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剑台上笛声缭绕。
凤南星见场内乱作一团,微微一笑,向高胜寒,道“高大情圣,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高胜寒虽然很想与柳追风较个高低,但碍于眼前的形势,不得不暂且退避,道“好,你先撤,我断后。”
凤南星一面吹奏横笛,一面向人群疏密处奔去,近处两人舞着兵器抢将上来,想将凤南星拦下,凤南星一笑,笛声不断,身形连闪,已从两人间穿了过去,那两人只见凤南星的人忽然模糊了,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软到在地。
颜映月的本事虽然不差,可这凤南星也不是一般人物,单靠她自己,根本拦不下他,她又不想让他逃走,只得向场内诸人求助。
无道道人一干人等见这凤南星催着玉笛,已治倒了不少人,早已有出手相助之心,一听颜映月的呼唤,不打二话,纷纷想凤南星高胜寒飞奔过去。
雷霸天虽然与柳追风不合,但这都是私事,若叫这两人逃了,他江南霹雳堂面上也不好看,于是也随无道道人等人出了手。
云天行见谷空青和吴英雄等人安然无事,便放了心,也提着太阿,向凤南星追去。
高胜寒见无道道人等飞奔过来,任是他武功再高,一时也不敢再作停留,顾不得死缠烂打的柳追风,收枪便走。
柳追风正想追过去,忽觉小腹一痛,忙止住脚步,低头去看,见衣服已被血迹晕红了一片,他用力捂住小腹,咬牙切齿,心有不甘地看着高胜寒提枪远去。
这道伤是梦魇的天玑在他身上留下的,当时孙不换不知是什么原因,忽然抡起镔铁大棒要往他头上砸,当时柳追风正背对孙不换,幸亏通过铜镜看到了,这才侥幸躲过了致命一击,不然一棒敲在头上,准是要脑浆迸裂了。
在他与孙不换厮斗时,梦魇天玑不知躲在了哪里,忽然从一旁偷出来,只一剑便在他小腹上留下了这道伤口。虽然这道伤口并不致命,但却极大的限制了柳追风的行动,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与雷霸天动手了,也不会跟他讲什么道理,论什么是非对错。
却说凤南星跑在前头,有不少人硬扛着笛音出来截他,但都被他突了过去,无一人能够将之拦下。
这时云天行已从一旁截了过来,见凤南星正背对自己,不打二话,飞步一剑刺出
凤南星一惊,只觉背后冷风刺骨,也顾不得看背后来的是什么人,翻身而起
云天行一剑刺空,亦纵身跃起,两人凌空过了十余招,凤南星才看到了一张云纹面具。
“原来是你,好凌厉的剑法如此年纪,便有了这等身手,难怪高胜寒那么看重你。刚才我与华山掌门岳鹰扬动过手,在我看来,他的剑法还不如你。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你是一个不能见人的人”
云天行道“原来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凤南星笑道“我现在不知道,但不代表我以后不知道。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调查你一番,像你这样有趣的人,我是不会错过的。”
云天行道“很可惜,你回不去了。”
凤南星一笑,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不信你看我的眼睛,一点死气都没有。”
云天行微微一笑,道“别费力气了,你这种邪术迷惑得了别人,但对我却起不了什么作用。”
凤南星拿玉笛抵住云天行的剑,笑道“你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怎会知道不起作用你一定是怕了。”
云天行收起笑容,道“谁说我怕了,我不看你,是想给你留点自尊心,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别怪我狠心了。”说罢,缓缓抬起眼睛,直视凤南星那双丹凤眸子。
两人四目相对,凤南星见云天行安然自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下十分震惊,他不由睁大了眼睛,瞪视云天行,但仍旧没有效果。
“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对视,却一点事都没有”
云天行一笑,道“我乃正义之化身,尔等邪魔外道,岂能蛊惑得了我看剑”
凤南星避开云天行的剑招,抽身飞撤,心下暗想“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眼瞳中会有金芒闪动,难道是错觉不可能,我的视力远胜常人,岂会看错何况他根本不受乱花瞳的影响,一定是学过某种应对之法,不然绝不可能安然无事。”
凤南星想逃,云天行哪里肯依,挺剑直追上来,奋剑狂攻,凤南星摆脱不掉,只得与他对拼。
期间有数人想趁机偷袭凤南星,却被凤南星先一步察觉,但他仍假作不知,等他人近身,才以雷霆手段出击,将那几个偷袭的人,击毙在了脚下。
云天行见凤南星如此手段,不敢再藏拙,全力催动太阿剑,狂攻凤南星。
这时颜映月已赶了过来,与云天行联合主攻,又有数人从旁侧攻,凤南星双拳难敌四手,已然处在了劣势。
却说高胜寒摆脱了柳追风,见凤南星被人围住,想来帮忙,忽觉身旁一阵劲风袭来,忙横枪一格,只听“咚”的一声,一根老茧缠绕的粗大手指,点在了他的银枪上,银枪微曲,隐隐有着崩断的势头。
高胜寒一惊,向来人看去,见是李洞玄,忙道“我曾听人说指玄门李洞玄单指碎大鼎,今日一见,若然不凡。我这杆银枪可比大鼎硬多了,想不到在阁下手中,竟也被压成了这样。”
李洞玄神色不动,只平静说道“你的朋友杀了贾隐,而他已经答应帮我建造通天塔,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找到那帮混账,替老爹血耻洗恨,不想竟被你们给搅了局罢了,罢了,拿命来抵吧”说罢,指上力道倍增
高胜寒脸色再变,怕银枪崩断,忙抽枪飞撤,就在这时,无道道人两指萦绕黑白二气,骤然从旁蹿出,以雷霆之势向高胜寒点出
“生死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