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两个炸弹(求收求追都求)
作者:丝袜老师   我c了白丝课代表一整节课最新章节     
    《关于货币的一点建议》

    臣代礼部侍郎白景杉今有一本起奏:

    臣于十五年正月廿一由京出,十五年三月初七方抵法国,次日至法国都城巴黎,盘恒数月,于十五年八月初五返京复命。此行途中及在法国期间,所见甚多。

    综合国内国外之所见所闻,臣就货币之事,特此奏告圣上。

    货币本为一般等价物,古早之贝壳,龟贝珠玉是之;春秋之刀币、环钱、布币是之;至始皇统一货币后,黄金、铜钱并行。

    汉晋时币制混乱,至隋开皇年间铸“开皇五铢”货币又重新统一,唐废“开皇五铢”铸“开元通宝”,钱帛并行。

    五代十国币制又复混乱,宋时稍好,以铜铁钱为主,纸币、银锭混合流通,出现“交子”“关子“会子”等。元代纸币白银并行,推行纸币,禁用铜钱,白银普遍与银钞关联。明代纸币贬值,银本位确立。我朝大多沿袭明制,货币亦然。

    历朝历代官制货币均有定制,然我朝自毛逆之后,各省各地之银均无定数。

    臣此次所见有平库、海关、沪规三种,臣不知者甚多。各地银两仅于当地流通,至外地则有折耗,算法之繁复,商者不胜其烦。

    臣此去法国,曾至法国一银行之金库重地,臣只见金、银、纸币三者,金者流通与西洋各国之间,纸币流通与法国自身,银则为我国独用,而银者皆为墨国之鹰元。

    西洋诸国之易已由银转金,本国已无定制银币,银币均为鹰元。墨国之鹰元何以得西洋诸国认可,臣窃以为标准如一其一也,配比严谨其二也,仿制不得利其三也。此三者亦是我国认可鹰元之因。

    然我泱泱中华,竟用外钱而深信之,耻也。岂不叫诸夷嘲我朝无人乎!西洋五国尚能于万国博览会之期统一金币之比,我一国之内银元岂能不如一乎?

    夫货币之事,国之神器也,预行改革,不可操切。臣意当于一地试点,行之有效方可逐步推而广之。

    国人现易之时,呼值银几何;货币革新之后,再易之时,当呼值龙洋几何。

    夫国者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才不兴,无兵不强也。以上之谏言均为臣此次出洋深思商道之虑也。

    臣虽不才,但深受皇恩,诚惶诚恐,微臣白景杉草上。

    --------------

    《铁路商业化前景的展望》

    臣代礼部侍郎白景杉今有一本起奏:

    铁路之于国防,直隶总督李中堂已多次诉说,臣深以为然。铁路之于商业、民生亦至关重要。

    中堂曾言圣朝幅员广大,超越前古,各地物产丰饶不胜枚举。南方之鲜果之于北方,几不可得;东海之滨之渔货,至西北均为干货,鲜者至西北,臭也。此等示例如天上繁星。何者?交通之不便也。

    东西虽有长江大河,但逆水行舟不便处何其多也;南北虽有运河,但漕运已几无空余。

    臣出洋至法国乘火车从马赛至巴黎,期间1500余里朝发夕至。京师至广州期间4400余里,若乘法国之同等火车三五日即可到达;上沪至西安期间3000余里,二三日即可到达。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大谬已。

    铁路的建立将加速货物的流通,人员的流通。广州举子进京赶考,路上何其辛劳,然若有铁路,五日即到,何其方便。

    臣之使团,人员不过六十余人,坐不满一节客厢;臣所拉千余银箱,不满一货厢。一趟火车拉客厢何止一节,拉货物何止一货厢?

    我等乘车均要购置火车车票,运货更需支付更多费用,但是相较马车所费便宜太多太多。

    另外臣观之,法国之火车站、货场工人极多,忙碌异常。工人按月收俸,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臣一路思索,顿觉我天朝当可学西洋之法,办我国之重器。国若如人,铁路则为血管,银子当为血液。

    此臣之所见所闻所想,微臣白景杉草上。

    --------------

    白景杉第二天先到礼部打卡,就直接去递牌子求见慈禧去了,不过慈禧没见,只让太监传话,好好办事就打发白景杉走了。

    白景杉又在礼部闭关三天,才把两个折子通过正常渠道递上去。礼部有专门的员外郎负责此事,员外郎第一时间就把白景杉的奏折盒子护送到位于紫禁城景运门内的外奏事处,并特意说明这是代礼部侍郎白景杉的奏折。外奏事处一点也不敢耽搁,又将奏折送到设于乾清宫西庑的内奏事处。内奏事处直接将奏折送到皇帝面前,请皇帝审阅。

    光绪见又有奏折拿过来,看上面写的白景杉的官名,就让人拆开盒子,直接看了起来。光绪看完奏折也有些头疼,事看着是好事,可是涉及到的层面可就太多了。

    光绪直接让內侍去禀告慈禧一声,就说自己要去拜见,就继续看其他的奏折,可是心里一直装着事,一本奏折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內侍赶紧出去了,不大功夫就跑回来了。

    “皇上,太后这会正和皇后娘娘聊着。让您直接过去就成。”

    “摆驾储秀宫”光绪起身说道。

    ……

    “起驾!”

    ……

    “落!”

    光绪走进了储秀宫中,叶赫那拉·静芬起身对着光绪行礼道。

    “臣妾拜见皇上!”

    “皇后起来吧!”光绪随意的说道,然后对着慈禧施礼道。

    “儿臣见过圣母皇太后!”

    “快过来坐,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慈禧太后看着光绪问道。

    “太后,您还是看看这两本折子吧!”光绪说完就把袖口中的两本折子递给了慈禧。“除了礼部和刑部没涉及到,其他四部都能涉及到了,还有地方督抚。儿臣有些拿不定主意,还请太后指教!”

    “皇后先回去吧,朕和太后还有话要说!”

    光绪面无表情的对着静芬说道。静芬看了看慈禧,见慈禧并没有挽留,这才不情不愿的告辞离开了。

    慈禧一边看奏折一边皱着眉头,看完一本,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直接看起了第二本。

    “白家小子奏折上说的这个是真的?”

    慈禧看完奏折,拿着关于铁路的奏折问着光绪。

    “这个都是他亲身经历的,而且大内侍卫回来也和他这上说的不差。”光绪点了点头,正因为这些都是事实,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洋火车哀家也坐过,只是觉得挺好,李中堂也三番五次说要建这个。哀家总听下面的人说建这个铁路所费甚多,怎么在白家小子嘴里,就能挣钱了呢?”慈禧好奇的说道。“白家也不缺银子吧,怎么感觉白家小子好像掉到钱眼里似的,出洋要挣银子,铁路要挣银子,那刚才那本银元那个,是不是也是为了挣银子?”

    “儿臣觉得备不住还真能挣银子!”光绪也笑了笑说道。

    “鹰元哀家也见过不少,确实也如白家小子折子上说的,都一个样子。而且他这折子虽然有些戾气,但那句话没错。”慈禧又拿起之前的奏折翻了翻,指着上面的字说道。“然我泱泱中华,竟用外钱而深信之,耻也。”

    “咱们应该让洋人用咱们的钱才成!”慈禧太后严肃的说道。

    光绪也严肃的接着话头说道。

    “儿臣就是感觉这两件事都兹事体大,所以特来太后这里给太后看看。”

    “皇帝说的不错,这两件事,没有一件是小事。白家小子折子上不都说了,铁路是国之血管,银子是国之血液,这个比喻再恰当不过了。”慈禧太后也没有立马做什么决定,而是轻松的说道。“这两个事,皇上不用着急!呵呵,明发天下,让各地督抚,各部官员就这两个折子上书。”

    说着慈禧拿起两本奏折交到了光绪手里。

    “看看朝臣们都是什么想法!”

    光绪了不再苦着脸,笑着说道。

    “儿臣谨遵太后懿旨!那儿臣这就回去安排此事!”

    “有时间再来看哀家,不过皇上也不能总这么冷落了皇后,繁衍皇嗣也是皇上身负的重任,甚至比这两件事更重要。”慈禧笑着说道。

    “儿臣晓得了,儿臣有时间会多陪陪皇后的!”光绪说完就站了起来。“儿臣先告退了!”

    “皇上明白就好,皇上先去忙吧!”慈禧仍然笑眯眯的看着光绪。

    光绪恭谨的离开了储秀宫,没有马上安排明发奏折,而是让人把翁同龢和孙家鼐两人请来。

    “老臣拜见皇上!”x2

    等了有一阵子,两位老大人才来到了御书院。

    “翁师傅、孙师傅不必多礼!”光绪连忙伸手虚扶道。“招两位师傅来,是朕今日接了两封奏折,还请两位师傅参详一二。”

    说完光绪就回身把御桌上的两封奏折分别递给了二人。

    “两封折子都是代礼部侍郎白景杉所上,这小子两位师傅也是知道他的。”

    “我等先看看奏折,这又是给皇上出了什么难题!”孙家鼐看了看翁同龢,对着光绪说道。

    光绪示意了一下,就走回自己的龙椅上坐着。翁同龢看的是钱币那封,孙家鼐看的是铁路那封,两个人都皱着眉头看完,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又换了折子继续看。

    等两人都看完了,翁同龢看着光绪,光绪也明白了翁同龢的意思。

    “之前朕收到折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批阅。朕就带着折子给太后看了看!”

    “皇上,太后是何意见?”翁同龢问道。

    “太后对银元那个折子里的有句话比较认同!”光绪看着两位师傅说道。

    “想来是:然我泱泱中华,竟用外钱而深信之,耻也。这句吧!”孙家鼐拿着手里的折子说道。

    这句话但凡有点骨气的听了,都有些受不了!何况还是太后、皇帝和两位帝师呢。刀勒再好,也没有头像香!都是一个道理。

    孙家鼐把折子又给了翁同龢。

    “翁师傅,这封折子,还是交给你吧!”

    “血管和血液,这哪个都重如泰山啊!”

    翁同龢也无奈的接过了两封奏折。做为户部尚书,翁同龢对银子那是相当重视了,可是要改革银子,这得动多少人的蛋糕啊。

    光绪见二位师傅也面露难色,又说道。

    “翁师傅、孙师傅,太后的意思是明发天下,让朝臣和各地督抚上折说说这两件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翁同龢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这样的话,最近可是有事干了!”孙家鼐想了想。“铁路已经过了讨论修不修的时候了,现在就是怎么修的事情了。由谁修?从哪修到哪?要是按照折子上说的,确实是好事,可是银子谁出?朝廷么?”

    “朝廷没银子!”一听到这个银子,翁同龢直接否掉。

    “翁师傅,你啊,这自从管了户部,这句话都成了你的口头语了!”孙家鼐笑了笑说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少地方等米下锅呢!”翁同龢也是无奈的说道。“铁路这个还是个简单的事,银子改银元,才是捅破天呢!”

    “那就捅一下试试。”孙家鼐笑着说道。“太后的意思不也是让人上折子么,那就看看这帮人都是什么成色吧!”

    “孙师傅所言甚是,先看看,不急。”翁同龢也抚须笑着说道。

    “皇上,我这好像没听说撤了白家小子礼部侍郎的职务吧!”孙家鼐问光绪。

    “我要是知道他给朕出这么大的难题,还是两个,朕恨不得扒拉他的皮,我当初怎么就听了他的话之后,让他回去写的折子呢?”光绪也有些苦笑的说道。“而且铁路这个还是个引子,这小子的目的是铁,是铁厂!”

    “得,这个消息,皇上你还是别漏出去了,这也不是个小麻烦!”孙家鼐一听忙阻止光绪再说下去了,他真怕自己受不了。

    “白家小子也真是的,他出了主意,都得我们来操心!”翁同龢也愤愤的说道。“皇上,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师徒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景杉现在还不是官,乡试还没放榜呢,尽管三人都知道没问题,能过,可处置白景杉,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的这些建议,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主意,但是这事吧,怎么都觉得别扭。

    “老夫今天找这小子聊聊,看看他肚子里还有什么货!”还是孙家鼐,毕竟这位老大人曾兼着礼部侍郎,而且能算是和白景杉同衙为官过。“皇上,臣先告退。”

    “孙师傅去一趟也好!”光绪和翁同龢都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