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传来青书的声音,接着还有玉林,“姐姐,你怎么样了?还有沐哥哥呢?”
听到青书和玉林的声音,姬南溪和沐清池都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姬南溪稳住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我们没事,马上就好了。沐公子的手有伤口,你们找些药备着。”
沐清池也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他不想让外面的两个人太过担心。“
青书和玉林听到回答,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既然姬南溪和沐清池都说没事了,那他们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
屋子里,姬南溪看着沐清池:“你,先出去?”
沐清池轻微点头长腿一跨,出了浴桶,姬南溪看了一眼,就赶紧转过头,耳尖泛红。
忽然眼前一片阴影,姬南溪抬眸,沐清池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正将自己的衣服递过来。姬南溪接过衣服,沐清池便转过身,“我在外间等你。”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姬南溪和沐清池走了出来。他们的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是被里衣的上的水所沾染的,但看起来面色精神都不错。
青书和玉林赶忙迎了上去,关切地询问他们的情况。
玉林顺便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姬南溪:“姐姐,给,你快穿上,小心着凉了。”
姬南溪微笑着结果披风,摸了下玉林的头:“谢谢我的小玉林,心里惦记着姐姐。。”
沐清池见了便将披风拿过给姬南溪披上,一边调笑玉林:“玉林,你还真是贴心,我也教过你几天,算是半个师傅了,怎么不给我也准备一件?”
“沐哥哥,你看起来就挺好的,哪里还需要披风了?”说着,玉林立刻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绷带和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帮沐清池处理了伤口。
“沐哥哥,你还是需要包扎好伤口才是。”沐清池看着玉林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青书怀里抱着赶紧的毛巾,“这个给您们,叶姐姐,沐哥哥,你们赶紧回去擦一擦,换身衣服,一会儿我和玉林给你们送些吃食,今天好好睡一觉。师父还说,叶姐姐需要好好养一养,免得与寿命有碍,沐哥哥到时没什么,近些日子多吃些补血的就行。”
沐清池闻言,微微一笑,语气认真的说道:“青书,你这会儿看起开真像个小大人,不愧是神医的弟子,体贴入微,多谢了。叶姑娘,看来我们得听从安排,先回屋休整一番。我的身体我自是清楚,没什么大碍,至于你,需得好好休养才是。”
姬南溪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却难掩疲惫。“是啊,我会注意的,玉林、青书,你们也多加小心,别累坏了自己。我们这就回去,沐公子,走吧,别让他们和云前辈操心了。。”
两人缓缓向居所走去,背影在月光的余辉下拉长,显得格外温馨而坚韧。玉林和青书目送他们离开,随后相视一笑,小手一牵,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玉林,我们开始准备吧,做些清淡又有营养的吃食,等会儿给他们送去。”青书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夜幕沉沉,当沐清池和叶姐姐换好干净舒适的衣物,坐在温暖的屋内,品尝着玉林和青书精心准备的晚餐-白粥,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害怕了!姬南溪躺在床上掩面轻笑,一滴泪水慢慢滑落。
一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如同白驹过隙。沐清池,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清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笺,简单地告别。还记得那天早上,玉林一边拿着信,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嘴里嘟囔着沐清池离开居然都不打招呼,下次再见,他要把人叉出去。
而此刻,姬南溪也要离开了,这一个月,他吃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身子似乎与常人并无差别。玉林小小的个子,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也感受着即将到来的分别。
青书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眼眶里闪烁着泪光。他与玉林两人年龄差不多,男的有个小伙伴在身边,此刻玉林要走了,青书很是舍不得。
他带着哽咽的声音问道:“小哥哥,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不能留在谷里吗?”
玉林溪目光与青书交汇,眼中也闪过一丝哀伤。但是他坚定地说道:“青书。我要跟着姐姐。”现在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离开她的。玉林心里默默的说着。
“但是,我会回来看你的,是吧?姐姐?”玉林说着仰头看着姬南溪,眼里带着期盼。
姬南溪摸摸玉林的头:“当然会。”
云亓在一旁看了许久,也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瓶药,递给了姬南溪,关切地说道:“这是老夫给你准备的药。虽然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但身体还需要继续调养。这瓶药,你每月服用一颗,一年后,我希望能再次见到你,看看你的恢复情况,你这身体,最好多调养几年,才会与常人无异。”
姬南溪感激地接过药瓶,深深地看了云亓一眼,“谢谢云前辈。你的医术高明,此番恩德我铭记在心。一年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到时候还麻烦云前辈了。”
云亓捋着胡子,笑了笑:“青书会等着你们的。”
姬南溪带着玉林对着云亓躬身作揖,然后转身牵着玉林的小手,转身走向山道深处。
青书憋着小嘴,看着两人背影都快看不到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玉林,你要记得回来看我啊!”
玉林停下脚步,跳起来对着青书挥挥手,大声喊道:“放心吧,青书。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还要一起捕鱼、摘果呢。”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两人转身继续,身形渐渐消失在了山道尽头。青书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舍。他知道,这一别就是是一年,也或许会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