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手里,赫然摆放着津门腾跃石油制品公司赵总,三位副总,财务部经理,销售部三位经理以及销售部员工的财务记录,以及基本的社会关系。
财务方面,这些人都还算清白。为啥说还算呢?因为他们的钱还真不少!但是联想到每个人的职务和工作年限,似乎又比较合理。毕竟石油制品公司赚的可不少,伍常仁刚入职收入就是张塞的三倍还多。
基本的人际关系也都还算正常。毕竟才监视了不到一天,还看不出啥,只是各种途径扫听到的消息。没有出轨,飘昌之类的情况,爹妈老婆孩子是谁这些信息,话说又不打算绑架他们,用处也不大。
现在调查监视范围缩小了,只有顾经理和从副总,这两个人要是没鬼,那就真是出鬼了!
饭菜一口没动,张塞就叫服务员打包,带到病房,跟老三的哥哥妹妹一起吃。
这一天都很安静,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到了晚上七点多,白晶晶打来电话,“张塞,顾达标出现在星河小区十六栋三单元1804房间,不是他家。跟踪的兄弟说,那家只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可能是他姘头。”
张塞精神为之一振,好啊,就怕你没破绽!现在有了破绽,必须把这窟窿越抠越大。“晶晶,让你的人盯住这家,务必确认二人关系。然后再研究进一步行动。”
挂了电话,张塞心中大喜。包养情人,这得额外需要花费吧!普通收入,只靠工资恐怕玩不转吧!那些被贪污的钱去向似乎就在眼前。
等了一个多小时,张塞总觉着心里不踏实,不行,应该去看看。有机会跟那女人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搞到点有用的东西。
张塞从病房拿了个口罩,出医院大门买了一顶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鸭舌帽带上,这才打了台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星河小区。
进了小区大门,一路打听着来到十六栋楼下,“这是一单元,看来前面那就是三单元。”张塞心里想着,抬腿就要往前走。虽然没打算现在就进去,但是路过认认门。有些时候机会来了挡都挡不住。
可没走出两步,张塞一阵心悸,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张塞对危险的感知何其敏感,猛然向后一跃,后退了一丈有余。
双脚刚一着地,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东西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砸在张塞前面十几米的方砖路上!
张塞定睛一看,汗毛倒竖,“md!是个人!摔死了没有?”见那摔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身下流出一大摊血,张塞瞬间懵了。
“啊!”
“啊!有人跳楼啦!”
“死人啦!”
方砖路上有几个闲唠嗑的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吓坏了,一边逃离现场,一边哭喊。
张塞被这些人喊的脑子清明了不少,一个念头闪过:“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紧跟着几个老太太跑进了夜色中。
有人说张塞你不见义勇为吗?看那人还有没有救?
张塞要真是去见义勇为,那才是没救了,脑袋进水,被驴踢了被门弓子崩了!
坠楼那人的气息他太熟悉了,就是那位顾经理。张塞要是上前去救治,恐怕就会惹祸上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里?为什么顾达标会跳楼?联系在一起,张塞的嫌疑可就大了。伍常仁的嫌疑还没洗脱,张塞恐怕就要提前进去了。
张塞一边跑,一边擦着冷汗,冷汗从脊梁骨流进了屁股沟!“难道这厮得到了什么消息?畏罪自杀?不可能啊!肇事司机也没供出他来,着什么急投胎呢?”
快步走出小区,张塞没马上打车,而是走出一条街。还没等张塞打车,白晶晶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塞,顾出事了。原因不详。”
张塞躲到一台垃圾车旁边,小声问道:“盯住,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有的话跟踪上去。”
“有一个,戴口罩鸭舌帽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从现场逃离,刚走到一条街之外。这人虽然没上楼,但是形迹可疑,我的人已经跟上去了……”白晶晶将盯梢人员观察到的情况告诉了张塞。
张塞闻言回头看看身后,还真有两个人远远站在那里聊天,时不时瞄自己一眼。顿时哭笑不得,摇头道:“晶晶,让你的人别跟了,那人是我。我想去看看那家伙有啥破绽,没想到刚到楼下,就出了这事。真晦气!”
“啊!是你啊!你倒是打个招呼啊!差点误会了!”白晶晶也是哭笑不得,差点就乌龙了!
“还好那两个人跟的远,否则被我发现了,恐怕就要动手了!”张塞悻悻说道。
说完二人就挂了电话。
张塞远远看那两个男的,好像接了个电话,随即沿原路返回。张塞心道:“白家人真是训练有素!”
坐在出租车上,张塞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达标怎么可能跳楼自杀?贪污那么多钱,逃到境外至少能苟延残喘几年!难道是有人灭口?到底是谁干的?”
车子开到了住宿的小宾馆,付了车费还没下车,孔律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塞连忙下了车,按下了接听键。
“张先生,出事了,伍先生的上司,销售部顾经理跳楼自杀了。”孔律师语气中带着惊讶。
“啊!原因知道吗?”张塞假装毫不知情问道。
“原因不清楚,现在这消息都是好不容易打听到的!这是个变数,伍先生的事恐怕会有新情况。”孔律师严谨的很,话说的滴水不漏。
“好吧,孔律师,辛苦您密切关注,有新的消息及时联系我。”挂了电话,张塞站在小旅馆门前不知所措。跳楼自杀?这是多烂的一步棋!
正琢磨着,一个短信进来。张塞打开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短信中赫然写着:“你的事我替你办完了,你欠我个人情!普西拉。”
张塞心脏跳的飞快,差点跳出来。“md,真有普西拉!昨天医院走廊里不是做梦!她干掉了姓顾的?她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他是怎么干的?办到什么程度?”张塞脑中一连串问题萦绕,失魂落魄走进了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