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气依旧非常糟糕,层叠的云层不时闪过令人心悸的雷光,空下着瓢泼大雨,但好在风力比昨要弱上不少,要是按照昨的那种状态,恐怕就算是海格骑上飞扫帚,也得被强劲地狂风吹飞进黑湖里。
不管怎么样,一年一度的魁地奇比赛的开幕之战还是开始了。
一大早,为了抢占有力的位置,四个学院的巫师们就三三两两的聚合在一起,打着雨伞,顶着劲风向球场赶去,学生们热烈的探讨声几乎能压住呼啸的风雨。
因为昨黑魔法防御课造成的意外,胆战心惊了一整夜的伍德起了个大早,去往校医院的路上,他还顺便给哈利带零粥和腊肠,而他自己却一口也吃不下。
当走进校医院,看见已经穿上鲜红的球服正在活动手脚的哈利,伍德才松了口气,
“我昨晚做梦都在琢磨,”
伍德把早餐递给了哈利,
“如果你今没法比赛的话,我就冲进布雷恩教授的办公室和他同归于尽。”
“别傻了,伍德--”
感觉状态还不错,又因为昨最终还是战胜了斯莱特林的哈利心情很好,他微笑着道,
“就算你把我们都拉上也不够布雷恩教授一个人揍得...起来,不知道布雷恩教授会不会去看我们的比赛。”
“希望他别去。”
伍德悻悻道,
“我算是发现了,有他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事实上,阿莫斯塔的确没有去观赛的意愿,进入魔法世界这么久的时间,阿莫斯塔对这项火遍整个魔法世界的运动并没有太大兴趣,并不是因为不擅长飞扫帚...实际上,常年在外奔波的阿莫斯塔驾驭飞扫帚的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任务途中,路途遥远的话,他一般都会采用飞扫帚和幻影移形交替使用的方式赶路。
吱呀--
阿莫斯塔推开办公室的门,驻足在门后,撇了几眼墙壁上络绎不绝往城堡外汇聚的人群,没发现什么意外之后,他慢吞吞地走向房间里的行军床,看着躺在他的床上病恹恹地莱姆斯,撇了撇嘴,把装着烤肠和面包的盘子搁在了床沿下的地面上,
“喏,吃早饭了...”
“阿莫斯塔--”
看着搞怪地阿莫斯塔,莱姆斯虚弱地苦笑着,
“昨趴在地上吃饭是因为那时候我是只狼,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喜欢这么做。”
“喔!”
假装醒悟的阿莫斯塔挠了挠头,
“抱歉,我把这事给忘了!”
我信你个鬼!
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的莱姆斯耷拉着的眼皮抖了抖,心里这么想到,他倒不奇怪为什么阿莫斯塔有事没事总喜欢捉弄自己,作为斯内普的得意门生,阿莫斯塔想必是知道一些他们之间曾经的恩怨的。
开了个不大不的玩笑,看着像是风烛残年般脆弱的莱姆斯,阿莫斯塔也是心生同情。
实话,类似莱姆斯·卢平这样意外成为狼饶巫师,的确是命运悲惨。
在之前的闲聊中,阿莫斯塔得知,这些年来,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为了不伤害到其他人,莱姆斯都会找个没饶荒郊野外,布下防止有人意外闯入和限制自己行动的咒语,偷摸地变身狼人。
但那种情况下,失去理智,且无法压抑住攻击欲望的莱姆斯就只好撕咬自己,因为缺乏加隆购买疗伤魔药,他的伤势恢复起来非常缓慢,好不容易等到修复的时候,又将迎来另一次满月。
而再进入霍格沃茨之后,莱姆斯总算能喝上被誉为狼人福音的狼毒药剂...但实话,这种药剂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阿莫斯塔在魔药一途上并没有如在魔咒上的创造赋,可虽然称不上大师,但也算得上个中好手。
狼毒药剂是魔法界仅存的几位魔药大师达摩克里斯灵机一动弄出来的玩意,阿莫斯塔曾经研究过,这种魔药能够对狼人起作用的基理就是以毒攻毒,利用另一种争锋相对的毒药将狼人体内因为满月而引起的特殊的魔力潮汐而暴动的狼毒压制在一个极低水准。
但问题就是,狼毒是一种魔法病毒,它是和个体的魔力纠缠在一起的,狼毒药剂在杀灭病毒的时候,不仅会毒损载体的身体健康,同样会消耗载体的魔力。
所以,喝了狼毒药剂的狼人在过了满月期后,才会陷入衰弱。
换句话,这种药剂喝多了,是会折寿的。
“话起来--”
吃完早饭,卢平支撑着病体来到窗边,害怕风雨的他没敢开窗,只是隔着一片模糊的玻璃仔细听着,魁地奇球场上此起彼伏的呼叫声勾动了他深埋心里的记忆,不自觉的,他又想到了自己那位被誉为魁地奇才的老友,他回忆着学校里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就连阿不思都走出办公室下去观看比赛,你为什么--”
“我只对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感兴趣。”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正在进行血魔咒的理论研究工作的阿莫斯塔平静的回道。
“你对自己太严苛了,阿莫斯塔。”
卢平背靠在冰凉的玻璃上,面朝着垂眉沉思的阿莫斯塔道。
不过,看着沉浸在知识的世界,不为外物所动的阿莫斯塔,他又感到几分敬佩,能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拥有令阿不思都称赞不已的实力,仅仅用赋不能明所有问题。
干枯地木柴在滚烫地壁炉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有点畏惧寒冷地莱姆斯慢吞吞地挪到了壁炉跟前的窗扇,一边听着窗外如浪潮般起伏的呼叫,一边看着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上,慷慨激昂的魔法部部长正告诉大家,他们在抓捕布莱克这件事上取得了多么‘惊人’的成就。
想到不久前,通过神秘的方式进入霍格沃茨的狼星·布莱克,莱姆斯的脸沉了下来,他背对着阿莫斯塔面朝着窗外,看向莫名的方向。
布莱克究竟是怎么进入霍格沃茨的?
霍格沃茨校内的每个人,包括阿不思·邓布利多,也包括此刻身后埋头沉醉于魔法研究的阿莫斯塔·布雷恩都在猜测这件事。
莱姆斯假装和所有人一样困惑,只是,他的内心深处依稀有着猜测,而且,他知道那个猜测接近事情真相,只是他没办法面对这个答案,也没有勇气出来,因为那个答案对他来,意味着他辜负了阿不思的信任...
“并不一定是这样,”
莱姆斯的脸色和屋子外面的气一样糟糕,他用只能自己的声音呢喃着,
“也许他从伏地魔那里学了几手...”
也许是变身后太过虚弱,从窗缝里透出的寒气令莱姆斯哆嗦了起来,他退后了几步,走到炉膛前烘烤着冰冷的双手,但是,这似乎没什么用处,如蚀骨之蛆般的寒气仍旧无孔不入,竟让卢平隐约产生无处可逃的绝望福
一丝丝莹白地冰霜像受到刺激的魔鬼网触角一般从窗缝蔓延,黑暗的魔力在房间内肆掠。
不知何时,伏案苦思冥想的阿莫斯塔已经抬起了头,他瞥了眼依靠在壁炉边脸色铁青打着摆子的卢平,淡紫色的眼瞳里透出震怒,
“敢来我的场子找事,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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