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丐”的理论一出,局势瞬间逆转。
至此,胜负已分,全冠清大获全胜。
徐华道彻底被边缘化,除了少数几个铁杆,再无法与全冠清抗衡。
乞丐们虽然是乞丐,但乞丐们也想喝酒吃肉。有好屋子住,自然不愿意风吹日晒。
要是真像全冠清所说的那样,还能娶妻生子,这辈子都满足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选择谁。
接下来就看全冠清能不能兑现宣言。
如果他做到了,那声望和地位必定扶摇直上,无人能挡;
要是最终做不到……
到时全冠清也不在大理分舵了,谁还能记得他说过什么?
可以说,全冠清将西方选举的那一套玩的炉火纯青,这个时代的土著只有被他玩弄的份。
不过掌控了大理分舵之后,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全冠清叫过来施道功,将六百两银子交到他的手中。
“这笔银子,其中三百六十两不可妄动,这是给别人的分成。其余的两百四十两,是咱们大理分舵的进项。你先去城中买些新衣服来,给大家伙换身行头。”
全冠清决定趁热打铁,先让大家伙见到些好处,这样才能团结人心。
大理分舵上上下下不过几十号人,全都换新衣服也花不了几个钱。但这些乞丐们必然念着他的好,也会更加听他的话。
除了买新衣服之外,全冠清还命人加大对分舵的改造。
他特意划出一间屋子,让人垒了土灶,又弄来了一口大锅。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大家伙的洗漱室。不收拾干净了,帮规处置。”
听说要经常洗漱,乞丐们全都瞠目结舌,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舵主,咱们是乞丐啊!要是收拾的干净了,今后还怎么要饭啊?”
全冠清怒目而视。
“要什么饭?今后大家伙要忙的事儿多着呢,自有银子花销,又何须要饭果腹?”
大家伙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
毕竟做了一辈子叫花子,要饭早就融入了他们的骨髓魂魄。结果现在不让要饭了,他们能干什么呀?
不过这种疑虑在新衣服送来后,立刻烟消云散了。
大家伙被全冠清勒令扒光了旧衣服,光着屁股蛋子冲进洗漱室。等重新出来时,多多少少全都白净了许多。
再换上新衣服、新鞋子,倘若不表明身份,还真看不出来是乞丐。
徐华道也捞了一身新衣服,整个人就很别扭。
绵软的布料穿在身上,又暖和又舒适,肌肤也不再裸露,不用冻的瑟瑟发抖。
可是一想到这衣衫是全冠清给的,心里又很窝火。
但要让他开口拒绝,偏偏又舍不得。
全冠清将他的纠结看在眼中,内心偷笑。这种既要又要的货色,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大哥,这新衣裳穿着是挺好,就是看起来不像咱们丐帮弟子了。今后行走江湖,难以取信于人啊。”
张全祥也很喜欢新衣服,但也说了一个实际问题。
江湖中人对丐帮的认知,第一印象就是叫花子。只要看到丐帮弟子的装扮,立刻就能认出来。
现在大理分舵的众人全部打扮的人模狗样,今后不管走到哪里,跟人家说是丐帮的,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关于此事,本舵主也有考量。各位兄弟将衣角翻过来,就明白了。”
大家伙依言照做,将衣裳的下摆一翻过来,才发现里面绣着一個“丐”字。
“从今以后,这个字和身上的布袋,就是咱们的标识。”
乞丐们抚摸着“丐”字,一个个兴高采烈。不管怎么说,这个标志总比衣衫褴褛、赤身裸体要好得多了。
看起来就很高大上,凭空让人扬眉吐气。
“全舵主,这就是大理分舵吗?人都说乞丐窝邋遢不堪,没想到这里却如此干净舒适。看来全舵主治理有方,令人佩服。”
不出全冠清所料,段誉果然找上门来。
不是一个人来的,朱丹臣和四大家臣的另一个傅思归陪同而来,充当护卫。
全冠清将他们迎了进来,又让人奉了茶。一些接待,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朱丹臣和傅思归对视一眼,暗地里啧啧称奇。
这处大理分舵,他们自然偷偷关注过。对于这里的肮脏模样,那也是想起来就皱眉头。
因此段誉说要来拜访的时候,朱丹臣还苦苦劝过。
奈何段誉对全冠清念念不忘,一心想要请教学问,他根本阻拦不住。
结果现在一看,大理分舵彻底变了模样。
“我们叫花子沦落风尘,实乃迫不得已。既然可以改善生活,自然也想过好日子。”
全冠清坦然相告,说起大理分舵的变化,内心也十分骄傲。
穿越过来这么久,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了。
从这方面说起来,跑到大理也算好事。否则的话,在丐帮总舵,上面的婆婆那么多,他想要干什么都束手束脚。
而在这里,他就是老大,可以随意大展拳脚。
段誉拍掌大笑。
“那从今以后,我看丐帮可得改个名号,应该叫……富帮啦。”
朱丹臣和傅思归面容变色,连忙咳嗽提醒,生怕段誉说错了话。
全冠清却不以为忤。
“富帮暂且称不上,嗯,顶多算是饿不着帮。”
“哈哈哈……”
这一下尴尬的气氛尽去,朱丹臣和傅思归也为他的风趣所折服。
众人说笑了一阵,段誉转为肃穆。
“上次得全舵主指点,段誉学问精进不少,今日特来致谢。”
全冠清连忙摆手。
“在下的学问也是从苏学士处得来,不敢居功。倘若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也不枉了苏学士一番教诲。”
朱丹臣一直在着重观察全冠清,但始终看不透。听了这番话,唯有佩服。
“全舵主高风亮节,世所罕有。世子能与全舵主相交,得一良师益友,王爷知道了,必定也十分欣慰。”
这是拿话在点着全冠清。
别以为段誉是小孩子就好欺骗,背后可是站着段正淳和大理段氏呢。
要是全冠清有什么不轨的心思,那就休怪大理段氏不客气。
结果听了这番话,全冠清依旧云淡风轻。
不是他没听出来,而是他对段誉、大理段氏本就没有什么坏心思。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学问上的事,就是正常的切磋交流。
论起学问之博,全冠清远不如段誉。但段誉对于各种学问也只是熟读在心,没有什么自行领悟。
全冠清哪怕稍微说上一点,都让他受用无穷。
捱到傍晚,朱丹臣不得不开口提醒。
“世子,咱们出来一天了,想必王爷、王妃也该担忧了。不如今日暂且回去,改日咱们再来拜访如何?”
段誉谈性正浓,本不想回去。但他又是孝子,自然不愿意让段正淳、刀白凤担忧,只好依依不舍地和全冠清告别。
“来日方长,丐帮分舵就在这里。世子随时都可以来,全某恭候大驾。”
临别之际,全冠清掏出一瓶云南白药,作为礼物送给了段誉。
“此乃疗伤圣药,世子金枝玉叶、护卫重重,想来是用不上的。权当万一,不成敬意。”
得知是药物,朱丹臣和傅思归也没有阻拦。
段誉就更不在乎了,开心接了礼物。
“等小弟下次来,也给全大哥准备一份厚礼。”
全冠清莞尔一笑,挥手和段誉作别,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日后,何云素带着五毒教的手下来到了大理,也送来了第二批云南白药。
全冠清让施道功将三百六十两银子交给何云素,又给他们做了引见。
“日后我不在这里,药物的交割你们自行处置。分成依旧按此办理,不可破坏规矩。”
五毒教的众人看着到手的银子,一个个眉开眼笑。他们穷困潦倒的久了,见到云南白药果然能够赚钱,全都感到生活大有希望。
施道功看着新送来的药物,也是高兴不已。
先前全冠清花钱大手大脚,他还担心有朝一日坐吃山空。现在得知居然有一条稳定的财源,他只能佩服全冠清的手段。
挥退了众人,独留下何云素,两人终于可以说些私密话。
“你回去告诉程叔,张子程遇害一事愈发复杂,如今还牵扯到了点苍派。我打算找个机会,探探点苍派的底,顺便了解一番圣火令的情况。让程叔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何云素牢牢记在心里,一双俏眼时不时地瞄向全冠清。
和苗人男子比起来,全冠清高大俊秀,丰神俊朗。尤其是在修炼北冥神功之后,不期然地开始具备逍遥派的属性,愈发地翩然出尘,卓尔不凡。
何云素只看的心神荡漾,不禁生出一股勇气。
“主人独自在这里,身边尽是粗糙汉子,也没个知心可意的人照料。法王知晓,定然心疼。不如……就让奴婢留在这里,给主人端茶倒水、伺候起居吧。”
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柔情款款地说出这番话,实在是令人销魂。
全冠清喉头不由得滚了两滚,只感到口干舌燥。
“你……不会是馋我的身子吧?”
天呢,男孩子在外面是在是太危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