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钱哆：我不当人了
    “不是，我还长得像猴？”
    钱哆满脸的不敢置信指着自己。
    别人说这种话也就算了，他可以当做是恶意辱骂，一笑而过。
    但袁星院长那外表可谓是，长得比大猩猩都要更像大猩猩。
    从对方嘴里听到这话，杀伤力无异于，被一头猪问——你是猪脑子吗？
    直接破大防了啊.
    “嗯？这猴儿还会说话了？”
    袁星院长震惊地瞪大了眼，“你要吃香蕉吗？香蕉，banana，你能说话，应该也能听懂吧？”
    “.”
    钱哆面皮抽搐了几下，便将陈玄拉至一旁小声劝道：
    “玄哥咱走吧，我看着这院长不止眼神有问题，脑子好像也不正常，别待会儿发起疯来，把咱俩误伤了，要知道精神病伤人，是不负刑事责任的啊”
    “其实袁院长也没恶意，因为伱现在这模样，嗯.确实有点像猴儿。”
    陈玄无奈地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在来之前，由于腿短的钱哆，在路上始终落后自己半个身位，他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被袁星院长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钱哆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爆炸卷毛，没有毛发遮掩的皮肤，则是变得乌漆嘛黑。
    配合上那原本就瘦小的身型，不开口说话，确实是很像穿了人类衣服的大猴子。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能说，隆胤院长多少有点腹黑的。
    想要给钱哆一点小教训，又不当场施展，而是来个分期付款。
    告别的时候没什么异样，可随着时间推移，却是不知不觉地让其外貌发生改变。
    也就是来了袁星院长这里，才突然注意到这事。
    要是直接返回校区的话，那估计少不了百分百的回头率，大概率被人拍照，发到校园表白墙上。
    嗯.不是讨要联系方式，而是询问谁家的御灵丢了。
    这种让人社会性死亡的招数，着实阴险！
    “不是.”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镜像，钱哆顿时呆住了，“我这脸怎么黑成这样了？还有这头发也这么卷.难不成是什么隐性基因突然觉醒了？”
    念及此处，他当即走到角落处，偷摸地拉开裤腰，低头看了一眼，纳闷地喃喃：
    “奇怪，这怎么光变肤色，大小还是一样.”
    这边正研究绣花针，那边的袁星院长，则是身手矫健地爬上了院子里栽种的一棵椰子树。
    然后，用手掌拍打嘴唇，惟妙惟肖地模仿起猿声啼鸣：
    “呜唧唧~~~”
    看那架势，似乎是打算与钱哆这只能够说话的特异猴子，进行一番回归原始的深入交流。
    “.”
    抬头看到袁星院长的兽皮裙下、晃荡着一根前置尾巴，陈玄不由默默低下头，无语凝噎。
    嗯，这位的居家服装，是穿越千万年的复古风。
    而且不止居家服，连别墅的外部装修风格，其实也有一种置身原始森林的既视感。
    也难怪袁星院长的‘原性流’练得好。
    平日里在人前，看着也就是身材壮实、毛发旺盛一些，其余没什么两样。
    可私下在家的时候，没想到居然入戏这么深。
    甚至
    不止局限于身体上的模仿，连智商和精神状态，貌似也一同回归了。
    癫！
    实在是太癫了！
    ……十分钟后……
    等到袁星院长亢奋地在树上耍欢闹腾了一会儿后，也是恢复了新生赛期间所表现的稳重。
    旋即，他邀请两人在院子里的树桩木凳入座。
    然后伸手抓过钱哆，一边拨弄着那头爆炸卷毛、寻找跳蚤踪迹，一边谈论起陈玄的拜访目的：
    “你要是让你那只‘小石猴’跟着我练一段时间的话，那我肯定乐意之至，毕竟猿猴不分家嘛，但如果是那只‘菜猪’的话.”
    “俗名叫‘菜猪’，更准确的学名，应该是‘菜蝠’。”
    陈玄出言纠正。
    倒不是他有着强迫症，而是想通过去掉‘猪’字的称呼，来让八戒显得聪明点。
    因为当老师的，肯定是对于那些有天赋、有潜力的学生，更为青睐有加。
    “差不多，都长着猪鼻子，区别只是‘地上的猪’和‘会飞的猪’。”
    袁星院长不以为意，“反正，你想要让御灵进行‘原性流’的修炼，那最好是讲究专业对口。
    尤其是，你还希望短期内就见到成效，更得注意相性上的契合了。
    我那个叫‘熊奇’的学生，你之前也见过。
    当初在选导师的时候，我就建议他得好好考虑这点。
    不过，他这人性子还是比较执拗，最终还是选了我当导师。
    虽然他的御灵‘蛮熊’属于熊类，与人形较为相近，我也能教一些重叠部分的技巧。
    但除此之外，我所能授予的，便只有修炼‘原性流’的‘根本法’心得。
    什么是根本法呢？
    去掉所有表层事物后，所留下的、最本质的内核，便是根本法。
    就好比‘战技流’的修炼。
    那些‘战技学院’的学生，刚进来就得各种晨练、晚练，一招一式，不可懈怠。
    大学四年时间，他们总共要学习的战技，可谓是一本又一本，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学无止境，根本学不完。
    然而.
    你要是有见过吴老出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剑招似乎非常简单。
    一剑劈出去，一剑收回来，对手就死了。
    你可能会觉得，这是依靠纯粹的战力压制，才能达到的效果。
    实则不然，吴老在面对所有对手，基本都是只出一剑。
    一剑过后，要么赢，要么跑。
    因为这一剑，往往蕴含着全部力量的爆发。
    比自己弱的对手，一剑即可斩杀；比自己强的对手，一剑过后，风紧扯呼。
    哪怕是彼此旗鼓相当的对手，在挡下一剑后，双方也没有太多余力，继续斗下去。
    所以，吴老除了‘无常剑’的称号外，其实也被人叫做‘一剑候’，意味‘一剑封喉’。
    那么问题来了
    作为‘战技学院’院长的他，与人对战时，都是只出一剑。
    那为什么剑术实战专业的学生，还要学那么多套剑法呢？也只练这么一剑不就可以了吗？
    真要有学生这么模仿的话，最后肯定是废了。
    要知道，吴老年轻时，也是学了无数套剑法后，才返璞归真，将毕生所学凝练成这么一剑。
    别人以为只是一剑，其实这一剑中，又蕴含着千万剑。
    当年
    你们综合学院的那个‘隆胤’院长，那时还只是副院长，却也是出了名的强识博闻。
    不管是学什么东西，他都能很快入门，练得有模有样。
    因此在剑术领域，他也是掌握了近千门的剑法，那些从幼时就浸淫剑道的御使，在剑法的学习数量上，不少人都得甘拜下风。
    于是乎，自觉剑法不俗的隆胤，便兴致勃勃地登门拜访吴老，想要切磋切磋，交流剑法心得。
    嗯.嘴上说切磋，实际上却是想借此机会，证明自己有着当院长的资格，不该只屈居于一个副院长的身份。
    而且，他也是挺鸡贼的，知道自己的御灵挡不下吴老全力一剑，所以提出比试剑招的精妙。
    这显然是认定，吴老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剑，而自己有着那么多的剑法储备，必然能够破之。
    结果
    比试的那天，不管隆胤用出什么剑法，吴老也会用出相同的剑法进行迎击。
    并且，每一门的精妙程度，都明显在其之上。
    当他将自己所学的近千门剑法，都全部施展了一遍过后，吴老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然后，我们便看着‘隆胤’像沙包一样，只得狼狈招架，任由吴老在其身上展示各种剑法。
    那一天，吴老总共施展了上万门剑法。
    但.
    那只是‘青雳龙裔’的体力极限，并不是吴老剑法储备数量的极限。
    吴老在学习了那么多门剑法后，进行去芜存菁，最终留下的那一剑，便是他所领悟的剑术‘根本法’。
    因此，‘根本法’的领悟和传授，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是需要长时间的日积月累。
    熊奇跟在我身边学习，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帮他规划寻找‘根本法’的道路。
    除此之外，所能教授的东西，确实相当有限。
    好在
    经历了刚开始的些许挫折后，后续他的成长还算顺利，一直稳步前行，没有耽误了前程，甚至有弯道超车的势头。
    然而，哪怕他还算比较有天赋，可是越过表层技巧、直接学习‘根本法’，也是足足耗费了两年时间，才小有所成。
    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两年时光，可能就要白白浪费了，直接一无所成。
    所以，这样的学习方案，我个人并不推荐。”
    “这样啊”
    陈玄表示明白地点点头，“既然我的‘菜蝠’不适合跟着您学，那您能不能推荐一个适合的导师呢？”
    “如果是要走‘蝠类’的路数，‘符音’老师倒是不错的人选。”
    袁星院长沉吟，“只不过，她比较擅长空中战斗，而且战斗风格，也比较偏向轻灵。
    你的那只‘菜蝠’，尽管长着翅膀，可貌似也不怎么飞行，并且战斗的时候，也比较刚猛，喜欢硬碰硬。
    所以这种情况的话，我个人觉得，走‘猪类’的路数，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
    刚好，原性学院的系主任‘朱也’老师，不仅十分契合这种战斗风格，而且自身资历也够深。
    只是
    朱也老师这个人的性格嘛，会比较.嗯.务实一点？
    你要是像来我这里一样，空手上门拜访，他大概率是会推脱婉拒的。
    毕竟，你不是他负责教导的学生。
    虽然到时候我可以跟他打个招呼，但你肯定也需要相应准备些伴手礼。”
    “其实.”
    陈玄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锦盒，放在大树桩所充当的茶几桌上，推了过去：
    “我今天也不是空手来的，只是刚才没机会拿出来。”
    他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求人办事嘛，总归得给对方点好处，不能舔着个脸、张口就提要求。
    哪怕双方的关系是老师和学生，可终究不是像自己和霜老师那种被‘导师制’捆绑得比较深度的师生关系。
    偶尔请教、指点几句，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帝大老师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可若是需要对方耗费比较多的时间和精力，那自然就得拿出点诚意了。
    所以.
    今天他也是给袁星院长带了份伴手礼——【太白山冻梨】
    东北地区特产的灵果，有着改善御灵体质、变得更为耐寒的功效。
    最重要的是，味道相当可口，市面上一果难求。
    哪怕已经溢价到一颗50万了，他还是托了冰城大学·校队队长的门路，才搞到这么一颗。
    当然，这颗‘太白山冻梨’并不是学费，只是登门拜访给主人家带的水果。
    至于后续的学费，原本是打算等袁星院长同意后，再具体谈谈的。
    只不过，刚一摆放，对方就蹿树上撒欢去了，所以才没来得及拿出来。
    既然对方帮忙引荐了授课的老师，刚好可以将这枚灵果作为谢礼报答。
    “哦？”
    袁星院长好奇地接过锦盒，“还给我带了东西啊，可别太贵重了，不然我收着也不合适。”
    在锦盒打开后，瞬间就有丝丝缕缕的寒气弥漫而出。
    旋即，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香气，在空气中不断逸散。
    ‘吸~~~’
    被当做小猴子抓了好一会儿跳蚤的钱哆，下意识地抽动着鼻子，嗅了一大口。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下过雨的午后森林。
    空气燥热又湿润，自己和猴子朋友坐在树梢，一边眺望天边夕阳，一边吃着在溪流中浸泡了一整个下午的冰凉果实。
    一切是那么的安逸和美好，根本不需要劳累地动用脑子，去思考明天和未来，只需要无忧无虑地享受当下生活即可
    似乎，当一只山林间腾跃的猴子，也是蛮不错的选择？
    “呜哈！呜哈！呜哈！”
    在‘太白山冻梨’显露出来后，陈玄就亲眼目睹，钱哆和袁星院长，兴奋得如同猿猴般爬到树上，扯着嗓子一阵鬼吼鬼叫。
    “咕咚~”
    此情此景，令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就是修炼‘原性流’对大脑和身体的影响吗？
    好可怕.
    (本章完)