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第七十六章分地和壮骨药剂
    伴随着大宋女性的到来，轰轰烈烈的大分地运动也在义军控制的较为成熟的地区开始了。
    金阿生祖辈是东京人，乃擅作木器的匠人，仁宗年间大宋与西夏交战，受得三衙征召作军匠，随军来到西北，后因宋军在西北连番惨败，以致士心沦丧，军籍流落，金阿生的祖父侥幸生还，便便于渭州落了户。
    因担心再被军爷们征召入军中作军匠，金阿生的祖父隐了祖传的木器手艺，并未传给金阿生的父亲。
    不过金家的祖传手艺却并未失传，因为祖父将技艺隔辈传给了金阿生。
    然后老师傅保留较为高深的技艺，这就逼迫着徒弟不得不去自己摸索自悟，去创新。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屠夫对开膛破肚，分解尸体很在行，可以帮助以上两类人打下手。
    这些怪物的尸体搁在荒野之中，即便是最饥饿的豺狗都不吃，蚊蝇亦不近。
    修造司并不负责生产制造，但要为生产制造提供足够的技术支持。
    说起郑屠加入狩猎队，却是一个颇有趣的小故事。
    莫说得，肝就完事儿了！
    郑屠有一身不错的武艺，世代以宰杀牛羊豕卖肉为生，但到了郑屠年轻时，他却从军做了个兵头，在战场上立了些小功劳。
    哪怕是恶疯了的人，却也对野兽人的肉毫无办法。
    现在看来，那并非是一种特例，而是华夏人本就具有的一项族群特质，唯一的问题就是要看上位者能否将这种特质激活。
    偏偏野兽人大都都是身高两米半左右，且体型肥大的怪异生物，它们的体重甚至能达到七八百斤甚至千斤以上。
    很不幸的是，郑屠并不知道金阿生这批被征召的民夫，注定是要被卖掉换金子的。待他知晓了真相，却也自带着手下一都渭州兵给义军送了人头。
    其中强身壮骨，消肿化瘀，清心明目，增强人体免疫力，延年益寿等等一系列的正面效果都有一些。
    当然，来自大宋地界的人们对尸体的处理早有成例。
    大宋民间对吃肉的执念已经到了甚么地步？
    分地啊！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二狗曾跟着有“北宋药王”庞安时学过医理，对中医药剂的理论和实践操作都不陌生，且他还有些前世的理念作为指引，万能的灵能作为手段，故而就郎中这一职责，二狗甚至比全天下的所有人都要胜出。
    比如修建城池，修造司并不负责指挥劳工，但修造司的匠人要告诉劳工们该怎么修。
    于是就有人向二狗提议，可否请几个专业的人才来研究一下野兽人的尸体。
    金阿生成年之后，本想攒钱开个木器行，只不等他有所行动，却就被渭州的统制官征召为民夫，发往岐山与义军换了金子。
    后世某些傻缺呜喳喳的喊甚么“创新”，他们懂个锤子创新啊！
    有天赋有能力的人搞创新，才叫创新。
    这里面不仅仅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私心问题，更涉及到一些更深层次的因素。
    不过当人们发现了野兽人的尸体特性之后，却也只能先焚烧再掩埋。
    所以挑来挑去，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尤其是屠宰手艺极为精湛的郑屠就被选中了，“光荣”的成为了二狗亲自所率领的狩猎队中的一员。
    正常情况下，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尸体，人们都是先寻个较为远离水脉的地方挖坑，这样可以保证未来尸体腐烂的时候，不会形成“尸毒”污染地下水脉。
    想想那些野店里售卖的黄牛肉、水牛肉，难道那些吃饭的江湖汉不知道那是左道妖人用造畜之法弄出来的人肉吗？
    他们当然知道。
    没天赋的无能之辈也搞创新，那就是在瞎几把乱搞，纯属浪费生命。有那瞎折腾的功夫，拿点现成的东西模仿一下它不香吗？！
    不管作师傅的如何私心作祟，却都会把那些基础的东西教给徒弟，而这在信息和技术流通性很差的古代来说无疑是最珍贵的。
    既然人已经被变成了牲畜，那他们就已经不算是人了，吃了又何妨。
    比如在制作药剂的时候，加入少许野兽人的眼睛内容物，那么制作出来的药剂就没有了清心明目的作用，而药剂的其它效果便得到了些许增强。
    所谓壮骨药剂，就是郑屠和厨子范全、以及作为半个郎中的二狗合力从野兽人身上研究出来的东西。
    更何况义军接下来可能还要给每个人发浑家。
    当然，若是没有甚么天赋的话，那一切就休提了。
    如果这个徒弟是个有天赋的，那么他未来一定会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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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外的说法却是光荣战死，只苦了郑屠留在渭州的妻子和十来岁的半大小子。
    之所以这么说，乃是郑屠用一己之力拉低了骑将们的武力下限，他的武力在所有的骑将当中绝对算得上垫底的存在。
    而前三类人才，能现场观摩活体或者刚刚死去的野兽人对他们都有着颇为重要的意义，所以能亲赴狩猎现场的人才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金阿生更感激如今的开拓义军，尤其是义军的大首领，陈珅陈大官人。
    其对人类的增益作用极为全面。
    如果说野兽人的躯体其他部位是腐烂变质的污泥的话，那么它的大椎骨内的骨髓就好似雪山上的白莲花一样圣洁。
    前世的华夏在建立后的一段时间里，也曾进入过这种非同一般的状态，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时光被称作激——情——燃——烧——的岁月。
    野兽人皮糙肉厚，浑身恶臭，其血肉更带有一定的腐蚀性。
    二狗在深入了解了一番内情之后，却露出些欣慰的笑容。
    但是对肉食的贪欲早已盖住了人伦，尤其是他们还有一根心理方面的稻草作掩耳盗铃式的遮掩。
    对于这种提议，二狗自然是乐于成见的，更何况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研究，总比有人在暗处搞研究，最后却搞出问题来强。
    厨子、郎中、屠夫、皮匠四类。
    随后二狗并没有过分干涉人们的热情，而是向负责后勤的头领提出了要求，加大物资的储备和发放频率，尤其是要保证那些个拼命加班加点的劳工们能获得最充足的物质支持，并保证他们的健康。
    而金阿生在义军中有一个邻居好友，一个姓郑的屠户。
    当然，如果被选中的人手无缚鸡之力，或者胆子太小肯定是不行的。
    只是吧，野兽人的肉质之差劲，确实让人连一点下口的余地都没留。
    很快来到申阳界的所有人类都陷入了恐怖的爆肝状态。
    厨子可以研究野兽人身上有甚么地方可以作食材。
    甚么，想要多分得土地，那就要多赚工分，多立功劳？
    不就是挣工分吗？！
    要想让马儿拼命的跑，不但要给青草，更要喂精料。
    那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是专业的人呢？
    这药剂对人类而言简直就是无以伦比的万灵药剂，不过单剂量对人的增益并不是太明显，除非是加入一些野兽人的其他有毒害的内脏组织，对药剂进行专一特化。
    金阿生现在无比感激那位将他卖给义军的渭州统制，还有坑过他的郑屠兄弟。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野兽人的尸体天然自带杀菌效果，在自然界中的降解速度非常缓慢，，即便保持水分充足湿润（指不会变成干尸）的情况下，却也需要数年的时间，才会开始腐烂。
    曾有人试过吃野兽人的肉，那种滋味，就好似半腐烂的死老鼠又经过发酵蒸熟后的味道，绝对比后世的什么鲱鱼罐头更令人上头十倍。
    据说分地计划就是陈大官人一手操持筹划的。
    如此几乎将药剂的强身壮骨效果提升到了极致，二狗前世某些影视剧中曾经幻想过一些有关基因改造或者特殊药剂增强的强化人类的手段。
    但不管怎么说，野兽人的尸体处置都是一项很麻烦的事情。
    金阿生前番被渭州统制征召，就是好友郑屠从中撺掇的。
    比如分地和娶婆娘这两项对所有人来说绝对难以拒绝的福利。
    只这般突如其来的全体人来疯，却吓坏了某些负责管理的人们，他们多习惯了人们在大宋的那种不紧不慢的状态，见得这种状况还以为出了甚问题呢。
    郑屠借着出色的屠宰手艺，却也勉强加入了狩猎队。
    其中二狗却把刚刚研究出来没多久的壮骨药剂拿了出来，用以给高强度作业的劳工们补充体力。
    这么一大坨肉就这么白白被焚烧成灰烬，然后一埋了事，却是让尚未解决吃肉自由的大宋人心疼到肝儿疼。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需要先找一个浑家，一个能给他生一窝小崽子的大屁股浑家。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私心确实是师徒传承中的一大痼疾。
    郎中懂药理，可以研究一下野兽人的身体各部位的药用价值。
    自此金阿生便来到了申阳界，成为了义军大营中的一名打工人。
    而皮匠，则可以研究一下野兽人的厚皮的功用。
    在劳作过程中，金阿生的木匠手艺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然后被提拔为了修造司加工部的大匠。
    但是挡不住郑屠操刀剥皮剔肉的手艺真的很好。
    然后铺撒生石灰，掩埋尸体，填完坑再撒一回生石灰。
    当然，真要是吃多了这种造畜之肉，人肯定会变得很不正常。
    那就是野兽人的脊椎骨内的骨髓。
    如梁山好汉多将对手剜心剖腹，取敌人心肝下酒，其实就是人肉吃多了，而失去了人性的结果。
    对人肉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些怪物一般的野兽人，吃它们对宋人来说可真的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由于能够近距离的接触二狗，且二狗自己也有意放纵，狩猎队员们常常能先别人一步知晓一些最新消息。
    但是这个痼疾却也不是没有它的有利一面。
    这些来自大宋地界，且善于勤俭持家的人们认为，就算野兽人再怎么烂，它们的尸体亦不可能真的一无是处，肯定是俺们不曾发现它们的价值所在。
    所谓壮骨药剂，其实就是把原始药剂的其他大部分功效俱都摒弃，只保留了强身壮骨的效果。
    但是却还是有人不曾放弃对野兽人的尸体的琢磨。
    不过四类人当中，皮匠对是否加入狩猎队倒是最可有可无的，毕竟狩猎队员完全可以剥了野兽人的外皮带回营地供他等研究。
    他甚至不等金阿生对这些经验和技艺融会贯通，便而是尽可能的将自己一辈子积累的经验和技艺囫囵吞枣一般的传给金阿生。
    金阿生做梦都想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田地，他要在上面种满庄稼，粟米、稻米。麦子都种一些，然后再种点青菜，养一头老牛。
    郑屠比义军大营中的劳工们抢先知晓了些内情，然后金阿生也就知晓了。
    金阿生的祖父之所以打破技艺传承的惯例，将些个知识和经验一股脑儿的教给金阿生，原因就在于他怕自己的传承断了代，已经不想着放任金阿生自由生长。
    却都连忙将问题往上呈报，很快问题就汇总到了二狗面前。
    修造司是二狗借鉴大宋的工部衙门以及后世的科技研究所，所设立的一个综合性的技术部门。
    虽然金阿生有一个匠人的梦，但是他却更有一颗农夫的心。
    而这正是金阿生的手艺虽然有点潮，但是理论方面却高出别人一大截的缘由。
    话题扯远了。
    不管是开垦土地的，还是修筑城墙建筑的，亦或者制造各种器具的人，全都陷入了疯魔一般的暴走状态。
    经过不断的摸索研究，他等却终于从野兽人身上提取的一些对人类无害有益的东西。
    在传统的手艺传承中，老师傅教徒弟，往往都会留一手，哪怕是父传子也是如此。
    如超级战士血清，心形草、伽马射线等等一系列或有点靠谱，或者直接就不讲道理的设想。
    而壮骨药剂就好似弱化一些的超级战士血清，它可以让服饮药剂的人在一段时间内进入身体高度活化状态。
    这个时候如果服药者能够进行高强度的锻炼，那么他有多么拼命，那么最终他所收获的效果也就有多么显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