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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您没事吧......我们来晚了,还请公子责罚。”
在朱平安拟写公文时,刘牧、刘大刀等人一脸焦急的赶来救驾,他们在魏国公亲兵带领下领取赞助兵备的时候,因为没有防备,被突然出现的乱兵以强弓硬弩围困住了,直到刚刚才得到自由,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赶来救驾,得知朱平安无恙后,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
“我没事,一根头发丝都没少,不用担心。”
朱平安在看到刘牧、刘大刀等人安然无恙后,也放了心。虽然知道乱兵的目的是魏国公、何公公还有自己等人,刘牧他们的安全相对有保障,不过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此刻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朱平安总算彻底放了心,下笔更是行云流水,文不加点,顷刻间,一份公文便跃然纸上。
“大善!”
“精彩!”
“小朱大人不愧是状元郎!这一份公文秒极了,便是经年刀笔老手也不能过之。本是一份请罪书,经过贤侄之手,更像是一份请功书了!”
魏国公他们览后赞不绝口,不加一点、不改一字,在后面附上了名字。签名后,魏国公他们就第一时间,令人快马加鞭呈送京城有司报告。
为了表示对朱平安的感谢,魏国公又追加了一百只火铳并五石火药。
“原来小朱大人偏爱火器啊,正好杂家手里面还有两门宝源局出品的碗口炮没有娘家呢,那杂家就将这两门碗口炮配发给小朱大人的团练,助小朱大人一臂之力。”
何公公了解到朱平安偏爱火器后,慷慨的表示他手下有两门碗口炮,可以赠与朱平安。
“多谢公公。”
朱平安听闻何公公可以配发两门碗口炮,不由欣喜不已。现在团练急缺火炮,虽然只有两门,数量少了一些,不过总算补上团练的短板了。
“小朱大人可是救了杂家两条命啊,与杂家客气什么劲。这两门碗口炮只是一点小意思,杂家日后还有厚报。”何公公翘着兰花微笑道。
“两条命?”朱平安闻言,怔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又救何公公一命了?!
“一条是杂家的肉体生命,一条是杂家的仕途生命。”何公公意味深长道。
“公公言重了。”朱平安客套道。
“不言重,不言重,小朱大人明日就可派人驾车来镇守衙门拉走火炮。哦,对了,衙门库房还有一箱兵仗局出品的实验火铳,小朱大人也一并拉走吧。”
何公公眯着眼睛笑道。
临淮侯见魏国公和何公公都表示了,他也不好意思了,对朱平安道,“贤侄,我营里面还有一百匹马,虽不是什么骏马良驹,只是寻常驽马,不过代步、拉车也使得。我营内多是水军,也用不上,就赠与贤侄了。”
“多谢伯父。”
朱平安来者不拒,全都欣然受之。
今日又是一个大丰收啊,朱平安嘴角都禁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捋一下,现在团练有多少家底了。
最开始的时候,临淮侯赞助了一千二百套旧式军服、六百根长矛、五百把战刀、两百张长弓以及两百把火铳,还有一堆破烂不堪的甲胄。
接着,魏国公又赞助了全新的营帐一百套、甲胄一百副、火铳两百支以及火药十石。
现在,魏国公又追加了一百支火铳并五石火药。何公公配发了两门碗口炮还有一箱火铳(怎么也有几十支吧)。临淮侯也追加了一百匹驽马。
除此外,朝廷还拨付了五千两粮饷,自己还从楚雄他们手里赢了数百两银子的赞助款......
如此算下来,团练的家底不弱了。目前,光火器就有小六百把火铳、两门碗口炮......若是按一人一支火铳的话,火器配比差不多达到百分之六十了,印象中未来戚继光部队的火器配比才达到百分之五十。
不过,这些火器还不够,后面还得再想办法,增加并改进火器。
朱平安可是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知道火器的重要性和革命性。
徐徐图之吧。
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朱平安郑重其事的拱手对魏国公道,“伯父,平安还有一事相求。”
“贤侄请讲,无论何事,我一定竭尽所能。”魏国公应声回道,嘴上斩钉截铁,心中还是有些许为难的。他见朱平安如此郑重其事,还以为朱平安看中了他营里的火炮,想要索要。这火炮乃是朝廷定额,有些难办啊。
不过,贤侄毕竟是救命恩人啊,像何公公所说的那样,还是救了两条命。贤侄开口,我怎么也得想办法满足啊。嗯,有了,现在何公公也在这,可以跟何公公商量一下,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边将营里的两门火炮用“报废”的名义处理了,贤侄拉走的不是火炮,而是废铁嘛......
在魏国公绞尽脑汁的时候,朱平安接着开口了,“伯父,方才平息振武营哗变时,我擅做主张,许诺您的亲兵,会替他们向您请功......”
“啊?!原来是这事啊,多谢贤侄提醒,是应该给亲兵们论功行赏。”
魏国公大出意料,本以为朱平安要火炮,没想到是替自己的亲兵请功。
“老徐,你可不能小气了。这些亲兵啊,可是出了大力的。”临淮侯拍了拍魏国公的肩膀。
“这是自然。”魏国公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对他们从不吝啬封赏。”
此间事了,魏国公赞助的兵备也都装车了,朱平安婉拒了魏国公宴请,告辞离开。
“生子当如朱平安......可惜杂家是太监,这辈子没有指望了。”
辞别时,何公公看着朱平安离开的背影,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唉,可惜子厚已经娶了老二家的姝丫头了,不然我怎么也得嫁一个女儿给他。”
临淮侯也禁不住感慨。
“男人嘛,三妻四妾多正常啊。老李,我家还有两个庶出的丫头,你帮着拉拉红绳做个媒,让子厚挑一个做个填房如何?”魏国公碰了碰临淮侯的肩膀。
填房?!临淮侯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悟。
“嘿,老李,你怎么愣住了,行不行给个话啊。”魏国公催促道。
“咳咳,这个不急,来日方长,日后再说。”临淮侯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