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松看着鲸井定熊继续道:“鲸井先生,你先是在餐厅看到龟田先生离开之后,就出了叶才三的名字,趁着大家骚动之际先到了机房,将你约出来的龟田先生加以杀害。再将他的尸体藏到位在船尾的箱子里。”
“他在机房里杀人?”鲛崎岛治问道。
青木松点头,拿出自己找到的证据“对,行凶时留下的血迹、空弹壳,还有鲸井先生把龟田先生约出来的信纸,我和毛利大叔都已经找到了。我想那封信恐怕直接就放在龟田先生的房门底下吧?”
毛利五郎闻言点头“没错,我可以作证。”
鲛崎岛治闻言点头“原来如此。“
“之后鲸井先生回到餐厅以后,估计鲛崎桑已经放弃了再找叶才三的念头,就找蟹江先生私下谈话。我估计地点应该就是餐厅旁边的厕所吧。
但是鲸井先生早先一步就用什么药先让蟹江先生睡着了。之后鲸井先生剥了蟹江先生的衣服跟手表,把这些套在龟田先生的身上,然后再设下香烟的机关。
这个时候,鲸井先生之所以故意大叫出声引起船员们注意,目的不但是为了让他们目击到当时放置尸体的箱子还没有起火燃烧之外,也是为了强调鲸井先生是被人叫到甲板上来的。
随后,鲸井先生故意做出一副‘在知道约他出来那张丢在厕所垃圾桶里的便条纸是叶才三写的后’很震惊的摸样,好让蟹江自己主动接近他,这都是为了要达成鲸井先生的计划。
我想鲸井先生在事后,一定会,那张便条纸是夹在纸火柴之类的借口吧。鲸井先生之所以会设计让自己被人找了出来,为的就是要让一切看来都出自蟹江先生之手!
至于鲸井先生在上甲板的旗子上黏上香烟的时间呢,我想应该是在鲸井先生为尸体穿上衣服之前。
因为这么一来,大家在听到枪响之后赶到甲板来的时候,鲸井先生只要让船尾的箱子引爆,就能顺理成章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至于鲸井先生什么时候将昏迷的蟹江从厕所拖到船头上,我估计应该是在大家在船尾观察那具焦尸的时候。
后来,接下来这段时间鲸井先生一直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在船尾的鞭炮点燃,鲸井先生趁着我们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又再度回到船头,对准蟹江先生的太阳穴,将他射杀。
接着呢,鲸井先生又对着窗口玻璃朝着自己的手臂往餐厅的方向射了一枪。这么一来鲸井先生只要再做两个香烟机关就万事俱备了。
之后鲸井先生再回到船尾,谎称自己要将一切都坦白出来,引着大家在餐厅集合,为的就是要等待鞭炮引爆。鲸井先生只要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倒下,任何人都会认为是有人从船头的方向朝他开枪。”
听到这里,饺崎岛治觉得有点不对,连忙开口问道:“我在他倒下来之后马上看了他的伤口。如果他事先就受赡话,那血早就流的到处都是了。”
“是这颗网球搞得鬼。”青木松指着地上的一颗网球道:“鲸井先生在朝手臂开枪之前就像在腋下夹了一个网球抑制动脉的血液。
这么一来就能阻止血液流出,在鞭炮引爆之前他就一直夹着,趁着大家听到第二声枪响分心的时候,鲸井先生才把那颗网球抽出来。”
“可是他在把蟹江先生拖到船头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杀了他呢?”矶贝渚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是因为发现焦尸之后,蟹江先生就畏罪自杀的话,这个手法看起来实在过于牵强了,而且蟹江先生让尸体穿上他的衣服的手法就难以解释了。
鲸井先生之所以让尸体的两手上扬,甚至松开手表的表带,都是引诱我们上钩的障眼法。我估计他大老远的从大阪找来服部君这个高中生侦探为的也是这个目的。”
听了青木松的话后,鲸井定雄的脸上已经是狰狞一片了,但是这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慌乱。可他还是强撑着道:“按照你的法,那也可能真是叶才三做的呀!”
青木松轻笑道:“没错,这个作案手法,也的确有可能是叶才三做的,因为他二十年前也是你们抢劫团的一员,也有可能知道蟹江先生身上的伤痕。
所以你没看见我之前都没有站出来我已经看破这个手法了吗?因为我之前一直都没有证据确认凶手到底是鲸井先生你,还是有可能真神秘出现的叶才三身上。
我应该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将证据亲手奉上,我也不能确定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将你抓捕归案。”
鲛崎岛治闻言连忙问道:“证据是什么?”
青木松指了指鲸井定熊的右手道:“鲸井先生应该是用右手拿枪射击自己左手臂的,所以明到岸后,给他右手做一个硝烟反应测试,就是证据。
除此之外,我发现玻璃窗的弹痕四周,朝着船头外面这一侧上,沾有一点点血迹。只要用鲁米诺试剂,喷上去,一定会出现发光反应,反应也许不强,但上面一定多少沾上了鲸井先生的血液才对。”
然而都到了这个时候鲸井定熊还依然不肯束手就擒,大声嚷嚷道:“你胡,我没有杀人,那是个陷阱,不一定是有人故意在上面沾的血迹了!一定是有什么人要害我入狱的陷阱。”
鲸井定熊的这番话,让鲛崎岛治恼怒不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道:“混蛋!你还想嘴硬啊你!”
青木松见状很是平淡的道:“你这种犯人我见多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又不是二十年前,现在的科学很发达,只要将玻璃上的血迹去做给dna鉴定,你再怎么狡辩也无关紧要。”
不得不科技发达后,有些事情方便多了!
鲸井定熊闻言这才认命了,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头也低垂着,一副“败犬”状。
鲛崎岛治看着他冷笑着道:“这下你就没有办法再脱罪了吧!”
“我想当初刊登这趟行程广告的提议也是鲸井先生,这恐怕是你们在20年前好的吧。好追诉期满这一,要以古川大的名字,在报纸上刊登那则广告。
你们三个只要在这里会合之后,就可以从那个秘密金库里提出你们这20年间都没有动用的那笔赃款。为了提这笔钱,当初开户的印鉴,钥匙跟签名都缺一不可。
你们每个人负责保管一样,就算20年后容貌改变了,还是可以凭借着三样东西来认当年的伙伴。
也就是,负责签名的鲸井先生上船之后一下子就认出了负责保管印鉴和钥匙的龟田先生和蟹江先生,就是当年一起抢劫的兄弟。而他的杀人计划,也就从此展开了。”
矶贝渚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你杀了他们之后拿到印鉴和钥匙,就可以独吞那4亿元了。”
鲛崎岛治也有些讽刺的:“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法律追诉期好不容易过了,你却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杀人。”
“我只是不服气罢了。”鲸井定雄突然话道:“我想设计一个完美的计划,把叶才三给比下去。20年前他对我的计划根本视如敝履!我这么做只是想超越那个狗屁黑影计划师!
可是我就不懂,为什么和那件案子相关的人,这次全都挤到船上来了。我根本没在广告上提到叶才三的名字啊!”
听了鲸井定熊的话,鲛崎岛治愣了一下,随后在脸上顿时扬起了戏谑的笑容“噢?难道你不知道‘古川大’所代表的意思吗?“
鲸井定熊不明所以的道:“这个名字笔画很少,又很容易记,叶才三有的时候才会拿他来当代替的名字用,一般人应该不知道这个名字。”
“哈哈哈哈,这真是有趣极了。”鲛崎岛治大笑了起来“你竟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你把‘古川大’横放过来看看,这不就变成‘才三叶’了。”
“眼看法律追诉期就要到期了,我也是因为这样才过来的。”矶贝渚也笑着。
海老名稔也点头道:“我也是半信半疑了。”
鲛崎岛治凑近对鲸井定雄道:“所以‘古川大’根本就是叶才三游戏人间给自己取得一个假名。”
“什么!?”鲸井定熊满脸的不可置信。
鲛崎岛治见状十分诛心的道:“你根本就没办法跟他相比,而且你这20年来还都被叶才三玩弄在鼓掌之间还不自知啊!”
鲸井定雄终于瘫倒在地,满脸的绝望,他的心神已经因为刚才的假名给击溃了。
青木松见状摇了摇头,随后对着毛利五郎道:“毛利大叔,麻烦你和我一起,把他押回我房间,我要守着他,等早上目暮警部他们来了,交给他们。”
“就在这里吧,我也可以帮你守着他。”鲛崎岛治道。
毛利兰闻言连忙道:“我也可以帮忙。”
守个被手铐,拷上的犯人,她可是能胜任的。
青木松想了想,人多力量大,便同意了“好吧。”
顿了顿又对着海老名稔道:“海老名先生,介于你之前的行为,麻烦你也留在这里。”
大仇得报的海老名稔也没挣扎,直接应道:“好!”
“我想,我也应该留下来吧,毕竟我是叶才三的女儿。”矶贝渚轻笑着十分理智的道。
“矶贝姐愿意,我自然不会拒绝。”青木松道。
矶贝渚没犯法,青木松拿对方还真没办法,但她的身份,站在旁饶角度去看,的确有几分危险。
服部平次见状和柯南对视一眼,然后道:“你们都留下来了,我也留下来吧,反正离亮也没几个时了。”
鲛崎岛治这个时候,才好奇看向毛利五郎问道:“我毛利,这个伙子他是谁啊?“
“他叫做服部平次,是大阪府警局总长的儿子。”毛利五郎连忙回答道。
鲛崎岛治恍然大悟“原来是平藏的儿子啊。”
毛利五郎有些好奇的问道:“管理官,怎么,你认识服部警本部长?”
“认识,我们可是在剑道比赛常常交手过招的剑友,不过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鲛崎岛治笑着道,一点也没有技不如饶羞愧。
服部平次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而是和柯南一起窝在角落,有些郁闷的道:“没想到青木桑的动作这么快就推理出来了真相。”
可他在青木松推理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没想通了。
柯南闻言心情也不怎么美妙,因为他和服部平次一样,在青木松推理之前对这个案子还有些问题没有想通。
当然等青木松推理后,两人都想明白了。
“唉,又被他大出风头了。”服部平次撇撇嘴道,双眸满是斗志“真希望能赢他一次。”
“你这想法有些不现实。”柯南闻言露出了死鱼眼来,把双手枕到后脑勺“除非青木哥缺少了关键证据,不然你应该赢不了他。”
因为他都赢不了青木松,服部平次怎么可能赢过青木松呀!
在柯南心里,自己可比服部平次厉害,他已经“赢了”服部平次两次。
一次是外交官杀人事件,一次是福尔摩斯书迷事件,他可都比服部平次先推理出来真相来。
服部平次不知道柯南的心里活动,倒是对柯南的话提起兴趣,连忙道:“你这话有故事呀,怎么你赢过他一次?”
柯南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那一次我的确比青木哥先推理出来,但却是他缺少了破案的关键证据,所以才被我抢先了。”
服部平次闻言顿时心痒难耐起来,连忙刨根问底的道:“快细,我要看看什么案子,你抢先了?”
因为服部平次不追问,柯南也有几分炫耀的心思在,于是就开口,将之前自己以柯南身份破获的那个蜡笔甲虫案件和服部平次了。
服部平次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