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
    “我觉醒后，在伦丹地下看到了傲慢之主的祭坛，他进入人间很久了，却没有把人间变成地狱……”
    “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傲慢之主另有阴谋，故而自我封印假装尚未觉醒，在暗中观察等待。”
    “上一次，克尔和你分开的时候，我真真正正察觉到了那股气息，他用老朋友来称呼我……”
    基拉尔坐在副驾驶座上，讲述自己收集的情报。
    这些情报，他也告诉了乌尔，因为阵营不同，乌尔没有轻信，怀疑基拉尔在搅浑水，为了阻止两个大天使长内斗，把傲慢之主拉出来做挡箭牌。
    别说，站在乌尔的立场上，这种可能性极高。
    首先，基拉尔的话漏洞百出。
    太荒谬了！
    最后，按照基拉尔的说法，当时傲慢之主看到了克尔、阿奇博尔德以及那个谁，整整三位转生天使，为什么不趁着没觉醒的机会发动攻击？
    总而言之，乌尔不相信基拉尔的一通废话，他来伦丹帮弥卡尔的血脉后裔夺回权力，这一点至关重要。
    乌尔和弥卡尔是穿一条裤子的盟友，关系极好，也因此和赫休诺很不对付。
    如果温莎家族一直掌权，乌尔不会做什么，但现在赫休诺先动手，让韦恩把温莎家族赶下台，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去不好和铁哥们交代。
    奥嘉还看着呢，她可是弥卡尔的亲信。
    基拉尔苦笑着分析原委，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转生天使为圣子降临，却把天堂的不和带至人间，也不怕给下面人看了笑话。
    同一时间，赫休诺给韦恩科普，天堂有四位大天使长，四大天使军团，故而分为四个派系。
    身为副君，现在的带头大哥弥卡尔，因为过于强势，不喜争斗的赫休诺和拉尔不怎么鸟他。
    乌尔和弥卡尔关系好，算是联盟，联手打压赫休诺和拉尔，后两位并未结盟，前者选择冷眼相看，后者选择闭门不出。
    在这种情况下，天堂副君名副其实，基本坐稳了带头大哥的位置。
    另外三位代表七美德的智天使，米利亚、基拉尔、维克库尔在内斗的大背景下，直接或间接参与了派系斗争。
    米利亚和赫休诺关系不错，经常向着她说话，基拉尔、维克库尔和拉尔关系很好，一起关门当咸鱼。
    七美德一分为三，勉强达成平衡，保证了天堂的秩序稳定，没有因为天父离开就打成一片。
    另外，基拉尔、维克库尔和拉尔关系好，是为了天堂的整体平衡稳定，加之拉尔不喜争斗，站他轻松又省事。
    “我说什么来着，天堂有派系还有内斗，上次你还不承认，你说谎，不是好天使。”韦恩传音调侃。
    赫休诺不说话，以前不想说，现在觉得圣子有必要了解一下。
    另外，天堂之所以内斗，是因为上面缺一个话事人，只要圣子回归天堂，一切终将回归平静。
    “基拉尔，刚刚你说维克库尔去找圣子了？”赫休诺问道。
    “是的，维克库尔愿意相信我，他怀疑傲慢之主潜伏在伦丹，是因为圣子的情报泄露……”
    基拉尔脸色难看：“虽然预言泄露的可能性极低，但我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傲慢之主放着我们这些老朋友不管，肯定有更值得他关注的事情，思来想去，只能是圣子！”
    没关系，我已经找到圣子了！
    赫休诺心下点头，傲慢之主确实有几分手段，不知用什么办法从天堂得到了预言，又不知为何确定圣子就在伦丹，她细细思索，始终得不到头绪。
    好在天父全知全能，圣子伟光正得比较委婉，乍一看，这個垃圾桶和圣子没有半点关系，这才骗过了傲慢之主的眼睛。
    想到这，赫休诺既愤怒又无奈，若非傲慢之主和教皇联手布局，她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来到圣子身边。
    同时还有些侥幸，安慰自己虽然失去了什么，但赶在傲慢之主之前找到圣子，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赫休诺纠结着要不要将韦恩的身份告知基拉尔，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算了。
    她宁可继续背负污名，也不想冒半点风险，只等取回全部力量，就把圣子带回教皇国，从那里踏入天国之门。
    “赫休诺大天使长，你的降临地点也在伦丹，你是大天使长，深知预言中对圣子的描述，你手头上有关于圣子的线索吗？”基拉尔好奇道。
    “没有。”赫休诺微微摇头。
    韦恩探头，线索没有，把柄倒是握住了。
    赫雅探头，提醒没规矩的小修女：“座天使没有资格参与炽天使和智天使的对话，人间的修女更没有，那个谁，没和伱说话就不要搭话，你最好和我一样保持静默。”
    “还有，你应该称呼他为基拉尔大人，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
    基拉尔眼角一抽，虽然他没有全知全能的能力，但他非常确信，他能看到芙蕾的未来。
    终究是个善良的智天使，好心道：“芙蕾，座天使不能参与炽天使和智天使的对话，人类可以，因为圣子就是人类，所以，车上只有你不能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韦恩感觉赫雅的胸围又膨胀了几公分。
    估计快气死了。
    “基拉尔，联系维克库尔，他不清楚圣子的详细信息，继续找下去也不可能找到圣子，当务之急是傲慢之主，我们必须联手说服乌尔。”赫休诺说道。
    基拉尔微微摇头：“难说……”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维克库尔和拉尔大天使长关系很好，而拉尔负责掌管并翻译圣子的预言，拉尔没有将圣子的信息告诉我，不代表没有告诉维克库尔。”基拉尔无奈摊手。
    “这是机密，事关重大，拉尔不该告诉炽天使以外的天使。”赫休诺不悦道。
    “没办法，总要有一个愿意办事的天使。”基拉尔唏嘘一声。
    “不，我没有想过和乌尔争斗，是他……”
    赫休诺解释一句，发现赫雅正在瞪自己，狠狠瞪了回去，接着道：“而且，我一直在努力寻找圣子。”
    “找到了吗？”
    “没有。”
    “赫休诺大天使长，只看结果，你和乌尔掌握了关键情报，但你们都没找到圣子，而是沉迷争斗并乐此不疲。”
    基拉尔定性道：“拉尔大天使长是对的，他把真相告诉维克库尔很有预见性。”
    挨了一发阴阳怪气，赫休诺很是无奈，现在的三个阵营里，维克库尔和基拉尔组队单干，乌尔有奥嘉和弗列德，她身边只有一个欠收拾的芙蕾。
    好在问题不大，她已经找到圣子，开局躺赢，等着回归天堂就完事了。
    基拉尔接着说道：“恕我无法叫回维克库尔，必须要有一个办实事的天使，我来找两位，是为了和你们一起劝说乌尔大天使长，傲慢之主就在伦丹，圣子要找，魔鬼也必须驱逐。”
    “瞅瞅人家，再瞅瞅你，一天天就知道争名夺利，就这还大天使长，我看了都替你脸红。”
    韦恩传音赫休诺：“克尔觉醒前后完全是两个极端，道德素质都快赶上我了，你这个……不好评价，反正傲慢之主一直在找圣子，魔鬼都比你敬业。”
    “但他们都没有找到圣子！”赫休诺低声回道。
    “这话说得，你找到了？”
    “是的。”
    赫休诺定定看着韦恩，别演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是圣子。
    “看我干什么，你当我圣子啊，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七美德来了四个，韦恩压力有点大，果断发表免责声明。
    “老板，你就是圣子，我对此深信不疑。”
    “那你还睡圣子？”
    一句话就把赫休诺噎住了，她先是悲鸣一声，而后道：“是你要求的，并不是我想的。”
    “咋地，我要你就给？”
    韦恩瞪大眼睛：“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把理由都准备好了，用你纯洁的身躯，洗刷我身上的污浊，多洗几次，我之前被她们玷污的痕迹就洗掉了？”
    “混蛋，这是人话吗！”赫休诺大怒。
    “好好好，我错了，我负责行了吧？”
    “没有人让你负责！”赫休诺冷冷道。
    “所以呢，不用我负责？”
    “……”
    “说话呀！”
    “……”
    两人思维传音，在基拉尔看来，是典型的眉来眼去。
    基拉尔直呼没眼看，握拳重重咳嗽了两声，拔高嗓音道：“赫休诺大天使长，请注意自己的形象，也请记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给其他天使带来困扰。”
    “嗯，嗯！”
    赫雅用力点头，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终于有个地位极高的天使站出来主持公道，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不过，基拉尔有句话说得不对，大天使长一直铭记身份和形象，是不要脸的秘书百般勾引。
    呸，烧货！
    赫休诺急忙低头，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她什么都没做，没必要这么心虚。
    “基拉尔，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一下。”
    韦恩接过话，避免了赫休诺的尴尬，他脸皮厚，无所谓，转而道：“我已经派人约了乌尔吃饭，快的话今晚，最迟明晚，现在的话……”
    “刚好是饭点，我请你去喝一杯，如何？”
    “也好。”
    轿车驶出生命力场，停于一家高档餐厅。
    韦恩下车后顺手一勾，没有摸到秘书的腰，转头看了过去。
    只看到了赫休诺的后脑勺，在同事面前，尤其是认出了她是谁的同事面前，拒绝和韦恩勾勾搭搭。
    “过来！”
    韦恩思维传音，一声令下，赫休诺便僵在原地。
    韦恩上前两步，低头在其额头亲了一下，这才揽着纤腰将人带入酒店。悲鸣声接连不断，悦耳极了。
    身后，是怒气冲冲的赫雅，以及因为没眼看，直接退守小黑屋的基拉尔。
    基拉尔下线，轮到克尔上线，一脸迷茫看着餐厅大门：“我怎么到这了，什么时候下的车？”
    “克尔，你回来了？”
    “啊，我什么时候去了？”
    克尔眨眨眼，大致明白了什么，眉头一挑，嘚瑟道：“怎么样，见识到半觉醒的强大之处了吗？”
    “见到了，基拉尔也说了，你为人下贱不懂节制，他死也不会和你融合记忆。”韦恩不屑道。
    “哼，我就是他，这个污点他一辈子都甩不开，不承认也得承认，迟早的事儿。”
    “你就不担心自己被抹除？”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快乐过。”
    “……”
    你那是快乐吗，看着都心疼。
    韦恩对克尔的乐观心态无话可说，转生天使一旦觉醒，主动权就会回归天使的记忆，在实力碾压的情况下，天使可以选择融合记忆，保留自己曾为人类的一面，也可以选择将记忆全部覆盖，不让人类的记忆影响自己。
    赫休诺、赫雅都选择了前者，没有让三十年的记忆彻底消失，乌尔的话，应该选择了后者，只留下关键信息，其他全用天使的漫长记忆冲刷成碎片。
    基拉尔如何打算……
    韦恩觉得克尔八成会消失，即便被基拉尔保留，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但看克尔的样子，他本人貌似并不在意。
    “走吧，你时间不多了，今天我请客，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韦恩紧了紧怀里要跑的秘书，低头又是一吻。
    “yue~~~”
    克尔直呼辣眼，摆手道：“不了，你的两位女伴太丑，我实在没有胃口，我去堕天使酒吧，那里才是我的天堂。”
    看着克尔潇洒离去的背影，韦恩摇了摇头，带着秘书和保镖走进餐厅。
    来都来了，先把饭吃了再说。
    ————
    同一时间。
    白金汉宫，王室御用餐厅。
    长桌、白布，留声机播放优雅曲乐，用餐环境高贵典雅。
    尤其是贵！
    索菲利亚女王款待三位来自天堂的贵客，盛装出席，胸前的蓝宝石项链很白。
    三位贵客不是别人，乌尔、奥嘉、弗列德。
    奥嘉和弗列德静静享用法兰克都吃不到的纯正法餐，见乌尔脸色臭臭的，一言不发不敢触霉头。
    电话喊来了教皇国最后两位转生天使。
    好消息：维克库尔和基拉尔都是实力强大的智天使，放在天堂也是高端战力。
    坏消息：太高端了，同为七美德，自称代表拉尔大天使长降临人间，拒绝听命于乌尔。
    两位智天使的意思很简单，找圣子，随叫随到，争权夺势，半身不遂。
    为了劝说乌尔，基拉尔还说谎称傲慢之主就在伦丹，想让乌尔和赫休诺握手言和。
    可想而知，现在乌尔有多糟心。
    七位转生天使分成三个阵营，乌尔能调用的人手有限，好在赫休诺更惨，只有一位赫雅陪在身边。
    就人数方面，乌尔自认占优。
    好吧，人数没有半点用处，炽天使的战场，座天使可有可无，除了充当气氛组，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乌尔自认占据优势，原因倒也简单，嫉妒之主验证过，赫休诺自甘堕落，沉迷人间的爱情，被社会垃圾骗得神魂颠倒。
    这只大天使长已经废了，乌尔自信能轻易战胜她，帮助温莎家族夺回权力，回天堂也好继续和弥卡尔称兄道弟。
    这把稳了！
    “女王阁下，关于兰道家族的情报，你都准备好了吗？”乌尔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拿起白巾擦了擦嘴角。
    很优雅。
    女王更优雅。
    索菲利亚雍容华贵，稍加打扮一下便美艳动人，加上她女王、寡妇、两个孩子妈的标签，谁来了都得迷糊。
    只可惜，奥斯顿不吃这一套，乌尔也没有世俗的欲望，有欲望的那群虫豸又都不配得到女王的青睐，故而美人计至今还没成功过。
    “乌尔阁下，关于兰道家族的情报，现在只准备了一份。”
    “兰道家族很复杂？”
    “是的。”
    索菲利亚凝重点头：“自然、太阳、月光、黑暗、死亡五家教会全部支持兰道家族，还有教皇国，天父教廷也曾派出使者抵达温莎，那一天，使者和兰道家族的成员相谈甚欢。”
    若非没得选，女王岂会在奥斯顿面前穿黑丝露大腿。
    每每前男友投来鄙夷的目光，她都有种心如刀割，那滋味，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有种再续前缘的喜悦，有种悲愤堕落的无奈，其中还混杂着突破禁忌的羞耻和快……
    总之，她也不想的，生活所迫没得选。
    “生命联盟和黑暗死亡两家教会，他们也参与进来了？”乌尔冷哼一声，邪恶的异教徒，都该送上火刑架。
    “准确来说，已经出现了死亡、黑暗两位神选骑士，月光、太阳两位骑士似乎也露过面。”索菲利亚连连摇头。
    每每想到曾经，她就一阵无言，父王看走眼了，奥斯顿不是下三滥的花花公子，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投资对象。
    对爱情忠诚，对家庭忠诚，生儿子也是一把好手。
    如果当时父亲没有拆散她和奥斯顿，而是让奥斯顿成为亲王，韦恩·兰道就是韦恩·亚瑟·温莎了。
    抛开事实不谈，索菲利亚太喜欢韦恩了，羡慕奥斯顿有一位如此优秀的继承人。
    得知几位神选骑士，乌尔微微皱眉，并未说什么。
    他针对的目标是赫休诺，扶持女王也只是表态，几位神选骑士什么态度，以后会有什么动作，他个人是无所谓的。
    “还有吗，兰道家族还有其余党羽吗？”
    “还有郁金香家族的支持，一群虫豸，乌尔阁下不会放在眼里，就不多说了。”见乌尔绕开话题，索菲利亚暗暗摇头，端正棋子的态度，进入了一问一答环节。
    “韦恩·兰道……”
    乌尔眯着眼睛，眼前闪过赫休诺袒护韦恩的画面，沉声道：“这个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魔法天赋极佳，很有心计，人脉很广，他的父亲都很怕他，现在的兰道家族应该是他说了算。”
    索菲利亚如实评价，想了想，补充一句：“他很会讨女人的欢心，不管是刚出校门的小姑娘，还是心智成熟的传奇法师，只要他想，就没有骗不到手的。”
    “什么意思，他还有别的女人？”乌尔瞪大眼睛。
    “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亲妹妹……”
    “赫休诺疯了吗！”
    乌尔目瞪口呆，听着一连串名单，开始陷入了对七美德的怀疑。
    尤其是‘纯洁’，琢磨着这玩意应该叫‘分享’，再不济也是‘没心没肺’。
    堂堂大天使长，失身给一个小白脸就算了，这个小白脸还是远近闻名的色鬼人渣，天堂的荣誉和尊严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了。
    乌尔脑瓜子嗡嗡的，比起高傲的赫休诺自甘堕落，和一群女人抢一个小白脸，更愿意相信这群女人被魔鬼迷惑了。
    乌尔细思极恐，如果是这样的，小白脸最好只是普通的小白脸，上升到大魔王，天堂只会更丢人。
    “乌尔阁下，韦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您似乎很在意他？”
    索菲利亚面露些许惊讶，一副初入政坛的模样：“昨天你说过，羞辱圣乔治血脉的幕后主使是赫休诺阁下，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韦恩和您一样也是大天使长？”
    “……”
    乌尔脸色一黑，手中的红酒不禁多了几分尿酸气。
    “乌尔阁下？”
    “你想多了，他不是，绝对不是！”
    那就是咯！
    索菲利亚更难受了，这本该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因为父王阻拦，钻到了希菲的肚子里。
    “女王陛下，贝德福德先生在外求见。”侍者上前道。
    “我在宴请重要客人，让他等一会儿。”
    “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侍者小声说道。
    “乌尔阁下，请允许我失陪一下。”
    索菲利亚优雅起身，不明白贝德福德有什么要紧事，如果是造船厂，都说了兰道家族缺个小工坊，同为郁金香家族应该相亲相爱。
    实在不行，进军烟草行业就是咯！
    菲尔斯特就是个应声虫，很好欺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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