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走不完的楼梯
作者:浪荡公主宁初H   女人越喊疼男人越往里寨斑马最新章节     
    主墓室中黑衣人操作星盘将机关复位,楼梯上云志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来时的黑暗,犀利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主墓室中的变化。片刻后云志回过头打算继续向下走,但意外的是陈雨洁也停在前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了?”陈雨洁问道。

    “没事,走吧。”云志轻描淡写地说完,便从陈雨洁身旁走过。

    陈雨洁意味声长地说了一句:“你的行为已经不像是特种兵了。”

    云志再次停下,他知道陈雨洁通过先前的事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变:“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家的事的。”

    “但愿吧。”陈雨洁超过云志头也不回地向下走去。

    云志看着陈雨洁的背影,眼神中即出现了那份冷漠,又多出了几分无奈。

    七人在楼梯中又行走了将近十分钟,依然没有走到尽头,半路也没发现什么岔口,众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又走进了什么迷宫中。就在这时,张晨突然激动地说:“到头了。”

    手电光的照射下,下面出现一块平台,张晨满心欢喜地正要冲下去,却被胡爷一把抓住背包说:“着什么急,你不怕有机关么?”

    张晨突然想到之前在甬道中云志拉了自己一把的事,提醒大家留在原地,自己和胡爷先行下去查看,待无任何危险时再招呼其他人下去。两人小心翼翼地下到平台处,发现整个平台呈正方形,大约十平米大小,左右两侧的地上各放着一座与八卦迷宫中一模一样的恶鬼雕像,但只有半人高,身上也没刻什么线条,正前方是一条向上的楼梯,周围的墙面由青砖砌成,两人仔细查看一番发现没什么危险便招呼其他人下来。

    众人都下去后,本不大的平台显得格外拥挤,陈教授和王宇二人在雕像身上仔细打量着,生怕错过一点细节,但一番搜寻下来什么都没发现。云志也打着手电四下观察,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对陈雨洁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前进。

    七人踏上向上的楼梯,除了方向,其它与之前的楼梯没任何区别,打头的依然是张晨和胡爷。原本以为这次爬完就可以到达主墓室或者其它什么地方,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半个小时的爬楼梯居然又来到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平台处,不一样的是对面的楼梯方向又改为向下。

    “这……修一条直行通道不行么?干嘛费劲巴拉的下去又上来,现在又要下去!”王宇累地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着。

    陈教授早就爬不动了,但依然坚持着走向平台侧面的雕像:“别抱怨了,快去看看另一边的雕像,别落下什么线索或者机关。”

    王宇不情愿地站起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么小的地方能有什么机关。”

    一番查看下来依然没什么收获,众人只能再向前走,这次换成云志和陈雨洁带队前进,张晨和胡爷殿后。

    半小时后,眼前又是相同的平台,对面的楼梯又改为向上。众人要崩溃了,这楼梯还没完没了了,但除了爬楼梯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爬到一半时王宇累的不行,手扶着墙大口喘着气,突然王宇一声大叫,一道鲜血从手心流出,陈雨洁连忙过去查看王宇的伤势,发现像是被某种利器割伤,到没什么大问题,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云志将手电照向墙壁,发现光滑的墙壁上无规则的突出一些岩石碎片,有的像刀一样锋利,王宇的手应该就是被这些石片割伤的。

    “大家别摸墙壁,小心被割伤。”云志说完,其他人都挪到楼梯中间,尽量离墙壁远一些。

    艰难地爬上去后,相同的平台中众人都瘫坐在地上,就算是特种兵面对如此长时间的爬楼梯也显得体力不支。云志简单查看了平台内的雕像,看着前方向下的楼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胡爷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又拿出一支递给张晨问:“你抽烟么?”

    张晨看了看,缓缓抬起手接过烟含在嘴里,又接过打火机点燃,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顶棚,嘴里时不时吐一个烟圈出来。“胡爷,你这烟什么牌子的?”

    “胡牌的,这是我自己采的烟草卷的,我还在每支烟的烟头上都写着‘胡’呢。”胡爷和张晨的姿势差不多,连吐出烟圈的大小好像都一样,也可能烟圈都是那么大,两人抽完烟随口将烟头吐在地上。张晨从胸口掏出一个锦囊放在嘴边亲了亲,还念叨着祖宗保佑什么的,胡爷问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张晨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护身符,胡爷想要看一下,张晨却把护身符装起来说:“不行,给别人看过就不灵验了。”

    休息片刻后,陈雨洁招呼大家继续出发,一行人又一头扎进楼梯中,半个小时后,看着对面向上的楼梯,众人无语了,好在下楼不算费劲,一鼓作气继续往上爬。又过了半小时,王宇可能已经爬楼爬疯了,自己抱着雕像抹眼泪,张晨已经在地上躺平了,看到王宇的样子打趣道:“哎哎,你是单身多久了,抱着个石头也能亲热起来。”

    王宇一听不乐意了:“艰难地站起来踢了张晨一脚,然后又回去抱着雕像哭。”

    张晨太累了,直接躺着和王宇吵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其他人累的也懒的管,任凭他两互骂,两分钟后两人骂累了,尽然开始互相比眼神。胡爷靠在墙上连烟都懒得抽,陈教授和沈良貌似已经睡着了。

    “怎么办?还要继续往前走么?”陈雨洁问云志。

    云志看着前面向下的楼梯,深吸一口气提了提神回答道:“这一路我看的很仔细,绝对没有什么岔口,每个平台也没发现什么机关,只能向前边走边看了。”

    之后所有人都闭目休息,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志突然被说话声惊醒,环顾四周,原来是张晨在说梦话。云志起身开始检查平台,从雕像一直到每一寸墙壁,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从主墓室到现在已经是完全一样的第六个平台了,上下楼梯加起来也快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居然没发现一点其它线索。

    其他人也都醒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陈雨洁将剩余的食物和水重新分配并限定了每顿饭的量,谁也不知到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这地下能不能找到其他食物。所有人打起精神继续出发,向下半小时、又向上半小时,又是一样的平台,对面又是向下的楼梯,仿佛无穷无尽般。

    王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受不了了:“这还要走多久,我们一上一下的已经走了两个‘w’了。”

    其他人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志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不敢轻易下结论:“现在不清楚是我们没走到头?还是这楼梯根本就没有头?”

    没头?云志的话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什么叫没头?”陈雨洁问云志。

    云志沉思片刻说:“我不确定,只能继续走着看。”

    说来说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王宇坐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动了,自己要留在原地等其他人走到头了再回来叫他。特种兵们哪允许他这样撒泼放赖,张晨上去就是一脚,陈雨洁也没好气地说不会有人惯着你还回来叫你的,陈教授则是一脸羞愧,蹲在王宇旁边各种开导教育,说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怎么样怎么样,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连吃苦的精神都没有之类的话。最后王宇也怕真的没人回来找他,硬着头皮站起来跟队伍继续走。

    就这样七人下去上来地走了好久,累了就歇一歇,歇好了就继续走,依然没走到楼梯的尽头。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众人爬上一处楼梯平台,长时间的爬楼谁都熬不住,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只有云志还坚持坐着,他在回忆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一路上虽然累,但他很仔细地观察了每一段路,生怕有岔口被错过,看着面前又出现向下的楼梯,云志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张晨躺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哼哼唧唧,时不时还说让王宇过来给揉揉腿按按脚什么的。王宇早已神情呆滞,可能根本没听到张晨的话。之后七人无话,各顾各地休息。

    就这样躺了好久,张晨不知道在身下摸索着什么,手里捡了个东西拿到眼前看了看,转身踢了胡爷一脚说:“胡爷你不地道了,怎么开始悄悄抽烟,也不叫上兄弟一起。”

    胡爷被一脚踢醒本来就有点懵,听到张晨的话更是奇怪:“我进入楼梯后只抽过一次烟,还是和你一起抽的,后来怕要走好久所以节省着,已经好几个的小时没抽烟了。”

    “胡爷你这摸金校尉怎么还说瞎话啊,全世界也只有你有这胡牌的烟吧。”说着张晨把什么东西扔给胡爷。

    胡爷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自己做的烟头:“这真是我的烟,可我好久没抽烟了啊。”

    云志一直没有睡,也没看到胡爷在进入这个平台后抽过烟,听到两人的谈话,一个跳跃来到胡爷面前说:“胡爷你看清楚,这确实是你的烟头?”

    “不会错,我的烟头上都有我亲笔写的‘胡’字,你看。”胡爷斩钉截铁地说。

    云志突然一脸严肃,胡爷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表情变得极为恐怖,张晨还在那里抱怨胡爷不给他烟抽。

    “张晨,在地上找找,应该还有一个烟头。顺便把大家都叫起来。”云志走到陈雨洁身边将其叫醒说:“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张晨见云志神情紧张,知道一定出了问题,便立刻满地寻找起来。不出云志所料,片刻后张晨果然在脚落里找到另一个“胡牌”烟头,胡爷看后确认无误。

    其他人都被叫醒,不明所以地呆坐着,陈雨洁听完云志的说法后整个脸都沉了下去。

    云志长叹一口气对大家说:“我们又走回来了。”

    陈教授一个机灵,颤颤巍巍地问:“又走回来是什么意思?”

    胡爷拿起手上的两个烟头说:“这是我和张晨在第四个平台处抽的烟,我们转了一圈,又走回了起点。”

    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王宇,合着这么长时间大家在兜圈子,而且可能还要继续兜下去。

    陈教授擦了擦眼镜,仔细思索片刻说:“这不对呀,如果真是走回了起点,那就有两种情况,第一我们不知道在哪个节点上毫无察觉地走了回头路,这样先遇到的应该是我们吃饭的平台,毕竟地上有留下的垃圾。第二是我们走了一个环,这样先遇到的应该是从主墓室那里下来的楼梯,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发现不了吧,而且真是环的话,那我们应该走的是曲线,可这一路上都是直线啊。”

    话虽这样说,但胡爷手上的两个烟头就是又走回起点最有利的铁证,而且无论哪种情况都必须让七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换方向。云志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陈教授说的问题他也思考过,但最终也没能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