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剑如果你接得住!我做主,白送给你了!不过这宝剑可是天外神铁铸成,自带夺命煞气,如果你拿不住,被剑伤了,可不要怪我们!”阿波对着这牛气哄哄的人说道。
“咦!看你说的!我们剑冢里什么宝剑没有!上古十大宝剑我家就有三把,惊雷神剑、吞月神剑、嗜血神剑都在我家放着呢!你拿过来吧!让少爷我赏鉴赏鉴!”易春波大喇喇说道。
“你在这儿稍等!我去给你取来!”阿波转身去了后院,片刻功夫就手持贪狼、破军两剑走回到大堂。
易春波看了面上喜不自胜,急不可待地就要伸手去接破军!
“慢!你确信你能不被这贪狼夺命剑煞所伤?”阿波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你少废话!你拿过来吧!宝剑归我了!哈哈!我不费一文竟然得了一把神兵利器!”易春波一把抢过了宝剑,手舞足蹈起来!
突然间,那易春波“哎呀”一声,贪狼拔出来一半,失手将贪狼“哐啷”一声丢在了地上,疼得狼青在旁边龇牙咧嘴就要上去抓起贪狼宝剑。
突然只见易春波抱着大腿嚎叫起来,大腿上鲜血直流,双手掌上布满了血泡,阿波看了惊叫出声,“哎呀!夺命剑煞入体,小命难保呀!这下子谁能保住你小命吧!”
“你对我家少主做了什么?你知道我们得罪我们藏剑山庄后果么?”有个劲装灰衣汉子脸色陡变,开口说道。
“贪狼一出,必见血光!你眼睁睁地看着他自不量力被贪狼神剑反噬,反为贪狼神剑所伤!你们要记清!”阿波说话间从地上捡起了贪狼神剑,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贪狼神剑上的灰尘,朝着狼青随手一抛,狼青轻轻接过,并无异常。
“你家少爷为贪狼神剑剑煞所伤,大腿和手掌伤创如果没有良医及时治疗,三日后就只能断腿断手,成为一个废人了!治疗他这伤创可是要耗费不少银两的,本少爷素有恻隐之心,可不想他落到缺胳膊少腿残废下场,赶快去寻良医医治吧!”阿波语重心长地对那些汉子灰衣说道。
四位灰衣汉子见到少主当前惨状,架起易春波转身就走,只听阿波在背后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自大的人都犯了同一个毛病:无知!智慧的人都有一个毛病:自知和自信;我应该就是后一种人吧!”
只见巽儿当场给了阿波一个爆炒糖栗子,“你和姓易的是一种病,你的病更危险!已病入膏肓了!”
“你们这样可不厚道呀!背后论人是非!莫非我们姓易的得罪了诸位不成!”巽儿话尚未落地,只听铁匠铺外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者背着手说道,这老者一看虽然挺立如松须发皆白,但是面方白净,眉高眼深,双目如电。
这位老者后背负着一把龙泉宝剑,剑鞘上镶满红蓝宝石绿松石,剑鞘两侧中心则分别镶嵌两颗拇指一般大小的绿色钻石,整把宝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巽儿迎上去抱拳为礼道:“先生有礼!我们正在讨论家事,与先生素昧平生,敢问先生有事吗?”巽儿一见挑梁子的来了,也就开始装糊涂!
“老夫藏剑山庄易可行,江湖朋友送老夫雅号一点红,不知道我藏剑山庄如何开罪了少林永化堂,如此整治我的孩儿!”那老者慢慢踱步走进铁匠铺后院,面色如水面对着武曲兴说道。
“我一个打铁工匠,与藏剑山庄向来无咎,开罪之说从何说起!只不过方才那姓易的公子非要恃强强买我打制的两把宝剑,可惜宝剑已有主人!剑主本有心将宝剑赠送给易公子,可惜宝剑认主,易公子逞强竟为贪狼神剑剑煞所伤,可和我武曲兴没有关联!”武曲兴双目古井无波,淡淡看着易可行说道。
“好一张利口!我易可行纵横江湖数十年,只知道持剑伤人,还从未持剑自伤,你知道为啥吗?”易可行对武曲兴说道。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剑煞之说!因为这天下还没有伤了我的宝剑!”易可行老神在在地说,话音未落,狼青挺身向前,跃跃欲试。
“师弟!你看我说得对吧?今天得了自大病的人可不少!”巽儿对着阿波哈哈一笑说道。
“那就让我一个后辈试试老前辈宝剑锋利不锋利?”巽儿一边说一边取出了身后的墨剑,缓缓拔出剑来,剑刃三尺三,平平无华,剑身黯然无光。
易可行看着眼前这清秀少年稚气未脱,但持剑如松,静立如山,秀目如渊,剑穗无风自动,一派名家剑客风范。
再看那把黑黝黝墨剑,平实无华,神彩内敛,完全没有普通宝剑的轻盈灵动,反而却像一座屹立不动的山岳一般。
“小子!你手中宝剑何名?老夫已十年不出手,如若出手,剑下无情,如果你落败,你的性命、宝剑都将属于老夫所有,人投我藏剑山庄为剑奴,剑藏我藏剑山庄剑冢当中为剑魂!”易可行双目盯视着巽儿说道。
“墨剑三尺三,扫出人间四月天,除妖斩邪,专治各种自大狂妄!少说戏词,挥剑来战!”巽儿双目淡然如水,平视着眼前这位须发皆白的剑客。
巽儿话音未落,那易可行一剑挥出,剑光如同匹练一般疾飞眼前。转瞬间眼前飞起了一道血光。
原来那易可行当年纵横江湖向来以剑出如电、剑行无迹闻名大江南北,无数江湖一等好手在他无迹可寻的雷霆飞剑上一招落败,不是身受重伤,就是丢了性命。
今天他看叶巽不动如山,知道眼前这少年必然出于名家高手,内外兼修,所以就刹那使出自己的杀招雷霆飞剑,虽失了江湖前辈风度,但他此行是为儿子找场子的,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谁知面前这少年在自己飞剑偷袭之下,竟然身随心意错步侧滑,不避不闪,电光雷火间以剑长半尺优势后发先至,兔起鹘落间刺伤了自己小腿,血光迸溅。成了自己十多年江湖未败之耻!
易可行踉跄半步在院内站定,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自己纵横江湖十多年,竟然一式败给一位少年,又气又急,不由“哇”的一声,喉咙发腥,一口鲜血吐在了胸前衣襟上!
易可行狠狠把手中长剑一抛,那宝剑如脱弦利箭,飞出了十丈多远,深深刺入了门口大柳树干上,穿透过树干露出剑尖,半天后依然“嗡嗡”作响。
巽儿急忙奔上前去扶住易可行说道:“晚辈一时失手,未想到误伤了前辈,前辈承让了!”
易可行推了一把巽儿说道:“小子你又何必过谦!惺惺作态!报上你师承来历,也让我易可行今日输得明白!你是何方高人?”
“前辈一剑之威!江湖无人能敌!晚辈墨家巨子郑逸先生弟子叶巽,蒙前辈容让,竟让晚辈占了便宜,晚辈冒失,请多多海涵!”巽儿忙抱拳为礼说道。
“唉吆!原来是墨家巨子郑逸老弟的高徒呀!老夫今天这半式输得不冤枉!你是墨家巨子郑逸高徒,何不早言?今日我作为江湖前辈竟然和一个晚辈动起了刀剑,岂不让人笑话我老糊涂了!”易可行想笑却龇牙咧嘴地说道。
巽儿忙扶着易可行坐在一张长条凳上,对阿波使了个眼色,阿波忙取出了金疮药,挽起易可行的裤腿,所幸伤口不长剑伤不深,要给他上了金疮药,包扎起来。
“孩子!不急着包扎伤口!我看你这把宝剑平实无华,黯淡无光,却隐隐大气磅礴,内敛万千气象,仿若来自天庭圣物!被这把剑刺上一剑,乃是我易可行此生幸事!能否把你这把墨剑借我一观,以全老夫平生剑痴之名!”那易可行一把推开了阿波。
只见易可行两只老眼绿光灼灼,恳切地看着巽儿,仿若巽儿拒绝了他赏剑的要求,他就要跪地求恳一般。
“你老既然与我师父有旧,观赏一下这把墨剑算得啥大事!”巽儿说着把墨剑双手奉上。
只见那易可行双眼放光,双手颤抖着接过墨剑,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下颌白须无风自颤,他哆哆索索地说道:“神剑呀!神剑!想不到我一点红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天降神剑,老天待我何厚呀!”
这易可行双手摩挲着剑身上氤氲剑纹,忽然从双眼里流淌出眼泪来,泪珠儿一颗一颗落在了剑刃上。
阿波、巽儿等人四顾骇然,这人什么毛病?老兄你建了藏剑山庄,修建剑冢,不是收藏了好多名剑吗?至于见到一把宝剑哭成这个样子?莫非这墨剑是这老人先父遗物?不对呀!这宝剑是公输盘大叔刚铸造完成没有两年呀!
阿波、巽儿心里转过了一百个念头!
阿波突然转过头去低声问狼青,“狼老弟!这老家伙不会是你爹吧?你那嗜剑如命的样子是不是很随他!”
“他才不是我爹哪!我爹哪有这么没出息!切!”狼青鄙夷地看了一眼易可行接着说道:“不过他那嗜剑如命的样子倒像我孙子!”
“老爷子!你哭这么痛!被剑刺伤了是不是很痛,不舒服?”阿波拿着纱布凑过去给他包扎。
「墨家精神,兼爱、非攻!
侠之大者,扶危济困,救国救民!
美人如玉,墨剑如虹,怎不怀倾慕之情?
大西宝藏,财富巨万,清廷权贵,罗莎异族,岂不生觊觎之心?
墨剑无情,金针有义,英挺少年单骥轻裘踏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