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抒怀的陨落,在道盟之中,顿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先是夏侯柏陨落,紧接着又是穆抒怀的身死,这几乎是在短短一天之内,道盟接连损失了两名十大道子。
这种事情,显得极其的不同寻常。
这一天之内的损失,几乎比道盟近几年内,参与清剿血魔宗余孽行动的损失,加起来都还要大。
夏侯柏的死因,基本上是毫无悬念的,毕竟,当初林卧雨是亲眼见到了郦彬勾结血魔宗,对道盟的道子下毒手。
但穆抒怀究竟是谁杀的,这可就是一个谜了。
毕竟,那实力强悍而神秘的红衣女子,当时正在和公冶妍、小青鸟激战,显然是没有工夫去杀穆抒怀的。
对于这件事情,道盟立即调动了大量的资源,对此事进行调查。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道盟最终锁定了好几名嫌疑人,其中,苟裕的嫌疑是最大的。
毕竟,在穆抒怀遇害的那一天,苟裕貌似也在那片区域出现过。
所以,很有可能,是苟裕勾结血魔宗,对穆抒怀等人下的毒手。
但正当道盟打算对苟裕进行进一步的调查的时候,却发现,苟裕对血魔宗的作战勇猛无比,短时间内,击杀了大量的血魔宗武者,立下了赫赫战功。
从苟裕对血魔宗武者下手毫不留情的情况来看,苟裕又并不像是血魔宗的奸细。
毕竟,如果苟裕真是血魔宗的奸细的话,他应该不至于对血魔宗下手如此狠。
最后,道盟只能怀疑,血魔宗之内,应该还潜藏着其他的神秘高手。
而苟裕,则是暂时逃过了这一劫。
但苟裕杀了大量血魔宗武者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他固然是逃脱了道盟调查,但是却引起了血魔宗的怒火。毕竟,苟裕是借助了圣使心腹的这个身份,这才能够得知那些血魔宗武者的藏身之处的,而且,他也是借助圣使心腹的这个身份,才获得了那些血魔宗武者的信
任,从而才可以对那些血魔宗武者得手。
……
中洲,血魔宗的某一据点中。
“圣使,这个苟裕,真的是我们血魔宗的人?”血魔宗大护法弭赫,看着红衣女子质问道。
最近血魔宗所遭受的巨大损失,让弭赫心中充满了怒火。
尤其是,血魔宗所遭受的这些损失,居然都是那名圣使的心腹所造成的,这让他更加的忍受不了了。
自从血魔宗蛰伏起来之后,最近这一年来,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巨大的损失。
血魔宗现在早已今非昔比了,在玄剑宗和天凤宫的围剿下,血魔宗的损失惨重无比,几乎精锐尽失。
如今的血魔宗,任何一名半步天衍境武者,或者是飞升境巅峰的武者,都极其的珍贵。
但光是死在苟裕手中的半步天衍境武者,就不下二十名,飞升境巅峰武者,更是超过五十名。
至于飞升境巅峰之下的武者,更是不计其数。
如此惨重的损失,对于现在的血魔宗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这让弭赫心中如何不怒。
即使圣使在血魔宗中地位尊崇,弭赫依然忍不住对红衣女子发起质问。
“他是我安插在道盟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红衣女子淡然说道。
“既然他是您安插在道盟之中的棋子,为何却反而对我们血魔宗,下如此毒手?”弭赫质问道。
“他虽然杀了不少血魔宗武者,但是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杀了道盟不少的道子,就连道盟十大道子之一的穆抒怀,都死在他的手中!”红衣女子淡然说道。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应该如此大肆地屠杀我们血魔宗的人!”弭赫怒道。“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不管他使用何种手段!”红衣女子闻言,脸色漠然地说道,“你们血魔宗被玄剑宗和天凤宫斩杀了那么多的精锐,但是这几年来,所取得的战果,可有苟裕多?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这几年来,除了被玄剑宗和天凤宫打得只会抱头鼠窜,可有杀过一名十大道子级别的道盟天骄?现在,你居然还有
脸来质问本座!”
听到红衣女子这话,弭赫顿时不由涨得老脸一片通红。
他憋了好半晌后,最终还想分辨:“可是……”
只是,他刚刚开口,红衣女子便已经挥手把他的话打断:“此事不用再多说了,本座自有计较!你退下罢!”
听到红衣女子这话,弭赫不由一阵沉默。
虽然他心中感觉很是憋屈,但是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还是忌惮红衣女子圣使的地位,不敢造次,最终向红衣女子拱手行了一礼道:“属下告退!”
说罢,他转身走出了大殿。
在弭赫离开后,红衣女子沉默了半晌,最终取出了通讯令牌,给苟裕发送了一条讯息。
……
中洲,某一处山林中。
苟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在确认了周围的环境安全之后,他这才飞身前往一处山林中。
来到那片树林后,在那片树林中,一名红衣女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属下拜见主人!”
在见到那红衣女子的时候,苟裕立即跪下来,向那红衣女子磕头道。
“苟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红衣女子看了苟裕一眼,脸色漠然地说道。
“不知主人这话,是何意?”苟裕闻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哼,你还在给我装糊涂!”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说道,“我让你在道盟之中当卧底,寻找机会击杀道盟的武者,可不是让你仗着我的身份,去屠杀血魔宗的人的!
你居然胆敢自作主张,以我的名义,去残杀血魔宗的武者,真是该死!”
说着,红衣女子手一挥,一股恐怖无比的力量涌出,朝着跪在地上的苟裕轰了过去。
轰的一声!
苟裕挨了这一击,身体顿时向后激射而出,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主人,饶命啊!”苟裕从地上爬起来,爬到红衣女子的脚下,连连磕头求饶道,“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最终,还是为了主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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