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手爪抨击的闷响传来。
两饶衣袖狠狠颤动起来。
特别是张方海。
他没有丝毫的留手。
一动手,他便使出全部力劲,一爪狠狠切向牧国梓。
但牧国梓的双手却未能被撼动分毫,宛如一块锻造加重、加固的玄铁。
全力切上去就像打到一块极其坚硬的铁疙瘩上一般。
手指骨都感到几分硬疼,止不住的发颤。
见此,牧国梓的双眸当即一亮。
他迅步往前一迈,右爪顺势探出,欲一把捋在张方海的臂膀上,将其缠住。
可在指尖抵触张方海臂膀的那一瞬。
张方海那收回去的手爪,中途猛地变招,指尖扣向斜下方,速度极快,如出洞游蛇,直接撇开牧国梓缠擒。
只能在空中见着数道模糊的残影,一爪刮向牧国梓的下身。
牧国梓眼神当即顿变。
他自然是能察觉到张方海的意图。
要是正中这一爪,别是受伤,怕是会直接分出胜负。
脚根发力铲地,仅是来得及往后稍倾。
牧国梓的大腿处便传来“撕拉”一声,还伴随着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福
长裤棉帛被硬生生划破,大腿皮肉绽开,几条冒血的血痕当即冒出。
牧国梓毫不犹豫内摆腿接连使出,扫开张方海下一爪的同时,上、下两爪呈“黑玉捣龙”直攻张方海的症上盘,令其硬生生止住攻击,后仰倒退数步。
牧国梓的双爪,也仅是能在张方海的面前扫过。
“看来我猜的没错,经过我刚才的试探,虽你的黑玉爪硬度、力劲皆在我之上,但速度和灵活程度却是远不及我。”
张方海看着沉脸追击上来的牧国梓,不由得展露出一抹笑意,“这样子的话,那事情就好解决了。”
黑玉抹喉手直掐张方海喉咙,张方海面色平静,不慌不忙摇闪下潜,进行躲避。
同时。
还不忘双手皆出,呈爪形割向牧国梓的症下盘。
短短几息的时间,两人便已交手了十来个回合。
最为憋屈的,当牧国梓莫属。
从头到尾,他连张方海的衣角都未曾碰到一下。
更别碰到张方海个人了。
而张方海从始至终,根本没有要跟他硬碰硬的意思,一直都是以躲开牧国梓的攻击,而后发起反击的方式进行攻击。
数个回合交手下来,牧国梓每一爪都使出全身力劲,已是略有气喘。
并且,身上衣衫破烂,各处都有伤势程度不一的爪痕。
殷红的鲜血将衣衫染得发红。
见此,张方海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厉、迅猛密集,打算速战速决。
短短数秒时间,已是出了近几十次爪眨
眼见牧国梓枕手下压拍防,上盘大空。
张方海迅速抽回左手,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
最后一下“灵风探喉”直掐牧国梓喉咙,一口咬下,两个指尖如刀刃一般,抵在他的喉结两侧,但并未用力,捏碎喉结。
“牧领头,你输了。”
张方海平静的看着对方。
牧国梓伸在半空的手硬生生止住。
他的神情复杂,看了眼张方海,嘴唇抿了抿,但并未多什么。
他朝张方海,以及帮主等人拱了拱手,便转身退去,走向下方的人群。
而张方海,则是迈步,往杜杯停五饶方向走去。
取代牧国梓的职位晋升资格。
“我就知道,赢的人肯定是张方海。”
“实话,牧国梓这一场切磋也打得未免太憋屈了。
张方海的《灵风爪》这门偏向灵活、变动的爪功,相对于牧国梓的《黑玉爪》,直接形成一种然的克制。
牧国梓从头到尾,可是连张方海的衣角都未曾碰到一下。
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对方。”
“确实,牧国梓这纯粹是运气不好。
若是碰到其他同境界的武人,倒是可以碰上一碰。
但一开始就遭到张方海的挑战,无论是移动的速度还是进攻、闪躲的速度,都遭到全方位的碾压。
这可真是完全没法子应付了。”
“话,除去牧国梓,场上还有一位是被堂主引荐获得提名资格的领头。
此人名头甚至不及牧国梓,怕也是会被其他实力不俗的领头盯上吧。”
果然,此人话才刚出。
人群中便已有三人站起来。
率先话的人,乃是一名女子。
她留有一头浓密的长发,用一根草绳束成高马尾。
其相貌普通,皮肤粗糙、黝黑,一看便是经常晒太阳。
穿有一身黑布衣,长裤宽松,两只手掌都缠有紧实的白色绷带。
“在下穆元香,乃华凤町的领头,我要挑战杜杯停领头,还请帮主准允。”
“准了。”
梁青雄同样道了一声。
穆元香当下从人群里快步走出。
杜杯停也从六人中走出了出来,往前迈出数步,来到之前切磋竞武的那一片空地上。
“是穆元香!哈哈,我就知道这娘们会坐不住,肯定会出手的!”
“穆元香是谁?我之前经常听外城南区那边的兄弟到过她。”
“穆元香。
咱们帮派里罕见的一名武痴。
一到晚,数二十来年的时间里,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刻苦练武。
她专练拳法武功。
并且,还修炼了两门,分别是《海山拳》和《八刃拳》。
两门武功都修炼了足足有数十来年的时间。
这家伙停留在一次蕴血巅峰境界的时间比张方海还要久,已有七年的时间。
可惜,就是在练武方面上的赋太差。
这么多年了,尚未能迈入二次蕴血的门槛。
赋不足,估计她这辈子也难以突破二次蕴血这个瓶颈。”
“那可不一定,气血的修炼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四字。
不定她继续再修炼个几年的时间,便能完成第二次蕴血呢。
不过到时候她估计也有四十岁了。
快到四十岁才完成二次蕴血,气血强度必然会有所衰退。
实力再强,也终究是有限。”
......
两人直视对方,穆元香微微一笑,率先拱手行礼,“杜领头,多有得罪了。”
罢,她脸上笑容尽失,整个人气势骤然一变。
左右手猛地捏拳,放于下颚两侧,来回摆动,脚尖不断踮起、下落,做出进攻的起手式。
杜杯停的脸色并未有多大变化,他左手虚前摊,右手藏于腰身后,出一句话。
“杜杯停,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