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长生嫡子,手段果然厉害。”
司空在朝缓缓睁开双眸,遥遥看向对面盘膝而坐的陈元,眼神当中泛起些许涟漪。
在那个时代,长生辈出,陈元作为世间大长生陈玄风之子,承蒙父辈光荫,并不算出彩。
如今长生不存,绝巅便已是世间最为可怕的战力。
陈元在一众绝巅当中,也鲜有名声,不受重视。
然而。
今这一战,却是远远打破了他的预料!
“若非你生错时代,恐怕你也踏入长生之境了吧?”
司空在朝一声轻叹。
陈元闻言神色平静,只是摇了摇头道:“长生之境,不在人为,而在数,看似差一步,实则便是千万步。”
“也是。”司空在朝微微一笑道:
“起来我等存在,应当只待长生契机再度开启,求得长生才是,世间情感早已漠然,想不到还会有为了这后辈子孙,大打出手的一,当真是啼笑皆非。”
陈元闻言没有回话,而是忽地感应到了什么,凝目遥遥看向这片虚无空间之外。
“你们败了。”
原本尚还神情自若的司空在朝,几乎就在陈元凝目看向虚无空间之外时,同样似感应到了什么,脸色猛然大变!
“怎会如此?!”
他‘腾’的一声惊站而起,死死看向虚空之外,淡然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怎会败?!”
“我司空世家十大涅盘横空,更有各方势力驰援来助,还有不朽道统隐于幕后,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这怎会败?!怎么可能会败!!”
司空在朝喉咙当中发出低吼,面色狰狞而怒容,一股股恐怖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而出,将其整个世界都冲刷的四分五裂!
“无他,命在陈而已。”
陈元缓缓起身,平淡开口。
“命?”
司空在朝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笑话,忍不住放声长笑了起来。
“我司空世家传承上万年,巅峰之时,四世三长生,三大长生于同堂横空,光辉照耀诸万界!极尽辉煌!”
“更有绝巅十人,宛若骄阳大日,压得整个东玄域抬不起头!”
“你现在跟我命?”
“我司空世家所在,便是命!!”
司空在朝在大笑。
“现在呢?”
陈元仅仅吐出一句话,便让司空在朝一切话语截然而止,脸色变得狰狞的可怕,眼眸当中不断闪烁出凶厉之光。
“若非地大变,长生不存!我们司空世家,又岂会沦落至此?”
“若非那三大不朽道统数千年以来不断打压,使得我司空绝巅不断坐化,当今司空世家,绝巅一境又岂会只剩下我一人?”
在这一刻,司空在朝眼中爆发出了滔的恨意。
“那三大不朽道统秉承着所谓的什么平衡之道,这些时代以来,相继害死我司空世家十大绝巅!结果如今尔等紫薇陈家崛起,却又无所作为!”
“我恨!!”
陈元没有回话,而是轻轻一叹。
那三大不朽道统.的确不是个啥好玩意。
轰!!!
刹那间,司空在朝猛地调换身姿,便准备离去。
如今司空世家,已是覆灭在即,他继续与陈元对峙下去,却是没有了意义。
而只要今日他能留得一命存在,便还能继续开枝散叶,不定早晚有一,能重新辉煌归来!
“今日你走不了。”
望着快速离去的司空在朝,陈元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嘭!!!
刹那间,司空在朝宛若撞到一块无形壁垒,身影猛地回弹,重重落在了那时间长河之上。
只见虚空一阵扭曲。
一道身穿古老道衣,须眉皆是垂至腰间的老者,手持一柄玄色古尺,一步步从虚空当中走出。
“道友,留步吧。”
手持古尺的老者,微微一笑道。
“澜老祖!”
司空在朝死死盯着这名老者,尤其是档期看到老者手中所持古尺之时,眼中更是爆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忌惮之色。
“你活着,对于整个下,都没有好处。”
在其身后,陈元催动了手中的长生兵。
轰——!!!
刹那间。
光晕浮现,瑞彩万道!
一道道类似呢喃,佛陀吟诵的大道之音,在整片地响起。
一条条法则在纵横,一根根大道锁链在穿梭!
最后,一片浓郁的紫光,在空中交织,逐渐形成一挂宛若从九银河直落而下的仙瀑般,轰然朝着那司空在朝撞去!
“道友,赴死吧!”
那澜老祖脸上笑容不改,手中古尺却是爆发出一抹不朽的无量神光,朝着司空在朝当头砸落!
一时之间,当世最为恐怖的碰撞发生了。
直到整整半个时辰过后。
“悠悠苍,何薄于我!!!”
一道不甘到了极点的咆哮之音,在整个虚无空间内响起。
两道身影相视一笑,缓缓从这片虚无当中走出。
与此同时。
外。
“晚辈陈知行,承蒙素心前辈搭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差遣,晚辈必当竭力为之!”
陈知行认认真真的朝着那全身被仙光所笼罩的那道倩影,拱手行了一礼。
他已经从那紫金王口中,得到了此饶信息。
圣宫二宫主,素心!
这位可是放眼整个三大不朽道统,都堪称首屈一指的猛人!
这个时代之下,当之无愧的花板人物之一!
纵然陈知行对三大不朽道统有着许多不满,他此刻自然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
更何况,这位素心宫主,对他刚才不是救命之恩,那也相差不多了。
至于那位紫金王.
早就在司空玄机身死之时,留下了一句‘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道主’,然后又狠狠看了陈知行一眼,接着就气势汹汹离开了。
“无妨。”
那位素心宫主淡淡开口,接着似笑非笑的看向陈知行,话锋一转道:
“你这辈,倒是好大的魄力,听你曾在仙悬山,冷言拒绝了我们不朽道统的邀约?”
“呃”
莫名的,陈知行在素心宫主不咸不淡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心头不由有些发紧。
这位素心宫主,莫非是兴师问罪来了?
这么一位大人物,应应该不至于这么气吧?
一时之间,陈知行不由心头踹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