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中的倒映,纲手猛的回头,瞳眸微微收缩,失声道:“陆玄叔叔?”
在她身后,正是玄和小南,此时正低头望着她,微笑道:“看起来你心情不太好,需要我来开导下你么。”
说话间的时候,玄已经在她身旁坐下,小南也连忙紧挨着在玄另一边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河水流逝。
对于纲手,她的兴趣不大,了解也不多,她只是单纯陪着师傅前来的。
“你怎么来了,陆玄叔叔?”纲手连忙问道,她上次见到玄的时候还是在雨忍村与半藏的那一战,算起来已经过去了数年。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玄的真实身份,可长时间的习惯,仍让她称呼玄为叔叔,并用了玄最初告诉她的那个名字。
玄微笑着捧起一捧河水,金色的余晖下,河水在他手中流逝,如断线的珍珠重新落回水中。
“三战结束了,偶尔回木叶看看,听说你得了恐血症?”玄转头对她道,语气平静,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其中。
纲手的心莫名的平复一些,自从得知了千手一族的事,她的心绪便持续不宁,此时玄的话虽然平静,却像是长辈对她的询问,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看着流逝的河水,纲手微微沉默后点头,“自从看到绳树的尸体,我的心神就不稳了,回到村子后得知了千手一族的事,我的心中就彻底混乱了,然后在不久前的手术中,看到血时我竟有种莫名的恐惧,她们都说我得了恐血症,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我不想再见到那种鲜艳的颜色。”
她说着,下意识的曲卷下身子,小南十分敏锐的回头,这个动作她很熟悉,就如当初她在雨之国孤零时一样,在那是,她也时常下意识的做出这种动作。
玄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原著中,纲手的恐血症是因为先后目睹了绳树和加藤断的死才患上的。
而在这里,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起码加藤断这个人并非原著中是纲手的恋人,而是木叶村一位普通的精英上忍,玄曾经留意过几眼,除了那个特殊的灵化之术外,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当然,他也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去世了,但显然,这里纲手的恐血症和他没有关系。
看起来,纲手的这次患病更像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自我暗示,千手一族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以至于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而她身为医疗忍者,便自然而然的患上了恐血症。
千手一族这件事,原著中到底如何玄不知道,可是在这里,就算没有埋藏在暗部中的那些棋子,他也能洞若观火的明白一切,对于团藏,他实在是太了解了,简直就是千手扉间复制下来的增强版,更加的偏激,也更加的固执。
……
太阳渐渐的没入地平线,天色也越发的阴暗起来,晚风渐起,吹皱河水,温度渐凉。
三人坐在河畔,已有一段时间未开口,直到此时玄才出声道:“时间不早了,看起来你还没吃晚饭,我请客,要来么。”
纲手抬头,想了想缓缓点头。
木叶村中的一家饭店,最高层的包厢之内,纲手神色拘谨的坐在玄的对面,在玄身旁,一身黑衣的小南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旁。
夜风通过窗户吹入屋内,泛起了一丝微凉,木叶此时灯火通明,在此处朝下望去,夜景极美,能够俯瞰木叶的大部分地方,特别是火影岩,更是一眼就能看的,三位火影的头像亘古不变。
然而纲手此刻却没有任何心情,无论是面前的一桌菜肴或是木叶的夜景,都无法让她提起半点心情。
玄帮她盛了一碗饭递过去,又帮旁边的小南盛了一碗,他了解小南,别看这丫头现在面无表情的在装三无,实际上目光的余角却从未离开过饭桌,因为幼年的经历,她是一个真正的吃货少女,并且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扭转不过来了。
最后帮自己盛饭,一旁的小南已若无其事的开吃,玄看了纲手一眼,轻笑道:“吃不下么?”
纲手摇头,轻叹一声默然不语。
玄随手一招,一个古朴的瓷壶出现在他手中,放在桌上打开,浓郁的酒香自其中扑鼻而出。
“心烦的时候就喝酒好了,这是水户告诉我的,战国时保存到现在的陈酿,尝尝吧。”
随着酒香的四溢,正在拼命扒饭的小南骤然停下,小脑袋微抬的朝酒壶看了一眼。玄立刻扭头训斥道:“好好吃饭,成年前不准沾酒。”
“唔……”她小脑袋顿时低垂,看起来十分失落。
战国时留下的陈酿确实给力,片刻后,纲手已有醉意,脸上升起了两抹嫣I红,却依旧不停的往杯中倒酒。
“水玲最近怎么样了,千手这件事后,她该是你仅剩的近亲了。”在纲手喝酒的时候,玄突然出声道。
纲手的手微顿,随后又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道:“不太好,奶奶得知了千手的事,气血攻心,再加上年纪大了,病的很严重,我也不知道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猿飞老师时常去探望,也召集了许多医疗忍者,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对了,陆玄叔叔当年和奶奶很熟吧。”
玄转头看向木叶的夜景,眼中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情,旁边正在不停吃饭的小南顿时竖起了耳朵,玄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的过去,她平时也不敢多问,但实际上她对自己的这位师傅的历史很感兴趣,特别是在一年前她偶然在某些忍者口中得知宇智波玄这四个字的含义后。
“认识而已,不算很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