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闻言,点点头:“好的,姐,我尽快回来。”说完,张塞捂着裤子上的漏洞,换裤子去了。
张塞其实对井丽没什么好感,他的意见肯定对井丽不利。不管这个女人十几年间经历了什么,都不能作为她归顺尤梵谷,背叛井家,对井崆不利的理由!但毕竟这是井崆的家事,张塞不想说的太多,只想帮助井崆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对待井丽等人的态度。他可不想自己外甥的妈妈,一起在国外同生共死的队友,由于妇人之仁,错估形势,葬送掉性命,连带着让自己的外甥西西失去妈妈!
换条裤子并没什么悬念,张塞很快就找了一条换洗的裤子,精神的又是一条好小伙。
将车开进井家老宅大院,那些井崆新笼络的护院都傻了眼。现在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是站队站对了。有这种豪车的人,显然实力不俗。井崆以强劲实力来夺回井家家业,大家跟着那就是从龙之臣,将来论功行赏,飞黄腾达就在眼前。
武力震慑,财力笼络,再加上井崆是井家根红苗正的继承人,更重要的是尤梵谷完蛋了,所以井崆接掌井家家业顺理成章。
张塞来到前院正房,井崆和班长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
井崆站起身,将张塞让到主座。二人退让了半天,张塞还是让不过人家两口子,勉强坐在了那副百鸟朝凤下面的太师椅上。
井崆面向张塞,向后退了三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恩公在上,受井崆一拜。”说完,对着张塞就要磕头。
张塞本来坐在太师椅上就有点烫屁鼓,一见井崆下跪,当时就反应过来。他是什么人啊,他那速度多块啊!人影一闪,已经将井崆从地上扶了起来。“姐,咱们可不用这样!以后不许提这个,要不我立马就走!”
井崆此刻泪流满面,握着张塞双手:“张塞,以后不光西西是你外甥,我就是你亲姐,你就是我亲弟弟。你能答应吗?”在井崆看来,虽然自己现在重掌井家,跟张塞攀亲还是高攀了。
张塞闻言,连忙将井崆扶到太师椅坐下,笑道:“姐,您就是我亲姐,班长就是我亲姐夫,西西就是我亲外甥。等回蓝岛,你给我爸妈敬茶,拜个干亲,您看可以吧?”说完,双手从茶几上端了一杯茶,递给井崆。他这是敬茶认亲。
“那就太好了,我父母双亡,要是能有叔叔阿姨当干爹干妈,就太幸福了!就这么说定了,老人家那里你提前做好工作,有你这弟弟太好了!”井崆高兴的泣不成声。
“好啦,好啦,高兴的事,咱就别哭哭啼啼了。还是尽快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班长在一旁劝道,将大家的思路拉回了现实。
当前的形势并不乐观。井家以前那些正规产业,尤梵谷并没有仔细经营,现在是十不存一。当年忠于井家的很多部属不是被尤梵谷打击,就是主动离开。人丁凋零不说,附近很多还都是尤梵谷找来的摸金盗墓之辈,更谈不上对井崆忠诚。
井丽名下有一些资产,不过那真是井丽的,井崆父亲在世时就是。
有几个尤梵谷也轻易不愿得罪的井家宿老,手里也把持了一些产业。井崆继承的那些产业现在在井家所有产业里,就有些不够看的了。所以她想当井家家主,好像也不那么容易。
今晚她已经派出几波人邀请井家宿老们明天上午开家族大会。这些宿老虽然都表示会来,但是大多数对井崆的使者并不客气,根本没把井崆放在眼里。话说尤梵谷好歹也是个中年男人,执掌井家虽然名不正,但至少还能压制住大部分人。可这些宿老没几个愿意奉一个失踪多年的年轻女人为家主,谁没事给自己找主子呢!既然尤梵谷完蛋了,那家主的位置谁都可以争一争,毕竟那些井家历代积攒下来的财宝,就值得一争。
尤梵谷当年能上位,主要是利用了井丽。那时井丽已经在家族经营多年,有自己的资产和人脉,再加上已经婚配,有尤梵谷这个八百个心眼子的老公,所以井家宿老们才被压制住。可现在那些宿老根本不知道井崆的实力,还以为井崆就是凭借个人武力推翻尤梵谷。他们认为,井崆手里面就这些筹码,还不足以执掌井家家业。尤梵谷完蛋了好啊,他们可是有几个人都不介意当家主的!
张塞听了井崆的话,搓了搓牙花子,这倒是个问题。古代抢班夺权,哪个不是背后有强大实力作为倚仗。单凭个人武力,恐怕难以控制局势。“井丽能帮你吗?”张塞问完这话,自己都没啥信心。
“姑姑见了我就跟见鬼似的,不停问我尤梵谷怎么样!十分关心的样子。这些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当年她放我走,可是向着我的!现在怎么会这个样子。我跟她说了我要做井家家主,她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只是劝我别跟尤梵谷作对,快点逃跑保命要紧。看来是精神出了问题。”井崆不解说道,语气黯然。
“姐,姑姑这个问题咱们就不深究了,你是你父母家产的合法继承人,你姑姑没有孩子,你也可以继承。再说,这都是理论上的,你要展示出强大实力,井家这些地上的、地下的营生照样归你!”张塞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井崆摇摇头,略显绝望说道:“可是,我现在的实力你也知道。我除了知道两笔天大的财富,其他力量就你和山建了。这种情况,就算咱们有财富,也受不住。他们会把咱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再加上咱们干掉尤梵谷,那些宿老再给咱们加上一个同门相残的罪名,不仅家主之位夺不回来,搞不好可能丧命!”
“姐,他们要是不服就干他们,以我的功夫,他们就是全上也都是个完蛋。我就不信打不服他们!”张塞发了狠。
“他们人多势众,也有枪。而且井家祖辈是干啥的,你忘了?有办事的,有把风的。就算你把进到这院子的人都打服了,外面把风的打你黑枪怎么办?把他们的势力叫来火拼怎么办?这样风险太大。”井崆对自家宿老的行事风格再了解不过了,能来暗的绝对不来明的,能玩阴谋绝对不搞阳谋。
“卧槽!这么严重。姐,你别急,不就是实力吗,咱们展示给他们看,谁敢起刺儿先掂量掂量。你等着,我这就去安排。”张塞说完,也没过多解释,进到里屋打电话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张塞走出里屋,冲井崆和班长做了一个ok的手势:“姐,班长,你们放心吧,现在太阳快升起来了,正午,正午时分,人马就能到齐。”
“好,兄弟,就全看你的了。万一事不可为,你带着井崆先跑,我断后。”班长一脸感激说道,话中却透着决绝。
“啥叫事不可为?今天必须可为,大有可为!姐,咱们得重金安排些暗哨,分散出去打探消息,随时掌握周围情况。还有,你把那些宿老的情况跟我说说……”张塞这就开启了小诸葛模式,跟井崆、班长商量今天夺权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