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你咋不说你小气抠门呐!”阿波翘了一下大拇指,又把手掌倒了下去!
“切!好人说不坏,谁退石头在!”狼青回了阿波一个白眼,格外英挺俊奇!
“嗨!别说小青这段时间跟着我涨学问了!”阿波惊奇赞道。
“跟你涨学问了!你不嫌害臊!本狼少还会作诗呐!”狼青鄙夷地回了一眼阿波。
“说你咳嗽你还喘上了!把你的诗念来听听!”阿波好奇地看向狼青。
“让你听我写的诗也行!你要到东昌府请我吃松鼠鳜鱼和大肘子!”狼青听了待价而沽。
“好!你把你的诗念来我们听听!看看值不值一道松鼠鳜鱼!做得好了我再给你投一只活鸡!”阿波戏谑地接口道。
“咏泰山:远看腊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我要把他反过来,下边细来上边粗!咋样!”狼青挺了挺胸膛朗诵完毕问道。
“不错不错!有文采,有气势!真是一篇千古名诗!比那杜甫的咏泰山强多了!”阿波翘了翘大拇指,“今晚咱们杀奔东昌府光岳楼去也!松鼠鳜鱼必须有!”
“小青这首诗开了吟诵五岳名山的范例,也可以用来咏华山,咏衡山、用五台山都可以!把腊山两个字换下来就万事大吉,成了另一篇好诗了!”巽儿总结道。
“是极!是极!还是巽哥儿有学问!咏华山:远看华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我要把他反过来,下边细来上边粗!咋样!”阿波接道。
三人听了,一齐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巽儿三人沿官道一路打马如飞,脚程很快,到了日落西山时,远望一座高大的城池矗立在运河不远的地方。
只见这座城池方方正正,长宽大约两里地有余,城墙高逾两丈有余,城池四角各有个角楼,城池中心却是一座高逾十丈的楼阁,那就应该是驰誉江北的光岳楼了!
城池连着运河码头,城池四周碧水环绕,形成了沟通运河的四面护城河水,如碧玉环腰,围护着这东昌府城。
天色近晚,古城内已飘起道道炊烟,光岳楼上也挂起了大红灯笼,四面角楼上齐声敲响起阵阵暮鼓。
码头上人员依然络绎不绝,三人牵着马匹走上护城河上的斗拱石桥,穿过清运门,只见城里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操着不同地域口音的商贾行人往来穿梭,前面一座酒楼前更是车马云集热闹非凡。
只见这座酒楼楼高两层,楼顶挑角飞檐,雕梁画栋,门楼飞檐上挂着一块金字招牌,招牌上写着山陕会馆四个金漆欧体大字。
“看样子这酒楼是晋商、秦商合办了!天色已晚,咱们就住在这里吧!”巽儿说道,说着就带头牵马走进了这山陕会馆。
只见一个小二飞也似跑出来,站在三人马前说道:“对不住各位了!小店今日客满!请三位另寻别处居住、用饭吧!”
三人听了牵马掉头就走,还没走两步,只听身后大堂里一个女子娇声说:“掌柜的!把我定的房间腾出一间上房给这三位公子!食宿记在我账上!”三人也不以为意,继续牵马往外就走。
三人走了不到三二十步,只见方才那小二又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拦在马前,“三、三位公子!请回!我们已给三位布置好了上房,请跟我进来安歇吧!”说着招呼另两个跑堂的去接马匹缰绳。
“你们不是客满了吗?”阿波好奇问道。
“那位公子是三位的朋友吧!他早为三位订好了客房,就等三位了!”小二望大堂方向指了一下说道。
三人望大堂一瞧,只见一位少年公子手摇洒金折扇,头戴束发金冠,身穿一身白色绣金箭衣,脚蹬牛皮快靴,双眸如水,巧笑倩焉,扫视着三人。
巽儿看了这公子只觉得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人,狼青、阿波也蒙了头。
只见这位公子“咯咯”掩口轻笑,娇声说道:“刚刚在我藏剑山庄又吃又拿,咋地?转脸就不认人了?”
阿波瞬间恍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妮子!咋的追着我们算账来了?”
“你哪里见过我这样算账的?又包吃又包住?这样要账不会亏死!”易春媛双眸如水,嘴角轻抿一笑说道。
“你不是对我们不放心吧?还是还惦记着我们这几把宝剑?”阿波戏谑地看着易春媛。
“切!看你那小气样!你们那几把破铜烂铁你以为我们真会放在眼里!”姐姐不是担心你们三个小屁孩一路不会照料自己,一路照应一下你们。
“你一提!我还忘了,请你把这副药膏送给易春波吧!也算还了你人情了!”阿波说着从褡裢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易春媛。
阿波接着尴尬地笑了笑,“嘿嘿!一忙活,忘记给你们了,还好现在还不算误事!”
易春媛转手把药膏递给了旁边伺候的跑堂,“去给大少爷送去!”
阿波见状笑了笑说道:“这山陕会馆不是你家的吧?这么起势!”
“这有什么!一座酒楼驿馆而已!我家占六成,四个陕西、山西的盐商各占一成!你们在这里的吃喝拉撒让他们记在易春波账上就行!”易春媛看了一眼旁边王掌柜说。
“大小姐放心!客人进了咱们会馆,我们这班人肯定伺候的风雨不透!您就请好吧!”中年掌柜说道。
且说行癫、武曲兴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东平驿馆,只见东平驿馆门口占满了差役,手持刀枪器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不时有身穿灰衣劲装汉子在往还回复走动。
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凑上前去,结果被凶神恶煞的岗哨拦住,行癫只好出示自己居住驿馆的腰牌,值班岗哨让大堂揸柜迎了,认得是驿馆的客人,就让揸柜领了行癫赶快退了客房走人。
行癫到了巽儿、阿波房间,把两人包裹行李一件件收拾好,装进行囊里,正在忙活,突然听到对面过道上一阵脚步声,然后听见对面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对话的声音。
“四哥,你怎么来了!我方才脱得几日清闲,你就又追了过来,父皇又给我安排了什么事体!”行癫心中一跳,这不是莫笑晴莫公子的声音。
“五弟,你偷出京城,就带了数个随从,也太肆意妄行了吧!你真是一味胡闹!请赶快跪下接听父皇口谕吧!”宝亲王整整衣冠朗声说。
“弘昼接父皇旨意,孩儿弘昼致父皇万岁圣安!”莫笑晴噗通一声跪在了垫子上,往北向磕头,给远在京城的雍正皇帝请安。
“五弟,下面为父皇原话,我照本宣科,你自体自量!父皇口谕:孽子弘昼!你也太无法无天吧!你年已弱冠,当以家国事务为念,近日你微服私出京城,行而太过!往日你数次自办活人祭,胡作非为,一言不合你又当堂殴打朝臣,听闻你又私行东平,为你外家办理祭奠,是为孝道,但你在堂子恣意妄行,为狐朋狗友擦背去污,实在太失皇家体面,尔之所为,甚失朕望,着你即刻随宝亲王返京,到宗人府领罚!慎之!慎之!”宝亲王传过皇帝口谕长长出了一口气!
“五弟!父皇口谕我宣读过了!你以后应谨言慎行,用心家国政务,不要惹父皇生气了!父皇本来安排我们两个有正经差事要办,这两日找不见你,父皇和我好不心焦!”宝亲王接着说落道。
“四哥,生在咱们这帝王之家,好生不自由,就连那普通百姓生活也不可得!我在京城王府里,就像那笼中的鸟儿,好生不自在!”莫笑晴跪着说道。
“五弟,你又痴言痴语了!你生在帝王之家,日日锦衣玉食,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府里侍女、仆妇成群,怎知百姓之苦!我刚从淮安府灾区回来,又怎知道那普通百姓,就算在这盛世,也要劳碌终日,连一日三餐也不可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宝亲王看了一眼和亲王说道。
“四哥!我刚作了一首金樽吟,朗诵给你听:世事无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红尘。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杯换盏话古今!”莫笑晴站起身来,为宝亲王吟诵一首自己做的一首诗。
“五弟!诗作不错!就是太过颓废丧气!我们生在皇家,应当豪气干云,争取千秋功业,也不枉为爱新觉罗子孙!”宝亲王拍了拍莫笑晴肩膀说。
行癫顿时心头恍然,原来这莫笑晴就是五皇子和亲王弘昼呀,那么他称做四哥的那位应就是宝亲王弘历了!
行癫收拾完行囊就往外走,只见相邻上房门口,有个少年哆哆嗦嗦地跪在客房门口,仔细一瞧,跪在地上的不是那书童墨雪还能是谁!
门口还有两位一身着灰色的劲装汉子分站房门两旁,墨雪见到行癫从房间里出来,连连摆手让行癫快走。
「墨家精神,兼爱、非攻!
侠之大者,扶危济困,救国救民!
美人如玉,墨剑如虹,怎不怀倾慕之情?彡彡
大西宝藏,财富巨万,清廷权贵,罗莎异族,岂不生觊觎之心?
墨剑无情,金针有义,英挺少年单骥轻裘踏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