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一切的活动都发生于两个来源:冲动与愿望——罗素。
这是因为人的行为要么受理智的控制,要么受情感的控制......
l主动提出将我们所有的房子拿去银行抵押了,然后加上家庭账户中的¥200多万现金,凑够了¥500万元去跟投红伞风险投资,但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不能因此而赌上l的未来。
我决定解散公司,因此接下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首先要和小萍的先生去协商一下我和他合作的项目如何处理的问题,因为我是通过我的公司和他的公司合作的,因此我必须先把和他合作的事处理好了,才能去关闭我的公司。
于是我来到了小萍先生的办公室。
小萍先生的办公室不大,但布置得很得体,靠窗一张很大的办公桌,进门处放在一套三人沙发,靠墙放着一个木制的书橱和一台饮水机。
“x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现在你可是大忙人啊!”小萍的先生一看是我,就站起身来,笑着和我打招呼道。
“园区的网站上报道了你获得了江苏中小企业创新创业一等奖的事,听说红伞风险投资公司准备投你的公司,现在事情怎么样啊?”小萍的先生和我一起坐到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问道。
“哎呀,x啊,你好久都没来了,是不是获得了大赛一等奖把我......们给忘了啊?”这时小萍听到了我的声音,也从隔壁她的办公室中走了过来。
从小萍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原本是想说“把我给忘了”,结果话到嘴边可能是感到这样说不合适,于是改口成了“把我们给忘了”。
我看了一下小萍,苦笑了一下,说:“不是把你们给忘了,而是这个一等奖给我惹上大麻烦了!”
“一等奖给你惹上大麻烦了?什么意思啊?红伞风险投资不是准备投你¥500万吗?这是好事啊!”小萍的先生听我这么说,就好奇地问我道。
“是啊!怎么惹上大麻烦了?如果说这样的好事是大麻烦,我们想惹都惹不上啊!”小萍也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唉,就是这¥500万的投资给我惹上大麻烦了!”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回事?”小萍的先生听我反复提及红伞风险投资的¥500万投资的事,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必定事出有因,于是收起笑脸,关切地问我道。
“我开始也和你们一样,认为红伞风险投资肯投我们¥500万元是好事,但后来才弄明白,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我也必须跟着投¥500万元!”我皱着眉头说道。
“要你也跟着投¥500万元?哎呀,这倒是有难度的!”小萍的先生一听我说红伞风险投资要我跟投¥500万元,就感叹道,同时点点头,表示理解了我为什么说惹上麻烦了。
“谁说不是呢?!虽然这几年我申请获得了不少地方政府引进海外人才计划的资金,但公司的开销大,用钱像流水似的,一年的开支至少要¥400万,所以现在我手里可动用的资金,包括我自己的钱,也就¥200万多一点,而其中的¥100多万要留给信息采集团队接下来两到三个月的开支的。”
“是啊,过去没有创业之前,对创业需要多少钱没有概念,现在自己开公司了,才发现真的像x总说的那样,用钱跟流水似的!”小萍的先生点点头表示同意道。
“要不是x总你帮我一起申请了江苏的省‘双创’得到了¥100万元的资助,又申请了国家的‘千人计划’得到了¥200万元的资助,虽然要三年才能全部兑现,但如果没有这两笔钱,我现在也早支撑不下去了!”小萍的先生接着也叹起了苦经。
“这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听了小萍的先生吐的苦水,点点头说道。
不过,我没有说我的房产和现金加起来有¥500万元,我只说了我剩下能够动用的资金只有¥100万元,因为如果我说了我的房产和现金加起来有¥500万元,那小萍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不用这钱去跟投?而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解释说这钱是我留给l的,所以不能动。
虽然小萍已经结婚了,但自从前年在苏州精英周上我和她邂逅时,从她的话里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心里始终没有忘掉我,如果她听说我为了l宁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虽然表面上她不会说什么,但内心深处肯定是不平衡的,因为吃醋是女人的天性,所以我不想因此而去刺激她。
“那你现在怎么办?”果然,小萍一听,就急切地问我道,显然在这事上她比她的丈夫更关心。
“是啊,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小萍的丈夫也在一旁附和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把公司解散了!”我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把公司给解散了?那又是为什么?”小萍的先生听我说准备把公司解散了,就不解地问道。
“本来公司的资金就只够用到50个城市的沿街信息采集完成,所以我一直在找风投,现在风投倒是找到了,但需要我跟投!如果我不跟投,那接下来公司的资金链就要断裂了,所以我只剩下解散公司一条路了。”我向小萍的先生解释着我为什么要解散公司的原因。
“这样岂不是太可惜了?!”小萍的先生听了我的解释,不由地惋惜起来。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一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是我们的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至理名言,而且根据华尔街过去200年的统计,创业成功的概率不超过5%,换句话说是创业失败是大概率事件!”我向小萍的先生解释着我是怎么想的。
“现在,一个创业项目能赢得这么一个大赛一等奖,还获得了国际上这么著名的风投的认可,因此也算不上失败,只是我自己不愿冒更大的风险而已,这么一想,我也就能欣然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了。”我最后苦笑了一下,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说道。
“嘿,老公啊,x的项目这么好,我想我们家在美国的那套房子不是值大几十万美元吗?不如把这房子卖了,去和x一起投这个项目!”小萍突然拉了一把她的先生,说道。
我没想到小萍会对她的先生说把他们家在美国的房子卖了,来和我一起投这个项目,这让我感到吃惊,但我知道,她这么做的动机很单纯,因为这是我的项目,而且又面临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不愿意看到我因为缺钱就这样放弃了。
不过,小萍的话让她的先生为难起来,因为小萍的先生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男,比较理智,不像小萍那样容易冲动,一方面,能够赢得大赛的一等奖,又能够获得国内著名风投的青睐,这说明项目本身确实不错,但另一方面,要卖了房子来投这个项目,这又是有风险的,因此他看了小萍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小萍见她的先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知道他在犹豫,于是就又推了她的先生一下,说:
“我们来中国不就是找机会吗?这世界上哪有没有风险的机会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你还犹豫什么?大不了这房子没有了,我再和你一起打拼重新买一栋不就行了?!”
小萍的先生听小萍这么一说,感到也对,世界上哪有没有风险的机会呢?于是就笑着对我说道:“x总啊,我和小萍都看好你的这个项目,因此确实可以考虑把我们美国的房子卖了,来和你一起投这个项目。”
这下我为难了!
因为如果我同意小萍和她先生的建议,那么我的公司就不用关门了,我的南下“长三角”计划也就可以继续下去了,而且如果按照红伞风险投资公司的建议去运作的话,那么接下来项目成功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但我不能让小萍和她的先生去冒将有可能失去他们美国的房子这样的风险,小萍的想法不完全是理性的,里面夹杂着对我的旧情,或者坦白一点说她现在虽然结婚了,但依然在心里还是爱着我。
而小萍的先生是个老好人,家里的很多事情上都听小萍的,这是因为他很爱小萍的缘故,因此他的想法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受到了小萍在感情冲动下的影响。
所以我不能接受他们这样的帮助!
然而,如果我不接受,那我就等于失去了又一次使得事情可以转圜的机会!
思来想去,最后,我感到既然我自己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那就同样不能让我的朋友去冒这样的风险,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小萍,她曾经热恋过我,甚至现在还爱着我,我更不能因此而去透支这样的一份情谊!
于是,我看了一眼小萍和她的先生,笑着说道:“这可不行!因为我自己在做这个项目,因此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红伞风险投资公司让我跟投,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其中的风险不小”
“再说,红伞风险投资公司说了,这钱必须由我自己来投,因为他们希望和我来个风险绑定。”我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说是想让他们知道红伞风险投资公司的意思是这钱只能我来投,别人帮不上忙,而这也确实是红伞风险投资公司的意思。
“这又有什么关系啊?就用你的名义去投,然后我们和你再签一个代持股协议,这样不就行了?!”想不到小萍执意要帮我这个忙。
不过,小萍这么说也是有法律依据的,那就是他们把钱给我,由我去投到我的公司里去,然后他们再和我签一个代持股协议,说是由我代他们持有他们在我公司里的股份,这样的操作是很常见的。
我听小萍这么说,看了一眼她的先生,见他也在微微点头,仿佛说:“这倒是个办法。”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真的不想你们去冒这个险!如果你们真的要帮我,下面我有个事情倒是想要委托你们的。”我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小萍和她先生的好意,并说有件事要他们帮忙。
“什么事?我们一定帮忙!”还没等小萍的先生回答,小萍就已经抢着说了。
“对啊!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帮忙!”小萍的先生也朝我点点头,说一定帮忙。
“这里面有我这次去参加江苏中小企业创新创业大赛的申报材料,还有这个项目的所有设计文件和源代码,你可以用来去改进那个我和你合作的项目,这样你的项目会有更大的成功希望。”我一面说着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交给了小萍的先生。
小萍的先生从我手里接过u盘,又惊又喜,惊的是我说有事要请他帮忙,但却把我项目的资料给了他,因此他感到迷惑了。
喜的是确实如我说的,如果他能把这样一个已经被大赛和风投都验证过了的项目融合到他和我合作的项目中去,确实是能够大大增加他现在的项目的成功可能性,因为他和我合作的那个项目本来就和我的项目很接近。
我看到小萍的先生一脸的迷惑,就又说道:“不过,这有个条件,那就是如果将来你的项目成功了,请留出20%的股份给我公司的那些员工们。”我一面说一面又从口袋中摸出一份打印出来的名单,交给了小萍的先生。
“还有,我和你原来合作的项目,等我把公司解散后,我就退出了,这里是一份我退出后的新协议,里面主要内容就是我退出后,让我原来公司的员工在你的项目中保留前面我说的那20%的股份。”我补充道。
“哎呀呀,x总,这怎么可以呀!你帮我申请了江苏的省‘双创’计划和国家的‘千人计划’,现在又把你的项目全部转给了我,你却只要20%的股份,而且你个人一点都没有,这也太少了吧?!”小萍的先生一听,连忙摇头说这样不行。
“要不,我再给你个人20%的股份,怎样?”小萍的先生又补充说道。
“你这不是害了我吗?!”我听小萍的先生要再给我个人20%的股份,就笑着说道。
“害了你?”小萍的先生听我这么说,就不解地问道。
“对啊!你看,既然我决定放弃了,那就意味着我已经做好了去过一种平静的、与世无争的、隐退‘江湖’的生活,而如果你给了我20%的股份,那么我势必会心心念念地想着你的项目什么时候能上市,这不就破坏了我原来的打算吗?”我笑着说道:
“再说,一个项目要到能上市的程度,至少要培育三到五年的时间,而上市前的审批和排队,至少又是两年,而即使上市了,大股东要解禁手里的股票,又要三年的时间,而如果要完全兑现手里的股票,又需要至少三到五年时间,这样算下来一共需要大约十几年的时间,现在我都到了这个年龄了,如果再等公司上市并兑现手里的股票,最早也要等到70多岁甚至80岁了!”
“现在中国人的平均寿命也就是76岁,因此你想想,到了那时,我再要这么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因此还不如让我平静、知足、潇洒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来得更有意义。”
“况且,我这次回国创业,当时我的口袋里只有$100美元,因此我压根就没有奢望回来后能发大财。”
“所以,这事就这样吧!如果你的项目成功了,能给我公司的那些员工20%的股份,那就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至于我,我从美国回来创业,只是想去做我喜欢的事情而已,并没有想过要赚多少钱!”我认真地对小萍的先生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回国创业,我确实没有一个预期我要赚多少钱,我只是不愿意再为别人打工,去做别人让我做的事情,我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实际上,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回国创业最后才会以这样的一个结局来收场,因为我要做的项目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一个靠我一个人能做起来的!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看好这个项目的方向和市场未来的趋势,就竭尽全力地把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
否则,真如“海归创业联盟”的李总和陈总他们说道,把获得的将近¥3000万的地方政府引进人才的资金和创新基金全部用来去投房地产,或者投到一些短平快的项目里去,那说不定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了!
包括如果没有l,那么我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把现在手里所有的房子都拿去银行抵押了,再加上家庭账户里的钱,凑够了¥500万,一股脑地去和红伞风险投资公司来个“荣辱与共”了!
“x,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的员工,你真是一个讲情义的人那!”小萍听我坚持说只要他们的项目成功了,不要忘了给我的那些员工20%的股份就行了,就不由地感叹道。
“那你接下来人不在苏州了是吗?”小萍的先生见我坚决只要留给我公司的那些员工20%的股份就行了,也就不再勉强,而是问起来我接下来是不是准备离开苏州了。
“是!回头我再把这个项目的整个数据库,包括服务器和一些网络设备,都移交给你。”我点点头答道,同时又补充说会把我项目的相关数据库、服务器和网络设备都移交给他。
小萍一听我要离开苏州了,显得有点激动起来,因为她知道我这一离开,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小萍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心里想什么,表情就马上会反映出来,因此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我担心她一冲动,又会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或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出来,于是我站起身来,对小萍的先生说:“那这事就拜托给你了!”
小萍的先生见我要走了,就也站起身来,准备送一下我,想不到小萍拦住了她的先生,说:“x要走了,他是我的老乡,因此你就不要送了,还是让我来送吧!”
小萍的先生平时对小萍是唯命是从,因此听小萍这么说,就也没有反对,把我送到了门口,然后和我握了一下手,说了一声:“保持联系!”就让小萍去送我了。
“你是回公司吗?”小萍和我在走廊里并肩走着,问我道。
“不,回家去。”我对小萍说道。
我之所以要对小萍说回家去,而不是说回公司,我是怕她跟着我一起到我的公司去。
因为现在我准备关闭公司了,所以l平时就不来公司了,其他的员工要么在南京做数据的后期处理,要么在前方采集信息,因此公司里没人,我担心小萍一看公司里没人,又不知道在冲动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来!
小萍一听我回家去,就脱口而出地说道:“那我送你到前面的路口吧!”
我本想说不用了,但我看到小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不忍心过于拂了她的意,于是就和她一起走出了大楼,来到了园区外的大路上。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最后,还是小萍忍不住开口了:“接下来你会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剑客’,剑客的命就是浪迹江湖!”我摇摇头,说道。
我没有告诉小萍我准备回无锡去,是因为我不希望她对我继续产生念想,虽然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记忆本来就是人体的一个基本功能。
接下来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走着走着,我不由地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小萍,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衬衫,外面穿了一套常青色的女式职业西装,下面穿了一双紫红色的半高跟鞋,弯弯的眉毛显然是描过的,小巧的嘴唇也被涂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睫毛虽然没有被刷过了但依然很长。
我想起了1995年的那一次我带她去见苏主管,她就是这样的打扮,想不到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小萍感觉到了我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就也侧过头来,看着我,半晌,叹了一口气,说:“王实甫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想他说这话时一定是喝醉了!”
我明白小萍这话的意思,那就是有情人未必终成眷属!
确实,很多时候,我也感到王实甫的这话不对,因为实际上绝大多数的有情人最终都没有成眷属!
就拿我和小萍来说,她对我有情,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在心里放不下我。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女人放不下三种男人:
第一种是给过自己温暖的;
第二种是给过自己热恋的;
第三种是自己爱而不得的。
我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把她从悬崖边上给拉了回来,因此这第一种有了;第二种,虽然我没有热恋过她,然而她热恋过我,但最终没有得到我,因此这第三种也有了,三种里面已经占有了两种了,因此她心里一直放不下我,这也算是命吧......
而我,对她有情吗?我想是有的!
如果不是当时我执意要在美国等z——实际上那时我承诺z的要在美国等她六年已经快期满了,那我肯定会和小萍结婚的,因为无论是当时她因为身份的问题需要我,而且我也确实对她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只是碍于我心里一直放不下z,这种感觉才没有继续上升成爱情。
但我对此能说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只能叹了口气,用一种规劝的语气轻轻说道:“好好爱你的先生吧。”
不是吗?对于一个已经结婚了的女人来说,除了好好地去爱她的先生,又能怎样呢?!
小萍听我这么说,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眶有点湿了......
不知不觉地,我们来到了路口,要分手了。
小萍含泪看着我,半晌,突然说:“能亲我一下吗?”
“反正你现在还没有结婚!”小萍双眼直视着我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我为难了,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我现在还没有结婚,因此亲她一下也算不上是背叛,但对我来说,我能这么做吗?
小萍见我为难,就摇了摇头,颤声说了声:“算了,算了......”话没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迅速地扭过头去,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本来想和她握手告别的,但见了这一幕,除了赶快离开,实在是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因为我真的担心小萍在如此的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是人总有情感,因此我走了几步之后,忍不住回头去看小萍,只见她立在路口的拐角处,木然地注视着我的离去。
小萍见我回头看她,就举起右手,摊开手掌,平放在嘴的下方,指尖向着我,轻轻用嘴吹了一下——做了一个飞吻动作。
这个动作,1985年,她帮我找来了小于,我说要请她吃饭来表示我的感谢,她一听高兴极了,当即就做了这么一个飞吻的动作,这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也许,三十年前她就一直想着要我的一个吻,但等了三十年,由于我的理智,她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这一吻......
理智和爱情并非相得益彰,当爱情增加时,理智则减少——拉罗什富科。
【下章看点】
x最终没有接受小萍提出的把他们美国的房子卖了,和x合伙去跟投红伞风险投资的提议,接下来,他真的只剩下解散公司一条路了......他真的会解散公司吗?他和l又真的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欲知详情,请见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