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的生活实在太开心了。
学渣开心，学霸也开心。
作为学渣，好像也就在考试的时候不开心一下，剩下的时间都开心，滨大不一样。
能进来的几乎都是顶呱呱的，奇怪的是06级中文系混进来一只特殊的学渣。
她不仅平时开心，考试的时候也开心，考完了试，更开心了。
她叫刘茜茜。
下午，最后一门课考试结束，作为大一菜鸟，她带头，三个小姐妹随后。
四人一起风风火火的往寝室跑，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
“明月，你下午就走对吧”
“嗯，我爸妈中午就能到”，周明月进宿舍后做最后的收拾。
“柔柔呢？”，刘艺霏又问道。
苏柔道不太开心道：“我要后天的火车，烦死啦”
可是你烦归烦，你去抱庄欣莹是怎么回事？
“莹莹，要不你留下来陪我吧”，苏柔可怜兮兮道。
比她还烦躁的庄欣莹更是苦着脸道：“你们一个个都开心了，怎么都不安慰安慰我”
“姐不是在安慰你嘛”，苏柔说着话把庄欣莹搂在怀里，不看性别的话颇有种情侣的感觉。
这画面~
想不服气都不行。
刘艺霏简直不想理这几个死丫头，但小姐妹不开心，作为大姐大理应安慰一下：
“莹莹，照我看你还不如给叔叔说一声，让他给学校打个招呼呢”
“茜茜姐，你说的倒好听”
“怎么了？”
“我爸要是知道我在学校是这种表现，打断我的腿怎么办？”
同是学渣，却有区别。
刘艺霏不用担心考试成绩的事儿，庄欣莹不行。
“那你是愿意被叔叔打断腿，还是愿意看天意呢？”，周明月立即把庄欣莹拉回现实。
期末冲刺复习的时候，两人已经为她量身制定了复习计划，奈何那拗口的古文确实不是庄大小姐强项。
不确定会不会挂科，这就是大小姐躺平的理由。
庄欣莹咬咬牙：“罢了，宁可被打断腿也不能让班里的人看我笑话”
帮她解开了心结，小团体中最先离开的自然是刘艺霏。
校园门口，百无聊赖的张远终于等到了人。
粉色羽绒服，豹纹围巾，马尾辫。
上了车后她更是甜甜道：“五哥好”
又对张远道：“哥，是不是等很久了呀”
“半小时吧”
“哎呀，都怪莹莹”，刘艺霏叽叽喳喳说起为什么会这么久的原因。
一路上有了开心果的加入，车里有说有笑的不无聊，只是淞江离这里太远，即使走高架也得一小时左右。
亏得现在不是高峰期，且靠近年关车少了很多，否则肯定没法在11点到家。
来到家门口，张五自然不在，旁边只有一个张远。
刘艺霏心跳有些加快，深吸了几口气，才咣咣敲着门。
张远笑道：“刘丽不在家”
“她干啥去了？”
“你猜”
“你说不就好了啊”，刘艺霏自己打开了房门。
换鞋的时候喊了好几声，还真不在。
刘艺霏有点跃跃欲试。
张远随手把门关上，张开双臂。
刘艺霏一蹦跶，投个满怀。
空调打开后，房间也逐渐暖和起来，刘艺霏穿的不少。
虽然离立春还有几天的时间，滨江不似北方那么冻人，但天气不算暖和。
张远先把她围巾散开，再把羽绒服脱掉，好身材一览无余。
“你猜猜刘丽为啥不在”
“你倒是说嘛”，刘艺霏嘟起了嘴巴。
张远捏了捏她鼻子道：“给你留个单人空间呢”
刘艺霏惊讶道：“她，她故意的？”
张远笑道：“那不然呢？”
“好哇”，脑回路不一样的刘艺霏立刻不乐意道：“这段时间你肯定偷偷找她了”
张远立即拽着马尾辫道：“找你个头，赶紧洗澡”
“哼，我不信”，坦诚相待的刘艺霏哼哼着被拽进卫生间。
约莫40来分钟，花洒的水停止流动，张远又把她抱回卧室。
“这下你信了吧”，上半场打完，张远也证实了自己的话。
刘艺霏慵懒的不想说话。
太暴躁了，就跟一叶扁舟行驶在湍急的河水中一般，随时都有被掀翻的危险。
几分钟后刘艺霏才觉得体力回归。
“我决定了”
“决定啥”
“我决定过年回家让着她”
“呵呵”，张远一边丈量着妖股一边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怎么扎了马尾辫了？”
“我扎马尾辫好不好看”，谈这里丫头来劲的很。
张远笑道：“衣服和发型都是陪衬，只是你这么打扮倒是显得更学生气”
刘艺霏仰起身子眯了眯眼问：“那你喜不喜欢”
“自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心里就一个声音”
“说嘛”
“你这辈子就该是我的人”
张远不太爱说情话，也说不好。
偶尔一两句确实能挠动刘艺霏的心，她悄咪咪的握住了传承之宝，又跟它说悄悄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要休息。
只要再过一二十分钟，定要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有多好。
“哥，再来”
“休息好了？”
“我休息好了，这次换你休息”
好吧，张远振作精神继续开荒。
下午5点刘丽到家了，她一直在希望公社。
不仅为了给两人腾地方，也要在放假前处理下公事。
回来后就发现丫头俏脸发光，就和她上上周末一模一样。
仿佛花盆里缺水的绿萝刚刚被浇灌过，叶子水润水润的。
“回来了？”
“妈~”
“？？？”，刘丽好奇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家的时候，她就没听到过这个字，突然听到还怪不适应的。
刘艺霏撇撇嘴，感觉一腔感动化为乌有。
接过菜，扭着小腰进了厨房。
刘丽无奈摇了摇头，对张远道：
“我们预计六七号的样子走”
张远疑惑道：“是不是太早了点？”
刘丽道：“不早的，丫头姥姥还没决定在江城过年还是回东北过年，我们早点回去也能商量商量”
“这样哦”
过年是个大事，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遗憾的是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总是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家里有老人，聚在一起就很热闹，要是没了老人，每个小家庭各过各的，就很让人无奈。
“东北应该冷吧”，张远劝道。
刘丽笑道：“再冷，我们习惯了啊”
“这倒也是”，张远不想管了，随意吧，倒是问道：
“希望公社这边都处理好了没？”
“这边没问题的，总归今年都没怎么做事”
“那行吧，你进去跟丫头说说话”
张远是不会参与两人之间称呼问题的，闲来无事的他看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来到房间里打起了电话：
“唐总，考虑的如何了？”
唐世哲是诺基亚大华区的副总裁，这个身份有点憋屈。
原因无外乎合约机一波天大的功劳他的位置竟然没动。
可他又不是傻子，离开如日中天的诺基亚，选择张远这条小破船。
不可否认，张老板有钱有身份，对商业也很敏感。
但都是在金融操作和商业并购方面啊，做企业可不能这么来。
尤其是这厮一直强调他要搞的手机跟别人的不一样。
手机，再不一样，它能不一样到哪去？
“张先生，您很让我为难啊”
“这有什么为难的，跟着我，起码我不缺钱对吧”
“我从未否认过这点”，唐世哲小心翼翼的琢磨着措辞：“可是张先生，手机这个行业很特殊的，莪想问您芯片问题您怎么解决呢？操作系统又怎么解决呢？”
其他方面的唐老狐狸没提，旁支末节确实用钱能搞定，唯独刚刚提到的这两样不行。
张远问：“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在金陵会面吗？”
“记得”
“我曾说过，我是天才”
“您确实是天才”
“我就当你心口如一了”，张远笑了笑：“谋划鹅厂的计划，除了中间筹集资金外，可以说你从头跟到尾，只是一开始你并不知道我的目标而已”
“我很佩服张先生的手段”，唐世哲得承认，张远的鹅厂一役绝对能被写进商业教科书，还是最顶尖儿的几次之一。
还是那句话，商战归商战，创办科技企业归创办科技企业，两者便不能混为一谈。
张远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来个口头对赌协议如何？”
唐世哲犹豫了下道：“您说”
“谋划鹅厂我用的是一整年，这一次同样是一年，一年内你来帮我，如果我张远在手机这个行业虎头蛇尾，我不仅会放你安静的离开，还会给你你现在薪资的2倍作为补偿”
不算多，唐世哲小心问：“那，另一种情况呢？”
张远道：“另一种情况，你一辈子就在我这儿，直到干不动为止”
唐世哲苦笑，就知道如此。
玩金融的人哪有心不黑的。
不成功双倍补偿都是毛毛雨，关键是前途。
不过考虑到张老板的信誉，唐世哲还是心动的。
如果到时候真放人安静的离开~~~
“张先生，我们面谈如何？”
“我自然是希望面谈的，起码也得让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此时刘艺霏喊他吃饭，张远接着道：“我在滨江，希望唐总能在5号之前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