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的冬天逐渐走向尾声，低温持续到了1月末，终于有些结束的迹象了。
    2月的第一天，国内列车逐渐恢复通勤，隔壁受灾最严重的湘省也恢复水电了。
    领完成绩通知书的那天下午回家，陈钦回到家里，外婆告诉她，老陈两口子似乎过两天就回来了。
    寒假开始了，生活回归了平静。阿玥倒是还在忙着推广她的游戏，徐玲玲最近几天有点忙——似乎是姚娜贝出新专辑，特地拉她去一首歌里出个和声什么的，雪灾这么大，她想回龙山也没来成。
    不过还好、总之天气是在变好。
    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她过年能跟着她爸爸回来一趟……
    日子就这样继续着，时间进入二月，一大早起来，陈钦看到一条短信，是郭阳发来的。
    说宋子云又考了倒一，这次的问题是真的有点大了，他跟阿玥打算去跟宋子云父母说明一下情况，还有那五万的酬劳也落实一下，当然这个钱现在也还没有……毕竟游戏还没开始收费呢。
    陈钦可不想大冬天的到处乱跑，回了条短信说你们自个去吧。
    打开电脑，寻思着上项目页面去看看，最近阿玥也和公司开始接触了，随着游戏爆火，快看传媒似乎终于打算妥协了，虽然具体条件还没商量好，现任ceo也打算等雪停了来一趟龙山面谈，但阿玥从公司里要人参与日常运营、这些要求基本上能满足了。
    因而、作为开发团队骨干的小陈也没什么事了。
    一大早起来到处闲逛，却看到自己的歪脖网账号也收到了一条私信……
    “尊敬的陈傲天先生，我们是个小小的游戏制作组……”
    倒是还挺巧的，她显然并不知道这是谁——她看到这个陈傲天粉丝数很高，在歪脖网有几十万关注，随手就把那份文案发了过来。第一天的那波热度大概是让她产生了某种路径依赖，最近几天，她在尝试着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推广游戏，那份报道是她通过老顾的人脉写出来的，其实倒还算合理，但这样胡乱发私信就不太讲究了……
    当然，自媒体的威力当然是毋庸置疑的，某种意义上、她算是看到了社交媒体未来的发展方向。
    只是再怎么火热也是未来的事了，随着互联网广告业的发展，等到将来上级媒体的广告贵得没性价比了，自媒体才能到蓬勃发展的时候，如今还是2008……就是微博网的主站广告也不怎么贵，自媒体广告就更不行了。
    或许过两天该给她好好上一课，教她一点正经的营销技巧，比如说求人发广告可以搞个转发抽奖，而不是这样胡乱发私信。
    不过算了。
    小辈创业，只要自己够努力就行了，尤其是这小侄女做得还行，好像现在也没什么更多的要求了。
    于是陈钦在自家电脑上花了一个小时，注册了《好友大乱斗》，建了个账号，打了三次日常挑战。
    然后发了条微博，说这游戏最近好像很流行哦，不过我刚注册了个账号，这游戏怎么氪金啊？
    微博发出去，立马引来了一群围观群众，毕竟陈傲天好久都没冒过泡了。
    比较老实的网友告诉他这个游戏的原作者，说这游戏没有付费项目，是个免费游戏。
    有比较踏实的网友搜集了一堆资料，说这是个天朝的中学生做的小游戏，最近人气很高，似乎准备上线一些有限的付费项目，但具体日期还没透露。
    还有人问他，说你不是黑客吗，你的游戏账号还需要充钱？这说明你根本不是黑客，你不过是个普通的有钱人罢了！
    当然也有更硬核的看热闹的群众，嚷嚷着说你发链接啊，看咱再给你好好上一课……
    就这样，身家百亿的陈总跟网友们亲切地互动了起来，只是因为陈傲天玩flash小游戏被人吊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而且据说那个最近很火的闪客帝国背后的老板就是他，大家了解了一下这次的‘好友大乱斗’之后，并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游戏的话题。
    相比之下，大家还是对他本人的兴趣更大一点。
    比如就有人问：“你要用去年金融危机赚来的钱拿来玩flash游戏吗？”
    作为一个外国人、在监管失能的领域赚到了很多钱，这一大众印象似乎已经没法再扭转了，不过陈钦对此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最近也在尽量减少活动来避免引发更大的连锁反应，不过现在看来，至少普通民众并不格外讨厌这个有钱、但是跟华尔街格格不入‘敲钟人’。
    当然，也确实说不上有什么善意就是了——比如同时就有很多人幸灾乐祸地问他：“陈，去年末你怎么没跟人吵架？是被时代广场的枪手吓破胆了吗？”
    大概确实有点地狱，不过陈钦03年末给天朝最大的新闻网站发律师函，04年末和facebook的恩怨也很精彩，05年末找上了雷石东，06年末跟高盛打起来了……
    年年都在折腾，年年又都很精彩；似乎每到他们旧历新年之前，这个人都要搞一出大戏陪大伙一起过年，但是今年等到2月都没动静，看起来去年那场枪击案确实影响巨大，自那之后，这个口无遮拦的华国人似乎确实低调了不少……
    不过有的人不留口德，同样也有不少人很有热情。
    比如说有个不知道几线的外国女星跟帖回复，问：“你怎么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
    依稀记得上次她还私信里搭讪过呢，小陈人小志气不小，可不能被人看扁了，当场回复问她：“那我该喜欢什么？”
    结果发出去后，那女人直接发了一张自己的写真照，还问他：“这样的喜欢吗？”
    小陈才十二岁，为了帮侄女拯救即将破产的公司、才冒险来歪脖网跟网友对线，哪见这种场面？不过作为华尔街敲钟人，微博网之父，星系软件的首席产品师，可不能落了声势。
    便淡定地回复了三个字：“还有吗？”
    冷静沉着，方寸不乱，轻描淡写地把问题推给对方，尽显大将本色。
    那女明星暂时没反应了，不过消息提示突然变多了起来，却是有更多同样的照片发了过来，经常在私信里作妖的那群外国女人一个个冒了出来，也有好事的网友发出了珍藏多年的收集。
    屏幕后的小陈看得面红耳赤，还好关键时刻，公司里有人发消息：“陈总，在线吗？”
    陈钦连忙打开星核解释：“哈哈，刚好没事，你也在看啊？”
    一看是赵世强，心想这老赵平日里还挺正经一个人……
    结果赵世强大喜：“对，咱昨天就看到了，虽然跟你说的情况很像，不过大伙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钦听着是不是有点不对？“你说的是什么？”
    “就谷歌那事啊，他们今天发布了俩开源系统，现在大伙正讨论这件事呢，不过事情有点超出预计……”
    陈钦这才搞明白，原来是在商量这事呢。
    到会议频道，大伙人已经齐了，人倒是比上次多了一点，但事还是那些事——如今星系软件四个事业群加上一个投资部门，分别各自独立运行、并且按照自己的步调继续扩张，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要调集所有事业群的力量一起做的项目，也就只有手机平台系统‘开天os’了。当然这个项目本来一切顺利，但今天似乎出了点事，他们已经商量了好一会儿了。
    刚进了星核的远程会议室，吕蓉就咋咋呼呼地说道：“陈总，你来得刚好啊，出大事了！”
    还火急火燎地说：“谷歌把咱的系统抄袭走了！”
    其他人说她：“小吕你别整天一惊一乍的……”
    陈钦问：“我知道谷歌要发布安卓，这不是提前打算好的吗？”
    赵世强说道：“他们不仅发布了安卓，而且还发了另一个手机系统，我们还以为陈总您也在关注呢。”
    陈钦忙着做游戏，哪有空管这个，再说他作为一个重生者，这事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他手头那些专利虽然不太够用，但恶心一下苹果和谷歌这俩同样是新入行的哥们还是挺容易的，要自保的话就容易了。
    陈钦问：“什么系统？”
    “去年谷歌不是拉了个开放手机联盟嘛……”赵世强说道，“不过成立之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开源安卓，犯了错误。”
    常悠道：“其实也不一定是错误，很多开源软件都是延迟开源的。”
    赵世强点头：“不过李老师利用中移动的关系，在这个联盟内部推出了咱们的‘开天os’……”
    吕蓉来了精神：“对，咱们搞了一出腾笼换鸟，在他这联盟内部发布了咱们的开天os。”
    这时李老说道：“其实主要还是咱们开源代码更早，那些外国厂商本来还在犹豫，但看到咱们平台提前及时开源，所以态度好像转变了一些，而且咱们的专利优势也逐渐体现出来了，最近苹果已经想跟咱们和解了，谷歌的安卓系统也没人看好了……”
    “这我知道，”陈钦问，“但你们说的两个系统是怎么回事？”
    “陈总，今天是他们宣布的正式开源安卓系统的时间。”吕蓉说道，“但是他们今天上传了两个系统，一个就是‘安卓’，一个叫做‘fuchsiaos’，也是个免费开源的手机os，基本上就是抄咱们的……”
    陈钦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那他们还挺有闲心的啊，就不怕咱打官司么？”
    这时频道里的李老解释道：“他们这个fuchisiaos，就是从咱们的开天os的基础上fork出来的。”
    “哦……”
    陈钦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开源软件，虽然类型有很多，但总之是开放版权的软件。
    在符合开源规则的前提下，用户可以随意使用开源代码，当然也可以为开源项目创造新的分支，这种行为就叫fork。
    谷歌今天才发布安卓系统，其实已经有点晚了——苹果虽然被专利狙击，但是他们有硬件生态，设计经验强大，还有乔布斯，今年上市的iphone就很受用户欢迎，在瓜子手机上市后，也经常被拿来当做与它比较的对象。
    这时候谷歌的处境就有点尴尬了——
    它与苹果本来是一条裤子的兄弟，本想偷学兄弟的样子做了个系统，结果回头又被那家不知道从哪来的天朝公司狙击。
    现在他的开源系统被开天os完美地占领了赛道，现在处处都落后。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愿意答应星系软件的条件，非要自己拉了个开放手机联盟，结果又被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眼看着安卓前途暗淡——现在它的专利环境恶劣，外部又普遍不看好，谷歌索性同时创建了一个开天os的分支版本出来，不仅一切合格合规，而且就发布在了星系网络的github上……
    这一招搞得大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今天特地聚在一起讨论对策……
    陈钦一听就乐了。
    “这不是好事吗？”
    吕蓉担忧道：“但是他们这么一搞，咱们辛辛苦苦搞的系统不就是他们的了吗？今天发布后，原本跟咱们走得很近的高通和三星似乎又开始摇摆了，他们似乎还是想支持谷歌……”
    赵世强说道：“这倒是不用紧张，毕竟他是从咱们的基础上分支出去的，那他们就要遵守我们制定的标准，而且他们既然开源，他们的修改我们也可以拿来使用。”
    吕蓉担心：“那将来别人都去用他们的发行版，不用我们的系统怎么办？”
    “那没办法。”这时陈总道，“这说明人家有这个本事，但我们站在开源链上游，他们没法用知识产权限制我们，他们的生态没法脱离我们的框架，相当于是他们在免费给咱打下手，这还不好吗？”
    既然陈总这么说了，那大家也就没什么意见了，毕竟这件事虽然有点突然，但其实也不算意外，开天os本来就是有计划想拉谷歌一起来做的，谷歌非要自己做自己的是有点不太礼貌，但这样也算是间接达到目的了吧……
    赵世强犹豫：“那咱们就不管这个fuschiaos了？”
    “嗯，你们就说欢迎谷歌加入我们，只要他们遵守协议，我们不会对付fuschiaos。”
    “那安卓怎么办？”
    “该告就告。”
    “明白了。”
    老板这样说了，大伙松了口气，但赵世强犹豫片刻后，却又问：“对了陈总，咱们的开天os怎么办？”
    这次却是李老说道：“我有心理准备，既然选择开源，那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听他发话，这时大伙也都沉默了下来，今天的事虽然重要，但大家对与谷歌的合作早有心理准备，之所以临时拉起来讨论，其实也是为李老他们的团队鸣不平——这大半年来，李老为了开天os忙前忙后，眼看胜利在望，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当中，这个系统说不定能成为手机界的windows。
    结果在最后关头，谷歌却又横插一杠子，如果他们的系统真的起来了，对公司来说大概是好事，但是对李老的开发团队来说又有点太残酷了一点……
    陈钦听着他们说话，把窗口切回了微博网的页面。
    看起来大概没什么新鲜的内容，开源有开源的规则，无论是fork还是抢跑，其实都是开源领域的常用手段，这与通常的商业竞争大相径庭，而不管怎样，只要谷歌肯用他们的开天os，至少最初的目的是达到了。
    不过……
    感受到公司里的人都有点失望，又看到后台的那个小游戏。
    对商业公司来说，利益当然是最重要的考虑标准，收益不大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其实应该是合理的选择。不过就连阿玥都知道、就算赚钱是目的，决策的时候也需要有一些别的考量条件，对他来说，其实差不多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对了李老。”这时陈钦突然说，“我有几个外部的投资者朋友，他们对这件事其实挺有兴趣的，刚好今天赶上，您有空吗？”
    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内说吗？
    大伙有点疑惑，李老倒是没反对，于是陈钦拉他进了个新频道，叫做‘红水科技研讨会’。
    “这是咱几个朋友拉的一个小群，不太正规，主要讨论点行业内的新闻什么的。”
    李老没在意，最近商界这种组织很多，什么泰山研讨会，什么华夏同学会，还有什么阿啦善see，富豪们都喜欢搞个自己的小圈子，这个小陈总虽然平日里行事神秘，但是有个自己的小圈子也很正常吧。
    结果等了半天，就来了一个人，名字叫季祥林。
    “就咱俩了，这小群本来三个人，但有一个人受伤昏迷了，其他人都是些外部顾问什么的。”陈钦给他介绍，“这位是季祥林老师，是加国滑铁卢大学的高材生，如今在华尔街做操盘手。”
    李老突然反应过来了：“你们是那个在华尔街，搞出了很大动静的红水基金……”
    “对，就是我们，怎么李老您也听过了。”季祥林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这怎么是坏事呢。”李老真心实意地说道，“小陈做互联网有一手，咱们在做的这个开天项目、对咱国家的软件技术发展也有重要的意义，如果没有小陈的生意，现在这项目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过季祥林却说：“咱们红水基金虽然赚了不少钱，但陈总目前还没有把钱投入回去的打算，现在咱们在做空美丽坚国际集团aig，就等他们发去年的财务报告呢。”
    李老不太擅长跟金融领域的人打交道，对他说的这些东西也并不感兴趣，客套地陪着笑：“那也很厉害啦，美丽坚的华尔街那么厉害，现在被你们打败了，也说明咱们天朝人不比发达国家的人弱嘛！”
    季祥林平静道：“坏事就是坏事嘛，aig在美丽坚关乎社会民生，不知道多少美丽坚底层人的医保、社保是它来运作的，如果咱们把它也搞垮了，那可真是要被美丽坚的阎王记阳寿的呀。”
    李老问道：“那不如早点回国吧，咱国家现在的投资机会也挺多的嘛。”
    季祥林回答：“这不是没办法么？咱有个老朋友，当初跟咱们一起做生意，一起赚了一百亿，结果被美丽坚人给打了，咱要是退缩了，这不是显得咱们怕了那群美丽坚人了么？现在就是为了老朋友报仇，咱也要把这生意给做完，就当是给老朋友筹医药费了。”
    他说得很轻松，李老听着也认真感叹道：“美丽坚真是不讲道理啊！”
    “对，所以不能给他们好颜色看。”陈钦道，“不过咱们生意也快做完了，今年折腾了一年，我跟老季也算是想明白了，金融嘛，说到底还是得融入到社会生产当中才有意义，就算华尔街不干人事，咱们老折腾美丽坚老百姓也不是个事。”
    季祥林跟着说道：“所以咱们也打算搞点投资了，李老，你们最近搞的那个手机系统很好，咱们想了解一下，能介绍一下吗？”
    李南光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想投资，可以投到星系里去呀，我看星系最近搞的那个github就很好，我们这个手机系统，说到底不过是星系下属的一个小项目而已。”
    “不，就是要投你们。”陈钦说道，“星系软件是个商业公司，它现在能自负盈亏，用不着咱从华尔街赚钱来养它。”
    李老叹息道：“可咱们这项目，它不是个能赚钱的项目呀，它是个开源手机系统……”
    季祥林问：“这我听陈总说过，不是说开源也能赚钱吗？”
    李老介绍了起来：“目前开源有三种模式，一种是技术支持，一种是内核开源，一种是项目托管……”
    “看起来好像都能沾得上，但手机os是一种很重要、但是很敏感的技术，技术支持的钱肯定会被芯片和通信公司赚走，表层虽然闭源，但到时候的发行服务会落到星系和谷歌这类技术公司手里。”
    “至于项目托管，我们自己不是互联网项目，而平台上的互联网项目会落到小陈说的那种‘云服务商’那里。”
    李老说完，歉意道：“所以虽然谷歌还认为它的商标很值钱，现在跑来跟莪们抢项目，但是我跟小陈谈过几次了，还是觉得我们做的内核没什么商业前景。”
    季祥林认真听着，听完点了点头：“我不太懂那些互联网的商业模式的前景……不过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呢？”
    这个问题之前已经谈过了，李老便说道：“我是个技术人员，以前做生意也是‘技工贸’，我觉得这事虽然有不是很赚钱，但是能给行业提供一个合理的标准，对星系这样的软件件公司也有利益，还能帮助咱们国家增加国际贸易中的话语权，我觉得这样很好的。”
    季祥林笑道：“既然如此，那它就是有价值的，咱们红水基金现在也准备开始做一些投资项目了。”
    李老疑惑：“所以你们不在乎回报率吗？这样的话倒是可以，不过公司目前其实也没什么格外需要钱的地方。”
    季祥林却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金融的本质，我们认为始终是和生产者绑在一起的，我们把手里的资源交给更适合的人，这样社会才能进步，我们自己也能真正得到匹配手中资源的信用，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笔合理的交易。”
    李南光听着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小陈还在，但他没有提出异议，似乎并不反对这笔投资：“所以是个什么样的投资方案呢？”
    “很简单，继续做你们的事就行了。”季祥林道，“听说最近谷歌在跟你们打擂台，在跟你们争夺手机平台的霸主地位？”
    “对呀。”李老答道，“不过谷歌毕竟更有钱，技术实力也更强，原本我跟小陈总也说好了，将来我们是可以跟谷歌合作的。”
    这时之前没说话的陈钦突然说道：“不用想那么多，李老，你只管开发你的系统就行。说起来其实也简单，就是咱最近钱赚来没处花了，你就当咱在美丽坚做了缺德事，回来做点公益吧。”
    “当然毕竟‘在商言商’，对这种正经研发项目来说，我知道光靠钱还是不够的，实际上咱们虽然没什么盈利需求，但是对这个项目、其实也确实有些现状之外的期待……”
    李老连忙问道：“你说，其实这个项目能做到现在，星系软件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如果有什么要求，其实直接说就可以了。”
    陈钦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而且继续加大投入也确实没什么经济利益，但如果想让开天os成为世界第一的操作系统，也就是说试着把谷歌打趴一次，李老您觉得咱们还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