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黑一白是狼吧!不像咱们那乃人的猎犬呀!”一人说道。
“是呀!那两只东西目露凶光,牙齿又大又尖,耳朵垂竖,就是黑白两只野狼呀!这两头狼咋会奔着那水中姑娘去了哪?快拿弓箭来,不要让两只野狼伤了那姑娘!”一那乃老者对莫日根急切说道。
“不用慌张!这两只狼是我们从小喂养大的,还是我们过去看看吧!”巽儿与阿波脱下外衣,先后“噗通噗通”跳进了湖里,两人一边呼唤云朵,一边向着前方游去。
突然,只见前方划出了一只橡皮快马,一个白衣女子戴着金色面罩,飞快地越过云朵与黑贝,划到了那绿裙女子身侧,向绿裙女子伸出船桨,那绿裙女子伸手一搭船桨,飞身跃上了橡皮快马,飞速向着另一侧的湖岸划去,两人两狼在湖里划水追赶,如何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远去。33qxs.m
最奇的是那白衣女子和绿裙女子划到对岸,竟然弃了橡皮船,钻入了湖畔的密林里不知所踪。
“这白衣金面女子与绿衣女子仿佛是林中袭击咱们的两人!她们是受了谁家的邀请来到我们村寨的?”莫妮莎转头问旁边的族人,旁边的族人都纷纷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巽儿与阿波湿淋淋地上了湖岸,换上干松衣服,巽儿若有所思地对阿波说:“看样云朵必有异能,它们能嗅到看到我们无法感知的东西!”
阿波听了点头称是,转头看了一眼脚下,却见云朵与黑贝突然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儿,一口吞下了孙疏影扔给他们的两块鹿肉,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巽儿身边,嗅了嗅,低头呜咽了两声,两狼一前一后突然掉头沿着湖岸的小道奔去。
“这俩活宝又有啥发现吗?我们带上兵器跟着它们走走看!”阿波紧了紧脚上的靴子对巽儿说,两人说完跟着云朵和黑贝转头就走。
“你们去哪儿?等等我换上便装!”孙疏影看到了两人要走,就赶紧扯着莫妮莎回家换衣服,等她们走出院门,再来寻找阿波与叶巽时,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孙疏影不由火冒三丈,气的两人在原地直跳脚。
阿波与巽儿跟着云朵到了那两名女子登岸的地方,只见那桦皮快马横在了湖边,湖岸上留下了一摊闪亮的水迹,只见云朵一边走动一边伏在地上东闻闻,西嗅嗅,突然低声呜咽了两声,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巽儿与阿波对视了一眼,巽儿抬头望了望天上月亮说道:“师弟!古语说遇林莫入!更何况在这晚上,我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阿波望着远去的云朵说道:“古人讲遇林莫入是因为敌明我暗,我方容易中敌人埋伏!而现在我们有云朵与黑贝,就不怕躲在暗处之敌,我们借助这黑白双煞反而可占据主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巽儿听了点点头后二话不说就紧紧地跟在云朵与黑贝的后面,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月影斑驳,从树梢上投射下来淡淡月光,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两人抬头望了望天空的那轮圆月,压低了声息,密林里除了啁啾虫鸣,就是两人轻踏树叶的沙沙声。
跟着黑白双煞往密林里走了一里多路,突然看到密林深处透过一盏亮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晦暗不清。
“这灯光处并不远,我们一定要小心在意,慢慢靠近敌人,对方心思十分缜密、隐藏很深,我一人在前面探路,你在后面接应,现在云朵已经慢慢接近对方了,那里应该是密林里一处树屋!”叶巽看着前面隐约跳动的白色狼影说道。
话音未落,前方陡然间不见了云朵的影子,前面紧接着传来云朵愤怒的挣扎咆哮,接着只听林子里一阵喧闹,“抓到了!有只狼掉进陷阱旁的捕兽网里了!快来看看!”有个男人声音说道,接着前面树丛里亮起灯光,灯光下出现了一个身着熊皮坎肩,那乃人打扮的男人。
“你在后面接应,我潜伏到前面看看!”叶巽对阿波打了个手势,手按剑鞘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只见那个那乃人手里拿着捕兽用的大木夹子,等捕兽网抓到野兽,他可以用木夹子夹住野兽的脖颈,这是捉拿活兽的一个有效办法。
“喧哗什么?出了啥事?”只见灯光一闪,一个身穿黄裙的女子手持灯笼从树屋里走下来。
“烟儿姑娘!刚才有一只白狼踩到了我设置的机关,掉进了捕兽网里!我可是找到了一张上好的白狼皮!”那个那乃男人指着悬在半空的捕兽网对烟儿颇有些自得的说。
“奥里根,干的不错,这只白狼应该就是那叶巽小子养大的白狼,不要活的了,剁了这恶狼的头就算了!费那劲干嘛?”烟儿夸赞了奥里根两句,转身就走回了树屋。
“烟儿!出了啥事情?”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子声音说道。
“主子!那白狼追踪来了,落入了奥里根捕兽网里,我让奥里根杀了算了!”烟儿娇声回道。
“啥?你说云朵竟跟上我们了?告诉奥里根,不要杀死它,我留着它有用!”树屋里一个女子应了一声,推开树屋门走了出来,只见那女子袅袅婷婷从树屋上下来,面上的黄金面具在火光下反射着熠熠金光。
“奥里根,不要杀死白狼,我留着它有用,不知道叶巽这小子找来没有?”那名女子从树屋上一跃而下落在地面上,举起火把,细细端详着捕兽网中的云朵。
“还真是我的小云朵!看来最近又长高长壮了!找个笼子先把他关几天,等我料理了叶巽那小子,这云朵就听我的了!”那女子眼里露出一丝惊喜,对奥里根吩咐道,奥里根转身去了旁侧的另一间木屋里,去取盛放猎物的笼子。
那女子从树上解下了捕兽网,解开捕兽网的活结,把云朵抱在了怀里,说道:“小家伙!这么多日没见你,又长高长壮了,以后就安生跟着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云朵钻进那女子怀里低声委屈地呜咽两声,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舐那女子白皙的玉颈,那女子“咯咯”娇笑起来,伸手轻轻打了一下云朵的脑袋,说道:“你个淘气的小家伙,竟然连我都敢追杀,你这匹狼真是也出息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主子!你真了不起,怎么这白狼对你这般乖顺?”那烟儿笑着凑上去对那名面具女子说。
烟儿话音未落,云朵突然挣脱了面具女子,对着烟儿龇起了尖牙,低声咆哮了两声,猛地扑了上去,那烟儿猝不及防,一下被云朵扑倒在地,那烟儿一声惊叫,拔出了腰侧的短刃,一脚把云朵踢到了一旁,突然背后又是一声咆哮声,一道黑影疾扑而上,一嘴尖牙闪着寒光咬向烟儿脖颈,烟儿侧身一滚侧倒在地,一脚踹飞了黑贝,黑贝一声惨嚎一声落在一旁,咆哮着,虎视眈眈地盯着烟儿,和云朵一左一右伺机发动攻击。
“云朵!过来,不许攻击她!”那名面具女子突然站到烟儿跟前,对着云朵呵斥道,云朵后退了两步,紧紧盯着烟儿,并不妥协。
“我知道了!烟儿,你杀死了杨雨亭,这杨雨亭是把它从小养大的主人,它来找你寻仇了!你身上定有杨雨亭身上物件吧!”那面具女子对烟儿说道。
“主人,这把短匕首就是当日我与章锦山设计杀了杨雨亭江中天二人,看到这把短匕十分精致,就留了下来,未想到竟被这白狼认出来了!”烟儿缩在金面女子背后说道。
“你这次除掉了江中天、杨雨亭,算是立了大功,王爷大业得成,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到时候我再把你献给王爷,最起码封你做贵妃,你这小模样,听说正对王爷的心思呢!”金面女子在火光下细细端详了一下烟儿说道。
“主子!奴才不敢奢求,这深宫大内那是我一个苦命女子栖身之地,主子又拿烟儿取笑了!”烟儿面色一红。
“难道你有别的心思?难不成你喜欢那张玉坤?张玉坤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洋枪头,不过你要喜欢也由的你!”金面女子眸子闪动一下说道。
“主子,烟儿本是一名苦命孤女,被继父破了童身,又要把我卖到依翠园去,是你把我从依翠园中人牙子手里赎回来,又送我到峨眉习武,我这一生就伺候主子,谁也不嫁?”烟儿低下头去,对金面女子说道。
“苏七七!你可真能装呀!你不是我阿波的人吗?咋见了你家主子也不打声招呼哪?”阿波唤了一声云朵,从后面慢慢踱步上来,指着金面女子道。
“你是那墨家的阿波是吧?谁是苏七七?你莫名其妙说些什么?”那女子金面上古井无波,发出了嘻嘻两声娇笑。
“你到现在还装傻充愣!你不是本少从苏达菲手下买来的那扬州瘦马吗?你还装,你最近是不是吃不香,睡不着,经常做噩梦呀?”阿波面沉如水,冷笑两声说道。
“你真神经了!我就算吃不香、睡不着、做噩梦又如何?难道是想念你阿波的原因吗?嘻嘻!”那金面女子有点发嗲的说道。
“苏七七呀苏七七!你觉得自己隐藏高明,千方百计潜伏在我身边,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是一名蛊毒高手!”阿波冷冷一笑,瞧着金面女子说。
“啥意思?你吓唬谁呀?”那金面女子后退了两步,看不出她金面下的表情。
“你心里已惶惶难安了!你何不用力用你掌尖用力戳一下你小腹处,是不是有点疼痛难忍?”阿波用眼神斜睨了一下金面女子冷冷说。
“胡说八道!拿命来!”那烟儿突然脚下一滑,突然欺进叶巽怀里,一把短匕疾刺巽儿前胸,眼见叶巽躲避不及,只听一声痛呼,一道人影在迅雷不及掩耳仆倒在地,晦暗不明的密林中腾起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