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的,反正是冷汗淌了一身,出了门冷风一吹,立马醒了过来,然后直奔宫女的住处走去,看到还在收拾的众人。
也是没有管她们,直接往里面走去,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敲了敲门,
“杨,嗯,杨夫人,方便吗?”
周太监刚想喊宫女,但是一想今夜过后身份就变了,也就换了口气和称谓。
“是周公公啊,进来吧。”
一个清脆委婉的的声音传了出来,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二八芳龄的绝色女子坐在床边收拾衣物,周太监虽然见过多次,但是每次都有惊艳的感觉,祸国殃民啊。
“周公公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杨寒玉早就知道自己的去处了,现在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嗯。你以后就是洛云侯的侍妾了,明天也是代表他接圣旨,再者万一有什么事还是要告知下老太妃那,虽然把你赶出宫,但是也为你好,不然最后什么结果你也知道,杂家也不多说,你也进宫那么多年了。”
“谢周爷爷关心,我知道,有事我会和您说的。”
听到这小丫头喊自己爷爷,周太监也是内心深深触动了一下。
“好,既然喊我爷爷,我也就认下了,有事宫里面直接跟我说,现在收拾东西其亲自送你过去,丫头,外面也是勾心斗角的,只是有了这身份就是保护,我感觉你到那不光是侍妾身份,毕竟娘家是皇宫,会有惊喜的,平妻差不多,好好用好你的身份。”
“知道了,周爷爷。”
“哈哈,好,我给你调的宫女和女官都是你熟悉的下人,既要用也要防,自己琢磨。”
“嗯,知道。”
“抓紧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谢谢周爷爷。”
周太监走出房门,也是老怀欣慰,没想到意外收获,看着还在收拾的其他宫女,就大声说道;
“你们都是杨寒玉的陪嫁,到那守规矩,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以为出宫杂家就拿伱们没办法了,再者身份不同了,出去未必不是好的,你们心里也清楚。听到了没?”
众宫女和女官齐声回答;
“听到了,周总管。”
“抓紧收拾,时间不多了。”
“是。”
待众人收拾完毕,出门上了几个大马车,就连夜向侯府走去,京城的深夜静悄悄,只有马车轴在那咕噜的响。
夜晚巡视的五城兵马司更是不敢在那逗留,一看就是皇宫大内的标志,生怕惹祸上身。
现在走的地方就是属于京城北区贵族坊,勋贵和世家大多在北区和东区,而王府在东区离宁荣街也是在一个坊,距离并不是很远,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地方。
天色越加黑暗,后半夜到了,忠义王府内阴森森的,要不是内务府安排的人还在里面打扫,还以为是到了冷宫了呢。
周太监看到内务府人在大门处值守的人,就知道应该差不多安置好了,这才要众人下车,众宫女下车后都是默不吭声的站在一边。
周总管也是没有理会,直接带着杨寒玉进去,抬头就着灯笼的火光,看了看依旧是那個亭台楼阁,美艳绝伦的花园,稍微有些破败房屋,修缮一下即可。
左走右拐带着杨寒玉和宫女来到了一处院子,就对着她们说道;
“这个院子就是你们以后的家了,如果需要再换,听侯爷安排。”
“是,”
安顿好杨寒玉等人后,周太监这才回宫复命,而戴权那也早就得了消息。
此事进行的悄无声息,除了当事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第二天的早朝如期举行,武皇周世宏对待朝政是勤勤恳恳,不敢有任何懈怠。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戴权一声公鸭嗓子响起,早朝如期开始了。
礼部侍郎沈中新第一个出列道;
“陛下,臣礼部侍郎有事起奏。”
武皇看了一眼站出来说话的人,竟然是礼部的人,什么事还要他直接说啊。
“爱卿你说。”
“谢陛下,臣要状告这次北援将领的兵败之责,有齐国公府陈瑞文,理国公府的柳芳,镇国公府的牛继宗,治国公府的马尚,修国公府的侯孝康等。包括主帅忠顺王周建安。参他们玩忽职守,弃军而逃。”
沈中新的话直接引爆了朝堂,但是各位阁老却是老神不动,原因在于此事早已经互相通传过了,要给勋贵点颜色看看。
至于说周王爷等人,那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只是在福灵郡城逗留,私下里早就安排人通知家里怎么脱罪。
周世宏听到沈中新的话,也是想起来这些人还没有处罚呢,差点把他们忘了;
“各位,那就说说,看看怎么责罚好,丢弃大军而逃丢尽了大武的脸面。”
“臣户部侍郎萧子恩有事起奏。”
“讲。”
“臣认为应该重新合计兵部,包括考核领军将领,考核过了才能领军,不然到了战场也不过是增加敌人的军功罢了。”
此话一出,勋贵武将不愿意了,这是动了它们的根基啊。
立刻镇国公牛清就出列道;
“陛下,老臣有话说。”
“说。”
“陛下,领军将领都是一代代传承的,不让他们去,难道要文官去,战场无眼,都是玩命的,这样做岂不寒心。至于说处罚应该的,但是说将领无能述老臣不服。”
“臣赞同,”
理国公出列支持。
“臣也赞同。”
“臣也赞同。”
勋贵一列全部出列支持。
“陛下,老臣也有事要揍。”
镇国公接着说道。
周世宏心情舒畅的回道;
“镇国公继续。”
“启奏陛下,臣要状告户部尚书顾一臣贪墨,各地所发军饷还没有出户部就少了三成,出京城又少了两成这钱哪里去了。”
之所以敢这么说,原因是饷银出了京城后到地方将领手里就剩5成了,再怎么贪也要给士兵吃饱,贪不了多少只能想办法吃空饷,这就是大武将领吃空额的由来。
兵部尚书赵景武也没想到其他阁老来这一出,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嘛,这贪墨还要问,早就被文官集团上下其手弄没了,尚书侍郎可能没拿,可是底下的人哪个没拿,不能查,查了还得找替罪羊,代价也不小。
“哦,有这种事?”
周世宏知道要扣一点,没想到扣那么多,可是没法动他们啊。
“陛下,确信无疑了。”
“顾阁老,你怎么说?”
户部尚书顾一臣也是没想到勋贵那么狠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啊,虽然自己没拿可是下面没一个干净的,只能打死不承认了。
“回陛下,此乃无稽之谈,我就没有听过。”
“哦,是嘛?”
镇国公紧跟着问道;
“阁老,此事京城人人皆知,你会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可能有些许差错,但是从库房出银子是一点不少的。”
“对啊,出库的不少这运输就少了,陛下应该严查此事。”
“好,此事交给督察院和刑部要严查。梁云,宋振听到了吗?”
“臣领旨。”
督察院都御史梁云和刑部尚书宋振出列答应道。
“那在说说这些败将怎么处罚。”
赵景武看到文官想反击了,怕把事情闹大,就出列插言道;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爱卿请讲。”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一次定输赢啊,这次事情突然,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所以臣认为,全部降一级,罚俸禄一年,以示警示。”
看到户部尚书问询的目光,赵阁老摇了摇头。
户部尚书明白意思,此事过了,户部的事也就过了,就没有出声。
周世宏也看到了赵阁老的小动作,心里也是知道此事没法严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