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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噜!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众官员张大了嘴巴,禁不住将眼睛揉了又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他们使出洪荒之力狂舔而不得的张经张总督,此刻竟然疾走追上了不知何时离去的朱平安,主动邀请朱平安去他府上小酌一杯,甚至还用御赐贡酒“珍珠红”招待!
天啊,这坛“珍珠红”可是张总督于嘉靖十九年,与时任兵部尚书毛伯温定计讨平安南归朝后,圣上御赐的贡酒。至今,已经珍藏了十余年了。
便是数年前,张经儿子成婚时,老丈人有意品尝,张经也没舍得将这坛御酒开封。
可是!你敢相信吗?!今日!已被圣上任为江南总督大臣的张经!竟然上赶着邀请朱平安过府小酌,还要用这坛御赐贡酒“珍珠红”招待!!!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朱平安他凭啥啊?!尽管他是状元郎,尽管他在本次倭患立了首功,尽管他高升为代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副使,可是......论亲,在场的有张经的故旧之交;论密,在场的有兵部的官员;论位,在场的有布政使、按察使、应天守备、巡按御史等等,比他朱平安位高权重的多的是啊;论功,魏国公、临淮侯也不差啊,再说了这次倭患也就几十人而已,在场还有很多人以前立过更大的功劳呢......他朱平安凭什么啊?!
他朱平安凭啥能得到张总督如此青睐?!
朱平安他什么时候得到张大总督如此青睐了?!
可是,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事实就是如此,张大总督邀请朱平安过府小酌。
他们两人已经携手前往张府而去了。
众人看着与张经同行的朱平安的背影,各种羡慕嫉妒恨,醋海掀海啸.....
“嘿,老李,贤侄什么时候勾搭上张总督了?”
魏国公望着张经和朱平安携手离去的身影,撞了撞临淮侯的肩膀,满脸疑惑的问道。
“什么叫勾搭?!会说话吗你。”临淮侯瞪了他一眼。
“嘿嘿,这不是随口一说嘛,好了,说正事呢,贤侄什么时候跟张总督有这么深厚的交情了?”魏国公嘿嘿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
“听实话吗?”临淮侯道。
“当然,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听谎话的话,我自己编就行了,干嘛问你。”
魏国公翻了一个白眼。
“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临淮侯说着顿了下,然后苦笑着摊开双手。
“你这还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通屁,除了费耳朵,还有点伤身体。”
魏国公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临淮侯回想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之前未曾听说贤侄有跟张总督有什么交情。不过,三天前陈公公的接风宴,我看到贤侄桌上跟张总督有交谈,似乎一开始张总督还满脸不乐意来着,后面好像聊的也勉强凑活吧。”
“就这?!接风宴上贤侄给张总督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魏国公闻言,不由怔住了,三天前接风宴上贤侄跟张总督交情一般啊,可是今日怎么像是忘年交一样,除了给张总督灌了迷魂汤,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你管贤侄怎么跟张总督攀上交情的,你管贤侄什么时候攀上张总督的......这些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贤侄跟张总督交情甚好,这就足够了。”
临淮侯拍了拍魏国公的肩膀,微微笑了笑,脸上喜色怎么也掩不住。贤侄平安跟张经关系好,这可真是太好了,凭贤侄的关系,不愁搭不上张总督。
“嗯,不错,是这样。嘿嘿,三天前,听说贤侄跟陈洪关系的真相后,我还失望了许久,没想到嘿嘿,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贤侄竟然跟张总督的关系这么好,张总督可比他贪心的变态太监位高权重多了。在江南这块地界上,张总督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啊。有了贤侄的关系,咱们不愁跟张总督的交情。”
魏国公听了临淮侯的话,顿时醒悟了过来,惊喜不已的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别忘了上次你说要感谢平安贤侄的话,惊喜可要准备好。”
临淮侯提醒道。
“放心,我这次下了血本了。”魏国公拍了拍胸膛。
不管众人怎么想,朱平安已经跟随张经来到张府了,张府很简朴,只是一个两进的院子,比临淮侯在应天的府邸至少小了一半,门房只有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门子。
前院狭窄,空地不大,面南一排四间房,靠近大门的一间房充作门房,其他三间房作为客房。
朱平安随张经穿过狭窄的前院,步入垂花门,进了内院,内院比前院稍宽阔一些,北面是正方,两侧设置了东西耳房,东西两侧各有两个厢房。院子没什么装饰,除了房子外,都是是露天的,并没有廊子串联正房、东西厢房。
后院稍稍有些人气,不过入目所见,侍女加老妈子也就五六人而已,皆躬立喊老爷。
“老爷你回来了,听猴子说你升总督了,谢天谢地,是不是真的啊?”
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面容风霜痕迹但不显老,一双眸子很有神,头发有银丝却打理的整齐,身上衣着简单却整洁,一脸高兴地问道。
“还有客人呢,老身却是失礼了。”妇人出门后才注意到跟随在张经身后的朱平安,不由顿住脚步,略有歉意的欠身,然后看向张经,埋怨道,“老爷,请人回家,怎么不提前给家里来个信,为妻也好令人多准备几个菜。”
“后学末进朱平安,见过夫人。唐突前来,叨扰夫人了。”朱平安上前拱手行礼。
“哪里唐突了,老爷肯带人回家,我不知有多高兴呢,平时他孤傲的紧,家里也没几个客人,冷清的紧,我巴不得他常带人回家呢。”妇人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