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协会八卦级代字乾职位大选赛第一关,乃是武斗,既能者为之,
整个八卦级八位代字中,以乾卦为尊,坤卦次之,万物万象皆在天地之中,
所以若想担任代字乾,必然要有非常突出的作战能力,当然由于这一次甄选有年龄上的限制,所以新入选的代字乾很难压已经修炼了一甲子的其他代字一头。
但是在同龄者中,必须是佼佼者,这也是武斗的意义所在。
由于人数众多,所以瓜分了三个赛场同时进行,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彼此的对手,
代字离陈洞玄,代字震关震,代字巽杨秋月,各自守护一方赛场,避免发生流血事件!
新一代的精英之中也是龙蛇混杂,很多比斗都有些不堪入目,尤其是散人,毫无章法,也无套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胡搞,倒也是拉了不少社会经验不足的道门中人下水。
纵使代字巽杨秋月也偶尔忍不住出言斥责两句。
不过也有精彩的比赛,比如龙门派文杰真人和散人季廖的比赛,就让代字震关震忍不住拍手叫好!
龙门派虽然不入四尊六圣十佛陀,但也是一门历史悠久的道家门派,有着非常深厚的底蕴,文杰真人更是被掌教文景真人破格提升,代师收徒强行提拔到了文字辈,可想而知这年轻人的天资确实非比寻常。
一身干练的紧身道袍,一柄青锋剑傍身,天涯任他行,果真是英俊少年意气风发。
而反观散人季廖,却也是道骨仙风,身上有些中年人特有的沉稳,而且自带文艺范,年代感十足,身穿长袍,头戴礼帽,圆形的蛤蟆镜让这个中年男子略显神秘,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弦儿,
见谁都客客气气,活脱脱一位说书先生一般。
“这位小哥有礼了。”
季廖习惯性的客气些,紧了紧怀中的三弦儿,开始调音。
“兄台有礼!”
文杰真人一身傲骨,也不屑于偷袭,遥遥一拱手,回了一礼,静静地等着季廖调音。
“呵呵呵呵,龙门派果然是有风度,不亏为名门正派,在下一介散人,师从十大散人之一的抚琴老叟元一气,
奈何天资有限,只学了一手弹唱的手艺,在这里献丑了,不知小哥可敢听我一曲?”
季廖席地而坐,熟练的抱起了三弦儿。
“既然兄台有这雅兴,贫道无有不从,听上一曲,又有何妨?”
文杰真人大咧咧的说道,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场外观战的文景真人却是为文杰真人捏了一把汗,毕竟十大散人的名头太响,抚琴老叟元一气的荡魔曲更是霸道非常,也不知道这季廖学会了几成!
若是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就丢人了!想到这里,文景真人想要出声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年轻的师弟,
然而刚想出声,一个手掌就拍在了文景真人的肩膀上。
“文景师兄,我劝你还是别出声的好,毕竟是比赛,坏了规矩,让我们太难做了……”
说话的正是代字震关震。
“哼,不用你教我规矩,我龙门派还怕一介散人不成?”
文景真人淡淡的说着,对于代字震关震是越发的讨厌起来。
赛场中确实格外的和谐,文杰真人抱着青锋剑与季廖遥遥相对,季廖微微一笑,拨动起了三弦儿,开始唱起了老北京的小调儿:
“小小的纸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包文章,此纸落在我地手,张张包的都是十三香,夏天热,冬天凉,冬夏离不了那十三香,亲朋好友来聚会,挽挽袖子啊下厨房,煎炒烹炸味道美,鸡鸭鱼肉那盆盆香,赛过王母蟠桃宴,胜过老君仙丹香,八洞的神仙来拜访,才知道用了我的十三香。”
随着季廖的三弦儿声响,悠扬诙谐的小调儿一唱,文杰真人一瞬间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压力,一时间身子竟然有些莫名的沉重!
“呵呵,文杰真人还是年轻啊,给了对手先机,如今被这民间的藏在小调儿中的定身咒给束缚,还真是不容乐观啊。”
代字震关震一脸愉悦的看着文景真人,仿佛在调笑一般。
“哼,区区一个定身咒,难道还能难得住我龙门精英,微妙把我们龙门看低了吧!”
文景真人不屑一顾的说着,心里却暗暗的紧张起来,虽然定身咒不是什么厉害的术法,但是赛场之上瞬息万变,一瞬间的疏忽大意,往往就决定了成败。
果不其然,季廖看准了文杰真人这一瞬间的迟钝,随手就扔了两只飞镖扎向文杰真人。
眼看文杰真人就要受伤,就在大家唏嘘之际,一声龙吟破空而出,破了季廖的小调儿,声波偏移了飞镖的走向,文杰真人算是在最后一刻施展秘术,化险为夷。
季廖一脸羡慕的看着文杰:
“果然是道门中人啊,这龙吟术真是漂亮,我还以为可以捡个便宜,看来,还是得认真起来了!”
说着季廖弹起了十分紧凑的节奏,三弦儿之上隐隐的雷光闪动。
“你这老哥太不地道,我让不得你了,看我龙鳞宝剑!”
险些阴沟里翻船的文杰真人气的满脸通红,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似忠厚老实的人,下手可真黑!
于是文杰真人抽出宝剑,也不再藏拙,像季廖劈去!
文杰的剑法乃是龙门派的兴龙剑术,招式大开大合,能引出真龙之气,是少有的至刚至猛的剑法,施展起来迅猛无比,仿佛一头巨龙向敌人袭去,摧枯拉朽。
季廖的法器乃是一柄三弦儿,比之文杰真人的龙鳞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若是两两相碰绝对是没有任何悬念。
所以季廖扬长避短,施展灵活的身法躲避着,文杰真人自然是穷追不舍,争取短兵相接,打一场白刃战。
观战的文景真人略微点头:
“此战怕是大局已定。”
“那也未必啊,你难道忘了抚琴老叟的拿手好戏了吗?”
代字震关震执着的拆文景真人的台。
“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呢?这小子学到了几成也未可知。”
文景真人眯着眼睛说道,仔细的看着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