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心头一震:“这不就是尤梵谷的骚气吗?这孙子没跑远,竟然从大门口折了个弯,又返回了院子!”
张塞循着气味,迅速追踪,很快就来到了前院正房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声音,没有人。张塞一推门,进到了屋里。
前院正房是用来会客的,中间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客厅,正中坐北朝南靠墙摆放着两张太师椅,这是主位。中间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百鸟朝凤图。客厅左右两侧各摆放了四把官帽椅,看样子是给客人或者下属坐的。每个官帽椅右手边还摆放着一张茶几。这些家具清一色的黄花梨木料打制,价值不菲。
客厅两侧各有两个房间,用于休息之用。
张塞追踪着气味,一步步走到百鸟朝凤图下面,尤梵谷的气味到这里就断了。
张塞仔细观察百鸟朝凤图、太师椅和茶几,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这就奇怪了,这里要是没有机关,尤梵谷难道真的人间蒸发了不成!
再仔细问问,一定是哪里漏掉了线索。
张塞警犬般在太师椅、茶几上闻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又转头在百鸟朝凤图上闻,嗯,这回有点意思了。百鸟朝凤图下面轴杆处有尤梵谷的气味。
张塞凑近了仔细观察,这轴杆和装裱用的材料明显厚重一些,承载一张宣纸画似乎有些过了。古怪,这就是古怪!
张塞握住轴杆两头,抬起使画,使之脱离墙壁。张塞发现画上面挂着的天杆位置也很粗,跟墙上的钉子紧紧绑在一起。
双手一用力,张塞拉动画轴向下,上面挂画的钉子似乎也动了一下。再一使劲儿,只感觉脚下微微颤动。张塞纵身跃出两米开外,只见太师椅中间茶几下面赫然出现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
“卧槽!”张塞不禁感叹了一声。这设计不可谓不精巧!人家电影电视里密室开关都是在桌子底下,书架里面,画后面,这个直接拉画,谁会想到,万一把画扯坏了呢!
凑近洞口,张塞见一个梯子竖在洞口下面。闻了闻,嗯,尤梵谷的气味还是新鲜的!二话不说,追!
张塞进入地道,顺着梯子下到距地面两米处,借着客厅的一点灯光看见地道墙上有一个手柄,伸手向下一压,一阵轻微的轰隆声响过,头上的洞口被一块活板挡了个严严实实。
张塞心道:“看来这地道井崆也不知道。尤梵谷这家伙确实有点道行,在这井家老宅人来人往的前院竟然能捣鼓出这么一个地道。”
张塞这就见识短了,尤梵谷是干什么的?挖坟掘墓的,土工活绝对是一把好手。至于他还有没有帮手,就不得而知了。
张塞顺着梯子又向下爬了四五米,才下到地道底部。摸索了一阵,发现右侧有一个通道。这通道空间狭窄,仅能容一人直立通过。张塞可不喜欢这种空间,要是对方打枪,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为了不暴露目标,他没用手电筒,只是弯着腰,凭借气味摸黑向前。在这漆黑的地道里,视力根本不管用,只能靠嗅觉,搜索尤梵谷的骚气,探查危险的气息。
向前走了十几米,张塞隐隐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危险的气息。
“砰砰砰”的三声枪响,眼前不到二十米处,火光连续闪过。张塞顿时汗毛倒竖,第一反应就趴到了地上。两颗子弹从张塞头顶飞过,还有一颗子弹打在墙壁上,变成跳弹,擦着张塞小腿飞了过去。张塞感到小腿一热,伴随着一阵剧痛,心道不好:“md,中弹了!绝对不能被对方火力压制,坐以待毙!”想到此处,张塞运足丹田之气,“啊”的一声怒吼。
生死危急时刻,张塞使出了浑身劲力,这一吼的内力比当初在海滩对付巨型海豹还要强大不少。
地道被震的掉下无数碎渣,落在张塞身上。啪嗒一声,一个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同时还传来了扑通一声。
张塞趴在地上,静静听着周围的声音。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也闻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倒是尤梵谷那骚气始终在自己不远处。
张塞不确定刚才的狮子吼是否得手,不过总趴在地上也不是办法,狭路相逢勇者胜,冲上去干他娘的!张塞运足内力,对着前方黑暗中虚空嗤嗤嗤三指点出。借着指力的掩护,张塞起身向前冲去。
冲出五米左右,地道两侧豁然开朗。张塞感觉到空间变大,右手一个火焰刀呈扇面扫出。这一招攻防结合,还能产生火焰,趁机观察地道内情况。
火焰刀砍在附近墙壁上,生出了一条火线,转瞬即逝。
趁着这短暂的光亮,张塞看清楚十多米开外地上趴着一个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塞一指弹出,砰的一声,击中了那人脖子。
张塞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周围再没有人的气息。于是取出手电筒,对着那人照了过去。
那人一身黑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旁金光灿灿,甚是耀眼。
张塞不敢大意,运好内力,随时准备给对方重重一击。可直到自己来到黑衣人身旁,那黑衣人都没一点动静。
张塞俯下身,把手电筒凑近些,才看清这人的脸。“我擦,这孙子竟然不是尤梵谷!”张塞爆出了粗口。再看旁边那金灿灿的一堆,竟然都是金器,大的有发财树,盆盆罐罐,小的有金币,金戒指。仅仅这一堆黄金,就价值不菲。四周还有很多物件,看样子有青铜的,珠宝玉石的,古玩字画的、石雕佛像的等等等等。
张塞被这地道里的财宝震撼到了,就算他是亿万富翁,也没见过这么多财宝。顺手抄起了一把半米长的金刀,上面刻满了西域风格的花纹。虽然没有锋刃,却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张塞心道:“郭靖那个金刀驸马,是不是就这种金刀?”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张塞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猛摇了几下脑袋,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张塞才想起下地道干啥来了。不干掉尤梵谷,有再多财富也会永无宁日!一边想一边把金刀别在了腰上。
张塞摸了摸黑衣人的脉搏,有些微弱。显然是被张塞打晕了,到底是被狮子吼震晕的,还是被三指点晕的,或者是被最后那一指弹晕的,张塞不得而知。除了狮子吼用尽了全力,后面两招并没用太多内力,否则这孙子已经死翘翘了。
张塞哪里知道,平时用狮吼功,那都是在开阔空间,产生的震荡比较分散。刚才在这狭窄的地道里嗷唠一嗓子,所有能量都被地道集中起来,向前冲去。本来地上的黑衣人是在窄地道口附近的,被张塞这一嗓子给震飞了出去,趴在地上,顿时就晕死过去。
张塞抽动了两下鼻子,又发现了尤梵谷的气味。这气味骚的很,一直向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