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七侠中仅有李欢侥幸脱身,他看到身边同伴相继死国,心中无比悲痛,但他一人独木难支,就加入墨家,现在昆仑山一带游历,联系大顺旧人后代,培养人才,实现先辈和墨家济世救民的抱负。
而郑晚村抚养大了天山七侠,他还要接着抚养这七侠遗孤,孩子长成少年后,他就把李欢的儿子行哥儿留在了身边,让他取了自己姓,名字叫郑之行,后改名郑逸,子南山,他惊才绝艳,医武双修,他就是墨家当代巨子郑逸郑南山。
而龙虎将军李过儿子李怡生了一个女儿李灵儿,郑晚村把灵儿送到天山派掌门五枚师太那儿学艺,做了天山派独臂神尼的徒孙,五枚师太给灵儿取名觉静,取自佛门三宝自性觉、自性净的法意,意思是佛性自觉自醒之意。
而行癫小名仁哥儿,就是权将军高一功后人,他父亲就是天山奇侠中的高成,郑晚村把他送到嵩山少林寺,拜达摩堂首座释正净为师,修习少林十八项绝艺。
阿波听了插嘴道:“大师,听你这样讲,我家原本姓李,我的曾祖是跟着李闯王起事的大顺制将军?”
“是的,你的曾祖就是大顺军制将军李岩,有首儿歌你们听过吗?‘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家都欢悦。’这首儿歌几乎人人都会唱,这首儿歌就是制将军作的!”觉静大师说道。
“制将军本是大明天启年举人,他文武全才,好施尚义,未加入大顺义军以前就散发家财,赈济灾民,曾创作《劝赈歌》劝地主豪绅赈灾;李岩入伙后,和闯王相见恨晚,很多提振士气、深得民心的政策就出自制将军,他劝李闯王尊贤礼士、除暴恤民、假行仁义,禁兵淫杀,收拾人心以图大事,李闯王能够收拾残局,连下江北数省,拿下北京,制将军有不世之功!”觉静大师怅怅叹息一声说道。
“可惜,李闯王拿下北京后,不思进取,从上到下贪图享乐,沉迷酒色,强取豪夺,利令智昏,完全忘记了大顺义军除暴恤民、济民救世的初心!制将军苦劝未果,良言逆耳,反而为奸贼牛金星所害!幸亏高夫人体恤李岩高义,为他保留了一点骨血,一直让你祖父李欢跟着大顺老营转战南北,一直到茅麓山”
“目前郑晚村先生已逾百岁高龄,已多年隐居天山牦牛湖畔不出,李欢前辈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仁哥儿,现在墨家现任巨子就是行哥儿,他已奉旨进京,各地分舵也将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墨家马上成立京师分舵,仁哥儿,你还要躲在深山当中逍遥自在吗?”觉静大师说道。
“再说,墨家事业扩大后,要兴办书院、赈济百姓、光大墨家事业,都需要大量金钱,我们也该利用大顺留存宝藏造福天下苍生了!”觉静大师看着行癫说道。
“灵儿!你应该知道!我们大顺童军后人都知道大顺宝藏的存在,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宝藏的埋藏地点,当时大顺义军攻取北京后,据传得到亿万财富,但是多年的征战,巨大军费开支耗费何止巨万,大顺宝藏剩余多少?藏在何处?我们全不知情!”行癫说道。
“当年咱们离开晚村先生时,它曾说等到我们有了根基,这大顺宝藏就着落在我们三位身上,让我们一切听从李欢前辈安排调度,我觉得我们应设法联系李欢前辈,听候他调遣!”觉静说道。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从天山再到嵩山,前年又从嵩山躲到这腊山荒山野岭,是因为老是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也不知这是不是我的错觉,如果对方真的存在,那他应该掌握了我们一部分秘密,那么他应该是什么人哪?清廷大内感觉不像?地藏殿倒有可能!”行癫一边苦苦地沉思,一边喃喃说道。
“我感觉如果对方一直存在的话,肯定不会一直引而不发,肯定是一个隐藏在我们内部特别阴险的敌人,那又会是谁呢?”觉静也陷入了苦思中。
“你们先不要疑神疑鬼了!时辰不短了,任仲风这帮人应该把我们把东西从墓穴里搬出来了吧?我们先去看看!看看他们中了我的夹竹桃叶子粉和草乌末的毒,应该发作了吧!”阿波突然插话道。
众人听了次第钻出旁侧小洞,来到老虎洞里往下寻找不远,就看到前面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个人,身侧扔着三条麻袋,阿波走到任仲风身边,用力踢了两脚,直觉的任仲风身体僵硬异常,气息衰微,竟然如同四人一般,又探查了其他六人,也仿佛死亡一样,竟然探查不出气息。阿波巽儿看着三个麻布袋子三十只五十两的金元宝,上面全部分别刻着“路段王府金锭五十两”的字样,还有那价值数十万金的紫金珠冠、鲁端王金印、还有无数的珠宝翡翠和数百锭五十两银锭,尤其珍贵的是那一枚鸡蛋大的蓝色明珠,在暗夜里闪烁着灼眼的光芒!
“这鲁端王极尽奢华,搜刮财宝,把无数宝藏带进棺材里,还真够奇葩的!却不知财帛动人心,自己落个被人挖坟掘墓、开棺辱尸的下场!”巽儿说道。
觉静让阿波给地上躺着的任仲风每人为了一颗解毒丸,然后带着五人离开了老虎,沿着山道下了腊山,被解救了两只大猫一家看着行癫跟着四人走下台阶,它们站在巨石之上,发出威震山谷的吼声,直到行癫走到山脚,回头远望,仿佛还能听到山谷的虎啸。
我们赶快收了东西,下山去!让他们这些人做个发财梦吧!”巽儿笑嘻嘻说道。
收拾完墓中财物,巽儿阿波等人扛起行囊带头向山下走去。
智一和尚过了半个时辰苏醒过来,看了看还在洞里昏睡的任仲风、紫衣老者等人,挣扎着爬起来,回头看看地上,只见地上空无一物,他不由脸上煞然变色,他又往身上摸了摸,突然面有喜色,掏出来怀中的蓝色明珠看了看,又放进怀里,然后也不管其他人死活,喝了一碗清水,自己踉踉跄跄地走到老虎洞里的一个隐蔽小洞,躲藏起来。
又过了两三个功夫,任仲风、紫衣老者、公输亮、金睛李相继悠悠醒转,挣扎半天爬起身来,只见任仲风的两个随从已然身体冰凉,死去多时。
他们再看了看地上,那些装着金银珍宝的袋子已经不知去向,而洞里也不见了智一和尚和行癫等人的行迹,顿时茫然不知所措!
“老任!我们费尽心机!伤亡这么多高手,却不知被什么人摆了这一道!如何向宋天使交代?”紫衣老者熊辛质问任仲风。
“熊长老!都怨我们操之过切,轻视了智一和行癫等人,致有此失,我们只能如此这般...”任仲风说着靠近了熊长老,对他耳语起来,熊长老听了连连点头。
第二日,腊山老虎洞口出现了四具尸体,被老虎拉出了洞外,抛尸荒山野谷,而老虎谷中再也没有了人迹。因为这山谷中的老虎凶猛异常人迹罕至,只有进山猎户,在山谷里发现四具衣衫破烂的尸体。
更奇怪的是,老虎竟没有把四人吃掉,只是把他们咬死,而且把他们抛尸荒野!
杂货店老板从那以后再也没见人下山买过米粮,有人看见行癫大师跟着两男两女走了,镇上人说行癫还俗去了,那两男两女就是行癫的老婆孩子、女儿,行癫耐不了山中的寂寞酷寒,已经还俗下山去了!
更离奇的是镇上有人在东平逍遥楼看到了行癫的弟子智一,在逍遥楼里他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好生逍遥快活!彡彡
巽儿五人带着行癫大师行李和墓中财物,再次坐上祝雨田等在湖边的乌篷船,桨声乃,划进了湖心!
“行癫大师,佛祖不是说过,万事皆空吗?你为什么还带着这么多身外之物呀?”祝雨田往水里顺着船篙问道。
行癫看了一眼船舱中的行李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你着相了!你眼中我的未必是我的!但也未必是别人的,何必拘泥于谁的哪!缘聚缘散,都是孽缘!万事万物,都是诸法空相,此所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巽儿听了,“噗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阿波立在船上疾呼:“师兄,你为啥要寻短见哪?”
只见巽儿在水底翻了个浪花,从湖里露出湿淋淋的脑袋,抹了一下面上的水珠,高声叫了一声,“阿波!接着!”话音未落,把一条四五斤的金黄色鲤鱼扔进了船舱。
船上众人发出一阵惊呼,阿波说了一声,“师兄,好一身水中本领!”说完躲过祝雨田手中船篙,用力一撑,船儿飘出好远!
“师兄!你水上功夫了得!就请游回岸上去吧!”阿波说着,又狠狠用力撑了一篙,那船儿却在湖面上打起转来!
“你撑船的本领还不行!”祝雨田说着抢过了阿波手中的竹篙,把船往前一撑,唱起曲来!曲子里满是惆怅!
雨晴云散,满江明月。
风微浪息,扁舟一叶。
半夜心,三更梦,万里别。
闷倚篷窗睡些。
此时天色初晴,乌云散尽,湖面上一片灿烂春光。
行癫大师双手合十口占佛号:“阿弥陀佛!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善哉善哉!”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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