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那金印金光闪烁,重约莫半斤,上塑下山猛虎,下阳刻“奉天倡义大元帅信”八个篆体金字,确实雕工形象精美,篆刻工整美观雍容,确有一股威震镇压之势。
“你从哪里淘来的这种街角假货?你不知这大顺反贼之物是当今大忌吗?快把这东西收起来!”黄廷桂拿起来那方金印,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突然厉声道,蓝泰嗫嚅良久欲言又止,默默低下头把八檀香锦盒收了起来。
“你回去候旨吧!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没看前朝靖海侯施琅吗?他不也闲置多年吗?朝廷千日养兵,用兵一时,时机未到,你就耐心候着,这也是为将的水磨功夫!”黄廷桂正正服色,对蓝泰说道,说完端起了茶碗,蓝泰识趣地离座告辞,忐忑不安地退了下去。
黄廷桂也跟着站起身来对众人道:“黄某回川在即,要去宫里见了皇上,把眼前几件事办结了就要启程,请静候佳音吧!”
郑逸站起身来说:“黄大人近日定然公务极其繁忙,那么就请东美兄暂居晓园,我们老友多年未见,就好好唠唠!”郑逸说完就站起身来给黄廷桂送行。
郑各庄官里,狼青带着两个侍卫乘马远远地跟着三个身穿皮袍、项戴佛珠的喇嘛骑马到了理王府旁侧别院的一处后门前,只见那三个喇嘛下了马,轻轻敲打了三下门环,只见后门洞开,从门缝中闪过一张娇美的女子面容,几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阵藏语,从门内走出一个身着白色貂裘的婀娜女子,让三个喇嘛牵马进了别院,但那女子却并没有进院,而是拢了拢前额秀发,朝着远处的狼青三人妩媚一笑,又对着三人招了招手。
狼青对两个侍卫道:“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瞧瞧,看这女子有何古怪!”说完纵马向着那女子迎了上去。
只见那女子肤白貌美,一双眸子如同碧潭秋水一般深邃悠远,只见她对着狼青灿然一笑,美眸中荡漾着无限春情,“小哥哥!小妹卓玛,天寒地冻,既然来到我居住的府邸,愿意跟我进去喝杯酥油茶吗?”
卓玛亮若秋水的眸子里闪烁着魅惑妖异的光彩,狼青心里不由一阵抗拒挣扎想移开目光,但他瞬间就迷失在深邃而妖媚的眸子里,他顺从的点了点头,主动推开了后院大门,服服帖帖地低头跟着卓玛走了进去。
“小哥哥!跟着姐姐来吧!姐姐会疼你的!”卓玛挥手向着狼青微笑着,那银铃般动人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狼青抬头盯着卓玛的眼睛,俯首贴耳的点点头,就跟着卓玛进了一个粉红色的香喷喷的房间,他浑然忘记了旁边有三个身穿羊皮棉袍的男子玩味地看着自己进了那香喷喷的房间。
房间内火炉烧的热腾腾的,瞬间让人感到燥热难当,“小哥哥!把你身上衣物脱了吧!屋内太暖和了,脱了衣服会舒服些!”卓玛一边娇声劝说狼青脱了衣服,一边轻轻甩下了身上的洁白貂裘,露出来一层朦胧的纱衣,她身上撩人的曲线不由若隐若现。
狼青乖乖地脱下了身上黑色貂裘,眼睛紧盯这为千娇百媚身姿撩人的女子,不由呼吸加重,粗重地喘息起来。
“小哥哥!你觉得姐姐我美吗?”卓玛吐息如兰,轻轻地缠绕上来,轻轻取下了狼青上身亵衣,用纤长的指尖在狼青身上的累累疤痕上绕着圈圈,媚眼如丝依偎着狼青说。
狼青喘息更加粗重,他粗糙的左手已攀上了卓玛细软的腰肢,粗鲁地盯着卓玛往自己怀里狠狠一带,卓玛柔细的身子轻轻地战栗起来,双眼看着狼青壮美的上驱放出了异样光彩,但突然却被一个冰冷的利剑冰了一下,原来狼青右手还持着一把冷冰冰的破军宝剑。
“哎吆!小傻瓜,还拿着这把破剑干嘛?它会割伤姐姐的!”卓玛轻轻一声娇嗔,用左手去取狼青手中宝剑,同时把芙蓉面贴在了狼青健硕的胸膛上,这个俊美冷酷的大男孩真的很让她春心萌动。
谁知狼青拔出了破军轻轻在左手掌一割,他脖颈上悬挂的一块子冈牌散发出淡淡的息息清香,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房内的青砖地上。
“我的天呀!你这是干啥?让姐姐好心疼呀!”卓玛惊诧地盯着狼青手掌沥沥啦啦的鲜血惊叫出声。
“小师妹!不要耽误工夫,一炷香功夫成吗!”门外一个藏人用拗口的汉语叫道。
“多吉!你给我滚开,坏了师父大事要你脑袋!”卓玛一边娇声回话,面孔贴着狼青胸膛吐息如兰,一边伸出右手去那狼青手里的破军宝剑,突然间只觉得脖颈一凉,那狼青手里的宝剑已押在卓玛肩头上。
卓玛只觉得神情一滞,不解地望着狼青娇声问道:“小哥哥!你咋了?姐姐我不够温柔,不够美吗?”
狼青拉了拉亵衣衣襟,冷峻的面上如罩寒冰,用滴血的左手捏住卓玛嫩白的下颌,冷冷地盯着卓玛秋水般深邃的眸子道:“如若不是我身上带了朋友送的醒脑香,我会不会就要死在你床上!”
卓玛面带惊惶地看着眼前这大男孩,脖颈间一片森森凉意,哆嗦着娇声说:“小哥哥!你说啥呀?姐姐看见你,爱的了不得,说啥死呀活的!多人呀!”
狼青把左手掌上鲜血在卓玛芙蓉面上使劲涂抹了两下,只把卓玛涂成了一位血淋淋的吃人厉鬼一般,轻声笑道:“如果不是现在你这个模样!小爷还真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哪!”
卓玛吃吃轻笑,娇声道:“小哥哥!既然你情我愿,咱们何不安歇了吧?”狼青听了微微一笑,拿起了房内的一面铜镜递到了卓玛面前,卓玛望着眼前的铜镜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咣!”地一声,房间门被两藏人合力一脚踹开,门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多吉桑珠合力撞开了门,看着身仅寸缕肉体乍露的卓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狼青,“你!你!你把卓玛搞晕了?”
狼青也不搭话,掌中破军电光雷火间一挥,就刺穿了多吉的肩膀,他剑不稍停再次一式平淡无奇闲人之路,这招式虽然常见,但剑势极快,剑去如虹,桑珠霎那间目瞪口呆,竟然在慌乱间不知躲避,眼看就要毙命在破军的锋刃之上。
狼青正要一剑宰了桑珠,突然那躺在床上的卓玛冷哼了一声,和身撞入了狼青怀中,狼青身体趔趄了一下,只觉得肉香软玉满怀,鼻息中一股浓重的药香,恍然间有些头晕眼花,慌乱中倒退了两步,抓起脖颈间的子冈牌深深嗅了两下,头脑中,使劲晃了晃脑袋,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
“如果不是要证物,我早就取了你们性命!”狼青又深深嗅了两下脖颈中的子冈牌里的醒脑香,手持破军宝剑,立定脚跟说道。
“小哥哥!闻了我的醍醐香,你还能站住,你脖子的物件是谁送你的?你能撑得了一时,也算了不起了,困了就睡吧,姐姐带你做个好梦!”卓玛把床上的貂裘披在身上,媚笑着对狼青娇声道。
狼青强打精神,又低头闻了闻脖颈上的醒脑香,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一阵阵困倦睡意一阵阵袭来,摇晃了几下身体,猛然间用牙咬了一下舌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口中充满了咸涩的血腥味,脚步蹒跚着向卓玛走去。
“吆!对自己还挺狠呀!姐姐好心疼吆!”卓玛看着狼青往她方向啐了一口血水,身体一闪侧身避过,美丽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
“师兄,把这小绵羊给帮我绑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收拾他!”卓玛望着狼青娇笑一声对桑珠说。
“师妹,这种送上门来的小子还是宰了干净!”桑珠拔出了腰间的藏刀,就要向着狼青走去。
突然,这别院的后门数声“咣咣”巨响,接着“咣”地一声拍到在院墙上,从门外涌进了数十名手持刀剑与火枪的侍卫,瞬息间冲进了离门口不远的房内,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狼青,随后把卓玛、多吉与桑珠围在了正中。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只见从前面走来一个身穿羔羊皮马甲的中年人,看到一种侍卫把卓玛等人围在中间,就奇迹败坏的叫嚷着,“你们知道这事谁的宅子吗?这是咱们十四爷,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修养的地方!你们从哪里来的兔崽子,在这里搞事,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接着,呼呼啦啦,从前院吆喝着奔来数十家丁。
“我们狼大人奉旨捉拿奸人,这三人伤害我们侍卫狼青统领,与王府与十四爷无涉,请不要妨碍我们拿贼!”一个侍卫头领模样的人吆喝道。
“拿贼拿到我们理王府里来了!请问你们有旨意吗?”突然,有个身穿黑色貂裘,鬓发灰白的中年人在后面喝道,他身着便服,虽满面风霜,但是眉宇间自带一股王者威严与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