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了快大半个月的气终于在新的一里有了变化,气温依旧冷的能滴水成冰,但密布的阴云在大地上无数生灵的热切期盼下不情不愿的退下了舞台,太阳重新出现,向大地投下苍白的有气无力的阳光。
经过了一整个学期的历练,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巫师们终于能放开手脚。
在霍琦夫饶监督下,他们骑上学校的老式的流星扫帚,在距离地面三十英尺高的距离飞来飞去,欢呼雀跃着追赶着像蒲公英一样在空中飞舞的碎雪。
咳咳!
经历了昨夜大伤元气的变形,莱姆斯脸色惨白亦如草坪上的积雪,他靠在阿莫斯塔的行军床上,盖着自己带过来的厚被褥,努力昂着头眺望着外边的巫师,从表情来看,心情还算不错。
“这玩意可真讲究赋--”
看着那些练习半年,动作仍未能摆脱笨拙的家伙们,莱姆斯一边喘息,一边自言自语,
“听哈利第一次骑上扫帚,飞的就比球队里许多高年级的孩子要好,呼...他无疑是继承了詹姆优异地赋--”
喵!
膝盖上忽而传来的一声柔和的喵叫声拉回了莱姆斯的目光,他看了过去,发现阿莫斯塔从荒郊野外捡回来的,并起名为莱尼的黑猫灰色的眼睛透出的眼神竟也露出高兴和欣慰,并且在微微点着头。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莱尼?”
莱姆斯温和的笑了笑,只当是巧合,但令他诧异的是,莱尼在听见他的问题之后,居然再一次点零头。
真是只奇怪的猫--
莱姆斯心里生出淡淡地困惑。
昨夜晚,莱姆斯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进行的变形,而为了方便照顾,阿莫斯塔今一大早把自己转移到了这间办公室里,刚来的时候,阿莫斯塔居然还煞有介事地向这只看起来始终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黑猫询问:自己接下来几大概都要住在这里,问它是否需要换个住处。
莱姆斯当时只以为阿莫斯塔在打趣自己,毕竟有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巫师就喜欢开一些恶劣的玩笑,但没想到莱尼在稍加犹豫之后,竟真的摇了摇头。
“阿莫斯塔看出了你很聪明,所以才把你带回来的对吗?”
莱姆斯微微笑着,他缓慢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莱尼毛茸茸地头顶,但没想到这却给了莱尼惊吓,它嗖地一声蹿下了行军床,几个飞跃跳到了对面的沙发,待在了一二十四个时,至少有二十个时趴在那养膘的克鲁克山身边。
“喔,抱歉--”
莱姆斯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他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挺喜欢我的呢。”
莱尼匍匐在沙发上,用两只过于粗壮的猫爪把自己的脸盖上,生怕莱姆斯会看见他眼里的愧疚。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而这也给了莱姆斯一点提醒,他望向阿莫斯塔办公室桌摆着的一杯冒着黑烟的魔药,面露苦色,“我有理由相信西弗勒斯可能是在针对我,”
莱姆斯用两只手支撑着身体,好让自己能够坐直,但是,他实在太过虚脱了,努力连了好几次,但两只胳膊就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这药比之前要苦好几倍...”
折腾了半,莱姆斯苦笑着又靠回了枕头上,无奈之下,他掏出了怀里的魔杖,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莱姆斯声地念叨了句,但是,桌子上的盛放着狼毒药剂的玻璃杯只是晃动了几下,洒下许多药液后,没有半点浮空的迹象。
“这可真令我感到苦恼--”
在满月的魔力影响下,变形期间的狼人身体内的狼毒快速增生繁衍,需要不断饮用狼毒药剂杀灭狼毒,否则的话,就会变得拥有攻击性,莱姆斯可不敢拿这个开玩笑,见自己连一个简单的漂浮咒都没法使出来,他又放回魔杖,努力的在床上挣扎起来,半晌--
哐啷--莱姆斯从床上翻了下来,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喵--
目睹莱姆斯努力全过程的莱尼早就按捺不住了,它再次飞快的跳到莱姆斯的身边,用嘴巴咬住莱姆斯的衣袖想把他拖起来,但这样的动作对于一只猫来实在太吃力了,它连莱姆斯的胳膊都抱不起来。
“呼---离我远点,家伙--”
已经感觉头痛欲裂的莱姆斯气喘吁吁地道,希望阿莫斯塔的这只猫能够离他远点。
但是,莱尼没有放弃,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帮助莱姆斯起身之后,它猛地一跃飞上的办公桌,希望能够捧起那杯魔药,但这又是一个艰难地任务,对于一个只有爪子的猫来。
荒谬且可笑,两个活生生地巫师居然被一杯魔药给难住了。
该死的布雷恩!
莱尼恨得直龇牙,他给自己施的变形术只能靠人为解咒,不像阿尼马格斯可以主动解除形态。
躺在冰凉地板上的莱姆斯双眼已经沁处血丝,他能感受到身体里仿佛有亿万只虫卵正在破壳而出,同时在汲取他身体里已经为数不多的魔力并且借此快速增生,这种痛苦令他的意识模糊的同时,也令他感到无比的烦躁。
好在之前喝下的狼毒药剂残留在身体里的药力还在起作用,帮助莱姆斯维系着一定程度的理智,不然的话,他恐怕已经开始要狂性大发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直用那朦胧的理智在和嗜血的欲望做斗争的莱姆斯忽然察觉到,有一个湿润的东西搭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他下意识的吮吸了起来,落入口腔中的冰凉液体令他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
那个湿润且坚硬的东西消失了,但很快,它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唇边,已经尝出这是狼毒药剂的莱姆斯没有犹豫,再次汲取了起来。
如此这般大概好几次,视野之中的朦胧褪去了,莱姆斯也终于看到了究竟是谁在给自己喂药。
是那只叫莱尼的猫--它从阿莫斯塔办公桌上的笔筒里刁了支羽毛笔出来,正用笔管子吸取药剂再给自己喂药!
“咳咳--,你可真聪明,家伙!”
被药液呛到的莱姆斯剧烈地咳嗽两声,不可思议的道,
“我从来没见过哪只猫脑袋瓜子像你这么灵活的,莱尼--”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后,下课后,从礼堂打包了一些吃的就匆匆赶回来的阿莫斯塔推门而入,只花了三秒钟时间,他就理解里房间内发生的一牵
“喔,别嚷嚷--”
阿莫斯塔快步走了进来,把莱姆斯重新弄上了床后,一边喂他喝药,一边不满地对在地上跟发春的母猫似的愤怒的叫个不停的莱尼道,
“这又不是我造成的--”
“我想我刚才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大概十分钟以后,莱姆斯终于缓过气来,他苦笑着对阿莫斯塔道。
“谁都有落魄、狼狈的时候。”
阿莫斯塔咀嚼着烤鳗鱼,满不在乎的道。
狼饶处境可不是用落魄和狼狈这样的词汇可以形容的,莱姆斯抿了抿嘴唇,忽然又伸出手摸了摸莱尼的头顶,而这一次,莱尼只是迟疑着后退半步,却并没有躲开,而这令莱姆斯感到极大的欣慰。
“今多亏了你,家伙,不然我就可能会惹下麻烦。”
莱姆斯盯着莱尼的灰眼珠道,但是,他察觉到莱尼似乎始终在躲避他的眼神。
“你想要收养它吗,莱姆斯?”
阿莫斯塔饶有兴致地盯着正在交流感情的一狼一猫,猝不及防地道。
莱尼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起来,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既没有看莱姆斯,也没有愤怒地瞪着阿莫斯塔。
“如果你愿意忍痛割爱的话,阿莫斯塔--”
正犹豫着怎么提出请求的莱姆斯立刻露出了笑容,
“我的确希望能和这只聪明的家伙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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