能坐实他们的罪名。
不过既然阿福爷爷你这么说了,还是提前做一些准备吧,安排白熊骑士团负责现场安保,顺带的再调一个步兵团过来,还是不要让他们的袭击波及到普通人。”
“是,小姐。”福斯特点头应是,只是他还是对珀菲科特问了一句:“小姐您是他们袭击的重点,您看是否需要对您本人加强安保?阳台演讲这样危险的行为我觉得可以取消……”
在福斯特看来,珀菲科特原本安排的在领主府阳台上的演讲无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举动。
没有人准备刺杀还好,可一旦有人准备针对她的演讲做些什么的时候,这就变得十分危险了。
所以福斯特向珀菲科特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但珀菲科特却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阿福爷爷你就不用操心了,帮我处理好其他事情就行。”珀菲科特笑了笑,似乎是早已经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